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依旧是浓浓的黑暗。
无论她怎么挣扎。
有的只有黑色。
浓稠的覆盖一切。
再听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声音。
就在她将要放弃,再次让意识回归黑暗时,又听到唤她的声音。
远远的传来。
不知道从哪里。
像是从她的心里。
心里发生。
呼唤着她。
醒来。
急切的。
好像她再不醒来,将要错过什么。
她再次努力。
一次次。
在心里那莫明的感觉支持下,努力。
终于……
白色冰冷的房间里,大床上,闭着眼无声无息不知道躺了多久的女人闭紧的眼睫轻微的颤抖,颤着,眼皮也动了起来,虽然很微弱,动得很慢,但总算是动了。
她想要醒来,睁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晴。
只不过,她刚睁开眼还没有回过神,意识迷茫,眼神茫然的时候,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走过来,围在了她的四周。
似乎很是激动。
一双双眼晴盯着她,入目都是白色,抬头,是一张张陌生的脸。
围着她,几个人讨论起来。
看着她,却没有人理她。
就在她慢慢回过神来,想起什么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知何是走到她身边,下一秒,她来不及反应,再一次晕过去,黑暗袭来。
对着女子,几个白大褂的男人,比划着又讨论起来,眼中带着光。
冰冷的专业的光。
不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拉开再次晕过去的女人的衣服,打开灯,检查了起来。
门外有一个男人由几个白大褂的男人带着过来,看到床上闭着眼的女人,脸色一变,停住脚步,神情很难看,戴着眼镜的眸闪动着什么,看了一会儿后,他转身对着身后跟着的白大褂男人说着什么。
白大褂男人很恭敬,回答着。
良久,男人脸色不好的离开。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恭敬的送走他后,进了里面,对里面正要动手的几个白大褂的男人说了什么。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似乎诧异,走了出来。
又交谈了半晌。
没有人去管里面的女子。
天下起了雨,一处街角,一辆白色的车子驶过,很快的,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时,白色的车子停过一瞬,里面几个白大褂的男人下车,看了一眼四周,从里面抬出一个裹得严实的东西。
然后,扔到地上。
也不管,上车,马上离去。
雨幕中白色的车子破开雨幕扬长而去。
溅起了水。
落得一地。
白色的车尾划过,不见踪迹。
只有转角的角落被丢下裹得严实的东西。
长长的像一个人。
也确实是一个人。
此时的雨很大。
打在地上,砰砰砰……的响。
风吹过,呼呼的响,合着雨落在屋顶上,砸在玻璃上,滑下的雨水都一股恼儿倾在裹得严实的东西上面,不知过去多久,裹得严实的东西动了起来。
而后,动作越来越大。
裹得严实的东西外面那一层被掀开。
掀去最外面一层。
接着是里面。
好一会儿后。
雨幕下,露出一张脸。
一脸惨白的脸。
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天日,没有晒过太阳,很白。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
惨白虚弱,女子的脸露出后,漫天的雨砸下,落在她的脸上,她慢慢的睁开眼,望着天,望着一径落下的雨。
她的动作停了一会,又开始动。
撕着裹在身上的东西。
用了很长的时间,她撕开来,整个人躺在地上,很冷很冷。
让她有了知觉。
又在不久后被冲下来的雨水冻住,麻木。
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躺在那里,望着天。
任是雨水冲涮,她眼中的迷茫,茫然,越来越深。
她是谁?
“我是谁?”很久后,女子呢喃的声音响起,响在雨幕里,被雨打下来的声音冲散。
她一直望着天,睁着眼,声音嘶哑干涩到开不了口。
直到……
她陡然闭上眼,再次昏迷过去。
昏倒。
砰一声,倒在水雨里。
哧……一声,一辆蓝色轿车在她不远处停下,轮胎划过地面的声音尖锐的响起,之后,车门打开,一个人走下来,撑起一把伞,走到昏迷的女子面前。
看到女子后,捂着嘴失声尖叫。
一家PVB外面,黑色豪华轿车停下。
安远一身黑衣从墓地出来,下车,走了进去。
安远坐在酒吧吧台上,阴着脸,混身散发出寒意和冰冷,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冷漠,心情阴沉伤痛愤恨绝望的他,他喝着酒,不停的喝着。
周围人看着他,不自觉的离他远远的。
被他混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所冻结。
安远埋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何况酒吧暧昧昏暗的灯光下什么也看不清。
慢摇的音乐响着。
烟雾弥漫。
迷离而朦胧!
一杯杯酒喝下。
透明的高脚杯空掉又注满,安远手握紧,旋转,任着酡红的酒液旋转,飞扬,挥发。
他抿紧唇,一口一口喝下。
不停的。
在他的旁边不远还有一个人,隐在角落里看着他,神色慌张不宁,惊疑的看着他,是被他带到这里,却没有理会的女人,女人一直看着安远。
不知道过去多久。
安远已经喝下很多的酒。
脸上的表情还是阴沉冰冷,依旧如故,看不出什么,是不是喝醉,那些远远看着的男男女女,都是爱玩爱闹的,经常混迹酒吧,一个圈子的,有认识安远,认出安远胆子大的想要上前,只是看安远的表情似乎不好,不敢上去。
有几个男人女人,上前,不过,还没有靠近都被安远冰冷的眸光冻结。
退了回去。
那些退回去的男男女女时不时看两眼。
安远沉着脸,一个人喝酒。
良久后……
安远又灌下几杯酒后,忽然趴在酒吧吧台上不再动。
好一会儿后,还是没动。
整个酒吧里,周围来来去去的人来了又走,酒吧里的人已经很少。
夜色很深,很晚。
安远还是趴在酒吧吧台上,没有动。
一边角落里的人,被安远拉来却一直不理丢在角落的女人刘珊咬了咬唇,紧盯着安远,脸上表情变换,眼中闪了闪,似乎在做什么决定,犹豫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