宫易落瞬间惊喜万分,颤抖着身子靠近帝诺,见帝诺不再是那么抗拒,宫易落才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拿了药,亲自弯着腰替他上药。
那模样,仿佛在对待绝世珍宝一般。
宫易落皱着眉,铁链勒的太紧,她上的药膏没有办法接触到伤口。
低头沉思片刻,宫易落最终还是从袖口中掏出钥匙,弯下腰,伸进一个小孔,替他打开了枷锁。
鲜血瞬间从他四肢喷涌而出,宫易落大惊失色,连忙手忙脚乱的替他止血。
帝诺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并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静静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任由宫易落为他忙前忙后。
好不容易四肢都上好了药,细细的替她包扎了起来,宫易落已经跑得满头大汗。
这个时候,她才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非要用寒铁锁住他,就不能用其他办法吗?
明知道阿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
这里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帝诺根本跑不出去啊。
叹了口气,宫易落撸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端起食盒坐到了帝诺身旁:“我喂你吃饭可好?”
帝诺眼珠转了转,苍白着一张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宫易落心头一喜,连忙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夹着青菜向他嘴里送过去。
帝诺别过脸,声音冷硬:“你先扶我起来。”
宫易落一愣,连忙惊喜的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
接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扶着他起来。
帝诺手脚都疼得厉害,这么一动,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宫易落连忙将枕头放在了他身后,一脸心疼之色。
帝诺喘着粗气靠在床头,额头上再次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宫易落撸起袖子,细细的替他擦拭着。
良久——
帝诺终于慢慢平复,睁眼看了一眼宫易落,泛白的嘴唇微张:“我想喝粥。”
宫易落回过神,粥?对了,她今天带了粥,急忙急急的端着递到了帝诺唇边。
帝诺艰难的喝了几口,便别开了脸:“饱了。”
宫易落端着小碗,跪在他身旁:“你这么些天,都没吃些什么,都清瘦了不少,再喝两口吧。”
帝诺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她。
宫易落略带失落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口道:“那我将粥放在这。”
随即踏下了床,宫易落看了看锁链,有些犹豫的扯下了腰间的钥匙。
帝诺看着她的动作,沙哑的嗓音充满了难过:“我也会疼的,你就不能先让我休息两天吗。”
听着这微微妥协,还带着丝丝痛苦的声音,宫易落瞬间就疼到了心坎里。
立马重新收回手里的钥匙,一脸心疼的看着他,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这句话,宫易落转身便离开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关了地下室。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冷凝萱终于从床下爬了出来。
帝诺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悲伤之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半句话。
冷凝萱走到他身边,低下头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丝,无比怜惜的说道:“为妻这就带你出去。”
帝诺眼眶中突地就蓄满了泪水,狠狠的点了点头。
冷凝萱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四肢,弯腰抱起了他,爱怜万分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便转身朝着与宫易落相反的路走去,她终于懂了,宫易落的府邸与冷宫是相通的。
怪不得,怪不得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宫易落,你,准备好承受本王的怒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