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朝机场外走去。
拉开停在路边的那辆越野车的车门,上车。
砰一声关上门。
“小然在你那里?”
“啊?”
手机里,阮依依的声音传出。
“我知道在你那里,你不用否认,她现在怎么样?身体……”
侯晟抿着薄唇盯着前方,儒雅斯文的脸难看,握着手机,修长的另一只手握住方向盘,沉着脸,踩下油门。
“这……然姐的身体还好,看起来还不错,你怎么知道然姐在我这里,然姐给我打的电话,她说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担心,她说说想找安远,问我安远,还有林楠……”
阮依依声音顿了顿道,有些迟疑的向着侯晟解释。
“我知道,你帮我看着她,别让她出去,至于安远和林楠,等我来。”
冷冷的对着手机,侯晟说完,挂掉手机,合上,盯着前方,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紧紧的握着。
另一边,阮依依拿着手机站在走廊上,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嘟嘟嘟的挂掉电话的声音,听着,看着面前不停落下的雨,转过身来,透过半开的门看着客厅里的人。
一脸柔美精致美丽,眸光流转带着丝丝妩媚却又有冷然优雅的侯然,看着坐在她身边小小的男孩,据说是侯然和安远的儿子,小克,小男孩很漂亮,安静的坐在侯然的身边,小小的包子脸圆圆的,黑亮清澈安静的大眼,玉雪可爱,乖乖巧巧的看不出来像谁。
侯晟,安远似乎都像,似乎都不像。
安远和侯然,她那表姐的儿子。
找安远吗?
儿子……阮依依不由的摸了摸自己挺着的肚子。
里面是她和泽的儿子。
林楠……
抢走方泽,她好不容易才抢回来,让泽回到她身边,如今,安远被林楠抢走,侯然,她表姐,很痛苦,很难受吧,这么快回国,找安远,安远和林楠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么多人找,都没有人找到。
她表姐能找到?
手在肚子上移动,阮依依嘴抿起,脸色难看起来,她想起侯然给她打电话前!
想起乔蕊那个贱人。
现在她在这里,乔蕊那个贱人想必一定还缠着她的泽。
心里有些急,有些慌,酸涩,痛苦,扯得痛,心里有些抱怨,为什么她这个表姐侯然这时候来?来得那么快,那么巧,要知道她给她打电话时,她正看到乔蕊那个贱人私下勾引她的泽,明明说出去找人,却投入她的泽的怀里,缠着她的泽,抢她的泽。
她本来想过去,冲过去的。
恨得想要冲过去……
冲过去怎么做,毁掉乔蕊那贱人,还是怎么,她还没有想到,就在那地,侯然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没有冲过去,转身走开,去了机场接侯然,若不是侯然的电话,她可能真的冲过去了。
越想着,泽可能会和乔蕊那个贱人怎么,阮依依心里直憋屈,不爽,恨,咬牙恨,愤怒,想要马上冲回去,回去,可是,看着侯然,她不可能马上走,必须等侯晟过来。
不然,以后侯晟会对她不满,她们阮依依需要侯家。
等侯晟过来。
侯然也真是,就算要找安远也没必要瞒着侯晟。
不然,她也不用来。
怎么可能瞒得过侯晟。
把心里的情绪收敛起来,阮依依妩媚的笑着走进去。
“表姐……”
“是我哥打的电话吗?还是方泽?”
“是表哥,他好像知道你在这里了……说马上过来接你。”
“什么,你告诉他的?”
“不是,没有,我一直没打过电话,你听我说,他不知道问了谁,知道的。”
“哦……”
“表姐,其实你不用瞒着表哥,有表哥在,要做什么也方便点,还有……”
“依依,我不想大哥担心,你也知道大哥一直担心我的身体,要是他知道我不听话跑回国,一定会……骂我的,还有……你告诉我现在的林楠是什么样的女人?还有……”
“林楠啊,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她和安远,安大哥的事我却不清楚,她一直没有告诉我,可能是她觉得无所谓,或者……我不知道,她没有说,我以前也不知道,不然……她可能是我和泽一起伤害了她,她才和安大哥,自暴自弃,或者为了报复……”
酒店的房间里,妩媚的阮依依和一脸柔美的侯然,两个女人坐在一边说起林楠。
阮依依笑着,只是那笑,还有话,恶意还是故意?
侯然柔美的脸上,眼神很冷。
一边坐着的玉雪可爱的小男孩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她们,望着门。
门外,一个人来了。
雨不知何时变小,淅淅沥沥的落着。
洒下。
黑色的天幕,阴沉的天在黑夜的寂静过后,亮了。
明亮了开来。
虽然还下着雨,但已经很小。
一点点的飘着。
再也吹不过满目的树林,吹不起厚厚的窗帘,还有吹不进封闭的房间,房间里光线昏暗,温暖如春,林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睡来,头有些昏沉。
不舒服,身体也是。
人昏昏沉沉的,身体无力,胸闷。
撑着身体,看着四周的一切。
熟悉已极的房间。
还在这里,还在。
身体的状况似乎和之前那些天醒来一样。
又似乎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来。
身上很干净,床上也散发着淡淡的洗过的味道,干燥温暖,一切干净整洁,身体,手没有绑,自由的,有些模糊的思绪让她停在之前,之前被安远绑住的时候,后来那天,她醒来也是没有被绑,和现在差不多。
安远不在。
然后,那天,她想逃。
想逃,安远却回来了,她准备跳窗,他不准她跳,她说除非他放她走,他却不放,让她跳,后来,她真的跳了,跳了,就能逃走,最后呢?林楠此时脑中闪过那天的情景。
在他的冷漠的话,轻蔑不屑嘲笑的眼神里,她真的跳了,只是他拉住了她。
告诉她,他放她走。
让她走,放她离开。
后来,他抱着她去了浴室,放热水温暖她冻僵麻木的身体,她心里是感动的,温暖,他在那时吻了她,吻了,他们放纵了,她想到了想到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