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绯闻,不足为信!
就算是真的,只要安远是爱她的,真爱她的,和那个妻子没感情,林楠就不要放弃,要紧抓住,学一下阮依依,别再像个傻子一样!
林楠此时抬头,边听着小姨在手机里说着,愤怒,抱怨,嘱托,为她好的开导她,开解她。
她一边注视着门口,叶轩打完了电话走进来,看到林楠接着电话,站在门口,看着她,墙上的电视被她按开,慢慢的按动着频道,最后,停在其中一个频道上。
那上面,是一则娱乐报道。
有安远,有侯然。
两人站在一起,从一家地下停车场出来,两人侧对着镜头,似乎是偷拍的,侯然低着头,勾着唇笑得柔美的,安远侧过头看着她,手揽着她的腰。
镜头拉远拉近。
林楠看着。
看着上面的安远,侯然。
看着安远的脸,侯然的脸。
电视里,两人说着话,一起上了路边的黑色豪华骄车。
安远的轿车。
黑色豪华轿车驶离开,一路,最后停在一栋房子前。
那栋房子电视上说是侯家的房产,黑色豪华轿车停下,安远先下的车,然后,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小心的扶着侯然下车,侯然柔美又甜蜜的对着安远一笑。
安远表情看不清,抿着唇,扶着侯然关上车门朝别墅里走去。
这个时候……
里面一个小男孩冲了出来。
小男孩长得玉雪可爱,清澈漆黑的眼晶亮亮的,看着安远,小跑着,跑得很快,冲出来,冲向安远,安远在看到小男孩时,放开了侯然,脸上带上了笑,薄唇微扬,笑着看了侯然一眼,对着小男孩伸开双臂,蹲下来,笑着。
“爸比……”小男孩见状,眼晴更亮了,玉雪可爱的脸带着笑,一声欢呼冲到安远怀里。
抱着安远的脖子,抱着,欢快的笑着。
玉雪可爱的小脸挨着安远,亲近的蹭着。
小身体乖乖的扑在安远怀里。
安远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笑着抱着小男孩,抱着他,小心的起身,看身后的侯然一眼,侯然也在一边笑着,别墅里面,一个人走了出来,是侯晟,他隔着金丝边眼镜的眼也带着笑,嘴角也扬着。
小男孩不知道说了什么,在安远的耳边,安远拍了拍小男孩的小身板,把他放在肩上,脖子上,稳着,小心的,带着笑,小男孩则是调皮的圈着安远的脖子。
在他的头上捣乱。
“爸比爸比……”的叫着,小包子脸笑得格外开心。
安远也笑得很开心,宠溺。
看起来,父子情深,一家人温馨极了。
进了别墅。
电视上偷拍到的记者也旁音道:没想到安远真的有妻有人,而且幸福温馨。
妻子是名门淑女,儿子可爱。
满是羡慕!
……直到一切结束,电视上没有了安远侯然,还有那个小男孩的身影,林楠还盯着电视,盯着转开了画面的电视,幸福温馨是吗?好一个幸福温馨。
她庆幸她的决定是对。
庆幸她……
侯然,安远,那个小男孩才是一家。
那个小男孩真是可爱,是安远和侯然的儿子吧。
她差一点错了,不,是错了,她和安远……
幸好,不管错了多少,错没有错,都回归到了正常的轨道。
安远既然是幸福的……
林楠闭上眼,她恨自己,恨他。
既然幸福还来招惹她,为什么这样对她?
就这样闭着眼,林楠过了很久才睁开眼,眼前不知何时,叶轩走了进来,走到她的面前,她睁开眼,便看到他,没有邪魅和风流的表象,认真的看着:“别哭。”
修长而完美的手伸到林楠面前,拿着一块蓝色方格干净带着清香的手帕:“擦擦吧。”
林楠看着,看着眼前蓝色方格手帕,仰头看着叶轩,没有接他的手帕,而是哭了。
她觉得难受,委屈,心窒息,想哭。
放声大哭。
她要把所有的难过都哭出来,都发泄出来。
眼晴上被蒙上了一层蓝色的东西,干净而清香,一双手臂环过她,抱紧了她,是叶轩抱住了她,林楠感觉到后,身体有些抗拒和僵硬,想要马上推开,却被他更用力的抱住,推不开,只有埋在他怀里。
一直到……
“林楠,我们回来了。”“……”
“你们,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安宁和琳琳笑闹着回来,推开病房门,笑在她们脸上凝住。
林楠在叶轩的怀里顿住。
抬头。
“林楠得了感冒,发烧住了院。”
客厅里,阮依依开口对方泽说。
方泽的脸色变了变,满是焦急和急切:“你说什么,林楠发高烧?现在呢?”
“你别担心,紧张,我还没说完呢,好了,已经退烧了,没什么事了,我刚和她通了电话,不过听说之前烧得很严重,差一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得感冒……”阮依依看方泽一眼,又说,目光扫了过来。
“……”方泽没再说什么,注意到阮依依的目光,也扫过去。
“叶轩在医院陪着林楠,他们好像在一起了。”阮依依过了一会又道。
没有提安宁,只说了叶轩。
方泽的表情再度变了变,皱起了眉:“叶轩,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和林楠一起?他们……你说他们在一起,什么意思,是林楠说的吗?”
“你说是什么意思,人家林楠一个人,也是需要男友,老公的,叶轩虽然,嗯,多情了一点,如果真的对林楠好的话,也不错啊……”阮依依笑道。
“你……”
“我是说的实话,林楠自己找叶轩的……”
“我不相信,叶轩,怎么可能,如果是安远……”说到这,方泽一顿没有接着往下说,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泽,难道你要去医院?找林楠?”阮依依反应过来马上追上上去。
“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
在一角的阳台上,安远抽着烟眯着眼,盯着远处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的脚下,早就丢满了燃烧到尽的烟蒂,还有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