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吃货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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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多事之秋

李淳风在进门之前,腿肚子有点哆嗦,他深吸了一口气,默念道:“我是为了大唐,为了大唐百姓,是正义的。”胆气顿时就足了起来。

……

没有人知道李世民和李淳风谈了什么,据说李淳风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好好的,没少一根汗毛。

李世民出来的时候,也面无表情,似乎精神焕发。

接着,长安城流言四起。

“听说了吧,李真人推算出了大唐国运,还算出了陛下的寿数。”

“太厉害了,怎么算的,大唐国运如何?”

“不知道,据说陛下看起来很高兴。”

“真的吗,太好了。”

“李真人太神了。”

“听说了吗?波斯国的事情李真人都能够算出来呢。”

“是啊,不管是什么人,人家李真人都能够算出来的。”

接下来,在早朝上,李世民奖励了李淳风一座二进的宅院,理由是他预测天气准确,避免了黄河上游的水灾。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反正,李真人的名头越来越响亮了。

现在,人们看到的李淳风,走路开始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威风啊。

禄东赞住进了魏王府,李泰对他很优待,给了他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他就和自己从吐蕃带来的四个佣人住在里面。

李泰给他安排了一些唐朝的侍女,被他婉谢了。

禄东赞没有完成松赞干布交给的使命,被迫留在了长安。没有人看管他,他却不能离开长安。

他留在长安,是当着不少的国家使臣的面,自己承诺的。古人重承诺,他要是食言,打脸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是整个吐蕃人。

唐朝要出兵吐谷浑的消息,禄东赞已经听说了,他马上派人给松赞干布去报信,为了避免被唐朝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他让报信的人只带口信。

就在禄东赞的仆人离开长安以后不久,马宣良报告了李世民,李世民只是笑笑,说道:“由他去吧。”

……

西北的九月,已经开始感到秋风的凉意。

在兰州东南的洮河边上,一队车马停留在路边。马车里,哈米德躺在胡姬的大腿上,正在享受美食,听到外面有人说道:“主人,齐王爷的人马来了。”

哈米德下了马车,远远地看到一队人马朝这里驶来。

“老李。”

“老哈。”

李佑和哈米德见面,亲热地相互拥抱了一下。

哈米德说道:“来,老李,我车上已经给你备好了美食,就等着你享用了。”

“好啊,我正好饿了。”李佑笑道。

上了哈米德宽大的马车,两人分别躺在一个胡姬的大腿上,享受这着美女的按摩,喝着小酒闲聊。

李佑说道:“老哈,给你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铜牌,递给了哈米德。

哈米德接过来看到,铜牌上写着“通用盐卡”四个字。

李佑说道:“这个盐卡是特制的,全大唐就此一块。你拿着这个盐卡,吐谷浑的盐随便买,不限时间,不限量。整个丝绸之路上,大唐境外的盐全部由你经销。资金不宽裕的时候,可以赊账。”

哈米德对大唐和李佑本人的贡献,应该得到这个待遇。

哈米德暗暗心惊,他知道,就凭着这个,他就可以富可敌国了。他笑道:“那我就收下了。”说完,他将盐卡揣进了怀里。

李佑说道:“老哈,咱们恐怕得赶紧赶路了,近来情况复杂,多事之秋啊。”

哈米德笑道:“好说,吃饱了就赶路吧。”

或许是李佑点背,今年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早朝,太极殿。

“陛下,淮河上游接连暴雨,寿州、光州和颍州等地24个县遭遇水灾。”淮南道观察使奏道。

“陛下,安南道交州土人暴乱,杀死交州刺史,暴乱目前已经波及到了峰州,正在向邑州蔓延。”安南道观察使送来了奏章。

大臣议论纷纷。

谁知道,这些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威胁来自漠北草原。

“陛下,草原部族薛延陀部首领夷男统一了漠北草原,拥有精兵20万,有联合铁勒部和契苾部南下的意图。

目前,云州、胜州等地已经出现了小股草原游骑,越境进入我大唐打谷草(抢劫)。”

兵部尚书房玄龄说道。

薛延陀汗国牙帐位于鄂尔浑河南郁督军山﹐拥兵20万。汗国疆域东起大兴安岭﹐西抵阿尔泰山﹐南界河套﹐北至色楞格河﹐境内包括回纥﹑仆固﹑同罗﹑拔野古﹑阿跌﹑霫诸部。

夷男是个白眼狼,唐朝多次给与其援助,贞观三年,李世民册拜夷男为珍珠毗伽可汗,并将新兴公主(李渊的女儿)赐婚给了夷男,夷男建立了薛延陀汗国。

贞观四年,趁着唐朝击败东突厥竭利,夷男吞并了部分竭利的部众和领地,拥兵30万,其中精兵20万。

这些年来,夷男一直向唐朝纳贡称臣,但是态度越来越傲慢了。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房玄龄说道:“陛下,夷男已经亲自前往长安,名为送新兴公主省亲,实则来探查我大唐虚实。”

“哈哈。”听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麻烦,李世民气得乐了。他就不是个怕事的人。他说道:“好,来吧,看看朕如何对付他们。”

李世民的信心感染了大臣们,众人一齐表示支持李世民的决策。

李世民当即任命南宁总督褒国公段志玄为安南道行军大总管,平定交州叛乱。

房玄龄负责治理水患。

至于夷男,等他来了再说吧。

几天后,李承乾的大军也出发了。

……

绛州龙门县修村。

修村是个大村,几百户人家,村东的一户大院门口,传来了一阵斥责声,大门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绸缎衣服的中年员外(官员为员,员外是对有名望或者富裕的人的尊称),台阶下,站着一位衣衫破旧,高大英俊的青年。

那个员外冷冷地说道:“薛仁贵,你不要拿我女儿来说事儿,她爱死爱活我早就不在乎了。你给我滚得远远的,老夫懒得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