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远和林楠确实有可能成功,但是!
“泽,你别生气了,林楠应该……泽还是一点也不想和林楠离婚是吗?”阮依依挽上方泽的手,妩媚娇柔的抚着他的胸口,似有似无的勾画着,动作一停,小心的看着他,似不经易的问。
“当然。”
方泽回答得毫不含糊,猛的看阮依依一眼,那清冷的眸:“你什么意思,我早就说过,你该知道的。”脸色很冷很阴沉静盯着阮依依。
“我只是,泽,只是安远他说……”她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心直往下沉。
“上法院?”
方泽知道阮依依想说什么,拔开她挽着他手臂的手,转身,冷笑一声,真是够可以的,他一向以为的朋友,居然为了林楠,来劝他,还真要告他!
心里不免又骂了林楠几句水性扬花。
“对,泽,我们的事,要是上了法院,到时……”阮依依点头。
“我不怕,你怕?”
方泽反问,看着阮依依,再移到她的肚子,比起来,她更懂事,比林楠让他满意,以前他还以为……等带回林楠后,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她不喜欢阮依依,他偏要。
而阮依依怕吗?
不!
她什么都怕,怕方泽离开她,不和林楠离婚,但她一点也不怕上法院,她和方泽的事,一旦上法院,到时,若有可能,不管方泽愿不愿意都要和林楠离婚,那她……
其它的阮依依管不着,她只要想到可以光明正大拥有方泽,不管如何都可以。
只要能和泽结婚,在一起。
她太爱了,林楠你并不像我一样爱不是吗?不然也不会想和泽离婚。
“告上法院又如何,我自有办法。”
这时,方泽忽然来了一句。
阮依依陡的抬头,妩媚的眼中刚刚的思绪仍在,触上方泽的眼,清冷如薄冰的眼:“泽……”
“陪我走一趟,还需要你帮助。”
方泽突然揽过阮依依,看着她,眸光清冷,晦暗不明。
“泽,你?”
阮依依陡然看向他。
方泽他,他说要她帮他,他要做什么?
“我要你……”方泽清冷的目光紧锁着阮依依,揽紧了她,低下头,敛起眸,开口,不知说了什么……
安宅……
在乔蕊拔通了方泽的电话,听到方泽的话后,林楠就知道。
知道方泽很有可能会来找她。
只是林楠没想到她最先不是见到方泽和阮依依,而是接到一通电话。
她的小姨,给她打电话。
她这个世上唯一仅剩的亲人,问她和方泽是怎么一回事?
她和方泽还会有怎么回事?
又问她听说她要和方泽离婚,为什么?
劝她方泽对她那样好,不要和方泽离婚,还有方泽爱她,千篇一律的话,和乔蕊还有那些人说的一样,林楠本来见小姨打来,疑惑的同时那样开心,快乐,她已好久没有和小姨联系,从和方泽的婚姻发生改变后。
她心情不好,再加上思绪太多。
想得太多,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
她没有来是急也一时忘了和小姨通电话,更是一直犹豫要不要把和方泽之间发生的变故和事情告诉她。
现在不用了。
不用她犹豫不决,因为她的小姨告诉她,一切方泽都说了,她和他之间的事,告诉小姨说是她一门心思想要和他离婚,他没有办法,实在是找不到办法才找上小姨的,说了很多。
然后,便是她的小姨竟然是替方泽说话,知道了一切居然劝她。
如果小姨了解的不多还好。
如今她全都知道了,还帮着方泽……
林楠握着手中的手机,说不出话来,痛,恨,伤,还有愤怒和悲伤:“小姨,你不知道……”林楠闭上眼,片刻,睁开,压下心里的愤怒,痛,试图平静。
平静的开口,对她剩下的亲人说。
想要平静冷静。
让对方理解。
这人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她,但那是她的小姨。
她希望,多么希望她是理解她的。
即使现在不理解,她也希望以后,可以理解她。
走到这一步,她和方泽并不是她所愿,但是他既然背叛了她,还有阮依依,手握着手机勒得死紧,咬着唇,林楠整个人瞬间绷紧,又松开,咬着的唇也是,苍白,痛。
“我都知道,阿泽都说了,我也听得很清楚,这一切,小楠,我知道是他不对,他在外面有女人,所以你才想离婚?不过,他也说了是为了你,你的身体,才这样的,我听他说,他还是一如既往爱你,想和你一起,不想和你离婚,你听小姨的,男人嘛,哪一个不是这样的,不就一个女人嘛,也是你的身体,要不,小姨过两天来你那里,陪你去再检查一下,一个女人罢了,尤其是像方泽那样优秀有钱有势又长得不错的男人不过逢场作戏而已,你那么在意做什么,男人嘛……”林楠的小姨在电话里直接截住林楠的话,开口。
声音很柔和很是苦口婆心。
只是……
听在林楠心里更刺痛,男人吗?没有不偷腥的猫?小姨说得那样轻描淡写,那不是逢场作戏,如果是!
阮依依……
“那是阮依依,小姨,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背叛我,我最恨……”是的,最恨,想着林楠突然流了泪,好久,好久,从离开方家她就一直没有再流过泪,特别是为了方泽,就算夜里做恶梦,再睡不着,也没有。
此时忽然流泪,听着自己小姨的声音,感觉着那刺刺的痛。
“阮依依就阮依依,还不是一样,你才是他的妻子,他爱的是你,阮依依算什么,你干什么这么认真?要知道你若真和他离了婚,你以后,要做什么?又到哪里去找他这样的?他能喜欢你,你该珍惜,像他那样的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你若是真的……”
小姨不赞同责怪道。
“不,我做不到,小姨,方泽做出这一切,我原谅不了,也不想再面对他!”林楠摇着头,似笑似嘲,冷笑在眼睛里流转,闭上眼,又睁开:“何况珍惜?我还不够吗,做的?以后,我要靠自己,他想找什么样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