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扬抬起头,向高小风问道:“小风,你一定听说过金雕剑吧?”
高小风点点头,心中想道:难道剑匣之中所藏之物是金雕剑?
陈羽扬已猜出他的心中所想,说道:“没错,这匣中放的正是金雕剑。”说罢,他把剑匣慢慢打开,但见匣内放着一把九尺大剑,剑体黝黑,黑沉沉穆然与正义逼人胸臆,剑无半点光彩,显得一派朴拙无华,却令高小风感到剑中暗蓄万道剑气,欲从匣中飞起,伏魔屠龙。
高小风不由大叫一声:“好剑!”原来他修炼过《金雕真经》,真经悟自金雕剑,所以高小风与金雕剑灵识相通,使他一见金雕剑之下,便从其朴拙无华之中,窥见霸气万道。而没有修练过《金雕真经》的鬼王、安善心中皆是不解:这剑除了体形大之外,黑黝黝显得朴拙难看,再普通不过,也不明白高小风何以大声赞好?
高小风不解地向陈羽扬问道:“前辈,金雕剑怎么是黑色的?而不是金色?”
陈羽扬抚须答道:“金雕剑为什么是黑色,而不是金色,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的先祖陈琴远也不得而知!这是一个千古之谜!”
高小风不由点点头,神色间也对神秘的金雕剑多了几分敬慕之情……
陈羽扬手按剑匣,向鬼王道:“金雕剑虽未失威力,但小风一点鬼灵真气也没有,此行去救你女儿和王后,胜算总觉不是很大!所以还请鬼王教些小风鬼灵的基本修真,即便不能十分有用,于救人稍有帮助也好!”
鬼王点点头,说道:“那我就教小兄弟筑基吧?虽然筑基是鬼灵最基本的修真,对此行去救人也没有什么帮助,但只有筑基才能向更高的级别修真。”
陈羽扬知道仓促之间,实难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但救人要紧,事到如今,只好能学一点是一点,有用没用也管不了这许多。
高小风向鬼王问道:“筑基要怎么筑?”
鬼王道:“筑基需要黑灵石。”说到这里,他带着和解与善意向安善道:“有劳安长老帮我找几颗低品级的黑灵石来,不知行吗?”安善因为是绿族人的长老,所以鬼王称他安长老。
安善向他点点头,道:“请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给你找十几颗黑灵石回来,让高公子筑基。”
鬼王在床榻上向安善双手一拱说道:“多谢安长老!”
安善已大步走出草屋而去。
鬼王接着向高小风说道:“在天黑与安长老回来之前,我就把鬼灵修真的五级鬼诀教给你!只有会运用鬼诀,才能修炼黑灵石,获得鬼灵真气,不断提升鬼灵的修真级别!”
高小风向鬼王郑重地点了点头。
鬼王慈声向高小风说道:“小兄弟,那我现在就教给你鬼灵筑基的鬼诀了?”
高小风又点了一个头,道:“鬼王请开始吧!”
于是,鬼王和高小风,一个在床榻上,一个立在床前,一个传授鬼诀,一个默记鬼诀,一遍又一遍,反复传授。而一旁椅子上坐着的陈羽扬,听得无聊异常,已打了几个呵欠。
当高小风背熟默记住鬼王所授的鬼灵五级修真的鬼诀,窗外已弥漫着薄薄的暮色。陈羽扬坐在椅子上已睡了过去。
这时,草屋外响起一阵矫健有力的脚步声。然后,安善衣衫破烂,满脸满手都是泥土,走进房间来,他双手环胸,抱着一堆黑色的石头。鬼王看见他所抱的黑石,脸上一喜,道:“安长老不亏是绿族的人,不但善攀山崖险地,更善采隐秘难觅的黑灵石。”
安善把所抱的一堆,十几颗拳头来大的黑灵石,放在房中一张小桌子上面,才向鬼王答道:“鬼王过奖了!”然后,转身出房去了,显然是给大家做晚餐去了。
鬼王把目光从桌上的黑灵石,移到高小风脸上,说道:“今晚用过晚餐后,你就用黑灵石修炼修炼吧?”这时,陈羽扬在他们的说话声中也醒了过来,这才知道安善已取回黑灵石,听了鬼灵的话,不由问道:“小风筑基要多少时间?”
鬼王抬头望着窗外暮色中的树木,道:“这就不好说了,同是筑基,有的鬼灵一修则成,不毁半点力气;有的鬼灵则要十年八年,殚尽竭力才好不容易修成。”
陈羽扬听了这话,不由讶然,道:“若小风十年八年筑基才筑成,那还怎么救你的女儿和王后?”
鬼王道:“等不了那么久了!不管小兄弟筑不筑成基,明晚都要去鬼宫,再延迟几日,小兄弟想去救我女儿和王后,恐怕都进不了鬼宫了。”
高小风点头赞同道:“鬼王言之有理!邬狐虽得到了鬼王的万年鬼婴,可鬼宫里的鬼灵暂时还不知此事,所以邬狐也还没有完全统治鬼域,明晚救人,机不可失!”
陈羽扬无奈地道:“只能如此了!”
鬼王忽然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才向高、陈两人道:“其实,救人还有一个更安全的办法。”
陈羽扬听了这话,神情不由振奋起来,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鬼王道:“这本来是不能说的秘密,如今为了救我女儿和王后,我只好把它说出来了。其实,鬼宫之下有众多秘密暗道,有的通向地下黑海,有的通向鬼域的其他地方,还有的通向鬼域外的灵域。这个秘密只有我这个鬼王知道,而我的女儿也只知道我鬼宫之下有暗道通向地下黑海,而其余的却一概不知,我们历代鬼王都互相告戒后者:莫到鬼灵有灭族之难,不可公开这个秘密!这些秘密暗道,实是鬼灵为以后避免巨大灾难的出路。我女儿所住的宫殿之下也有暗道,而进入她宫殿的暗道入口,就在鬼宫外南去三里处,有一条小溪,小溪的尽头是一个石洞,那就是暗道的入口。”
陈羽扬脸上惊喜不已,向鬼王说道:“进入鬼宫有暗道,你怎么到现在才说?”虽话中埋怨,却欢喜而无责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