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女尊之纸上半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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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氏——有罪!

“奴可以证明。”众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只见白佑安身边的贴身小厮岁末缓缓的站了出来。

白佑安颤抖着嘴唇,尖锐的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的肉际处:“岁末,你要干什么,给我回来!”

只见那人,不卑不亢的转头对着拜佑安轻轻一笑,道:“大少爷,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奴都看在眼里,只是旭川少爷对奴有着再造之恩。奴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完,转身朝着冷凝萱而去。

“岁末,你想过你的妹妹吗?”阴沉的声音让岁末顿了顿脚步,却仍然坚定不移的走着。

身后的目光几欲将岁末射穿,然后岁末却熟视无睹的跪在了冷凝萱身前。

“郡主,奴没有食言。”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让冷凝萱嘴角勾起丝丝笑意。

“嗯,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遵命,陈夫侍的身体里有一种慢性毒性,名为情花毒。是正夫从西域高价买来,趁陈夫侍不备投入茶中,若算时间,已有两年有余。只要郡主唤御医前来,一切都明了。若奴没有记错,在正夫卧室中应该还余残留。”一字一句说得甚是坚定。

“芍药,立刻去请御医。派人搜查白氏住处!”绝情的声音让白佑安瘫坐在地上,他完了。

“是!”身后众人的声音响起。

随即立马分为两批,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白佑安瘫坐在地,妒夫的名声可算是坐实了。毒害自己的同胞,欺骗圣上,这该是多大的罪名。

众人无不惊讶,白佑安平时一副慈父的样子,居然心狠手辣到到这种地步。

冷凝萱处理好这些事,随即看向一言不发的宫丝蕴:“太女可对此事有何异议?”

“殿下!!”一声幽怨却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一直默默无闻的纪槐扶着白佑安跪在地上。他没说完的话,人人都懂。

可令人意外的,却是宫丝蕴面无表情的侧脸,仿佛未曾对纪槐的话语有半分在意。只见风抚过她的衣角,带起丝丝凉意,连随着她的话给了纪槐致命一击。

“事情还没有定论,还是等那些人带着结果回来再说吧。”漠不关己的说完这句话,宫丝蕴淡淡的瞥了一眼纪楚,那眼中的怜惜,是不同于纪槐的。

她这一眼,却让冷凝萱感到格外的不爽,转过头看向纪楚,却看到他眼中来不及收回的悲戚。虽然那一瞬间快的让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她还是确定,那就是悲伤几欲将纪楚淹没的悲伤。

没由来的怒火瞬间侵蚀了她的心脏,自己精心布下这一局,可不是为了让他为了别的女人而感到悲伤。

“纪楚,过来!”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心情。突如其来的冷漠让纪楚微微侧目,随即扶起于丹缓步走到冷凝萱身旁。

伸手拉过纪楚的手腕,才发现他的手似没有温度一般,配上他如雪的脸色,加上他眼底的疲惫,让冷凝萱的怒火一瞬间停息。

罢了,随他去吧,反正不管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了。

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揽过纪楚冰冷的身子,用自身的温度温暖着他。

随即侧目看向宫丝蕴,却恰好望进一双复杂的眼神中。冷凝萱微微眯眼:“阿楚的身子不太好,妹妹想先带他回房,接下来的事情,劳烦殿下主持公道。”

收回对纪楚的目光,淡然的看向冷凝萱:“此事,应当由妹妹亲自支持才对,本殿就不凑热闹了。”

想置身事外,冷凝萱冷笑:既然来了,光看看戏怎么会有意思呢?

“殿下说笑了,这里最高的执行者自是殿下,殿下都未曾说话,妹妹又怎敢代劳呢。再说,此事不仅仅关乎着萱儿也关乎着殿下呢。至于是非曲直,妹妹相信殿下自有判断,妹妹又何必做那跳梁小丑呢?”半是嘲讽半是恭敬的说道。

淡淡一笑:“既如此,本殿再拒绝,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哈哈,殿下请便,萱儿告退。”微微颔首,便带着纪楚往来的地方走去。

可芍药及她身后的众人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众人微微唏嘘,却没人敢发一言。

目光暗淡下来,直至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内,宫丝蕴才慢慢转身,大手一挥:“将证据呈上来。”

只见芍药微微抬手,身后立即有人拿着红袋子跪在宫丝蕴身前,举高双手,让众人清楚的看到里面装着大把红色的花朵。不用多说,人人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纪洄闭了闭双眼,掀袍跪下,一向高贵的头颅重重的低下:“是臣管教不严,还请殿下网开一面,饶佑安不死”并非她有多爱白佑安,而是白佑安还不能死,她需要白家的支持。

白佑安惊喜的看向纪洄,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时候目空一切的纪洄会为了他而放弃尊严。

“妻主,还请妻主绕过父亲!”头重重的磕下,卑微的跪在地上。一滴泪划过鼻梁,纪槐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她不喜他唤她妻主,而此时,除了眼前这个名为他妻子的女人,再无其余人可请求。

他想,就算她再厌恶他,也不至于会如此狠心,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听见她绝情的声音响起,彻底摧毁纪槐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拖下去,交给大理寺三司会审!”背过身,再也不看纪槐一眼。

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啊?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旦进去,此生都别想再出来。即使你没罪,进了大理寺,谁又会相信呢。

“不,殿下,你不能这么做。”纪槐紧紧的抱住白佑安,不让侍卫拖走。

侍卫看着纪槐,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是太女正夫,多少还是有所顾忌。

“太女殿下,还请太女殿下看在老身一生为国为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份上,绕过佑安。”纪洄颤抖着嘴唇,她不能,不能失去白佑安这颗棋子。

双脚一跨,蹲下身子:“丞相大人,莫要行此大礼。此事本殿心中自有分寸,若白氏当真无罪。大理寺卿会亲自放人。再说此事,母皇已经知晓,若是想保住纪家,还请纪大人早做打算。”说完此话,宫丝蕴不再讲话,静静立与纪洄身旁,她知道,像纪洄这样的人,会做出聪明的决定。

良久,纪洄再次叩首:“白氏,有罪,请殿下定夺。”

呼吸一窒,众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纪洄,纪槐甚是激动:“母亲,你在说什么?”

白佑安苦笑,已经不再做挣扎。他比谁都清楚,在她眼中,若舍她一人保住全家,她又怎会犹豫。

宫丝蕴像是没看到纪槐的崩溃与无助,掀动嘴唇:“将正夫请回府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侍卫上前,拖开纪槐。纪槐手无寸铁,又怎敌得过精兵悍将。他嘶喊着,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宫丝蕴脚边,颤抖的双手拉着那抹暗黄色的衣摆。

“妻主,纪槐从来不曾求过你什么,这一生只求妻主能够放过我的父亲。”再次卑微的跪倒在宫丝蕴脚边,声声低泣。

宫丝蕴慢慢蹲下身子,轻抚着纪槐的秀发,缓缓贴近纪槐耳边:“在你胆大包天违抗本殿的命令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说完,邪魅一笑,冷冷开口:

“请正夫回府!”

“为了他,又是为了他,宫丝蕴,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看不见我的好!”纪槐倾尽全力吼着,众人处于懵逼状态,齐刷刷低头,耳朵却竖了起来。

“打晕,扛回去!”冷冷下令,下一刻,纪槐便如死鱼一样被抬着回去。

众人抬头,不知何时,芍药一伙人,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