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双手猛地抓住两个儿子的手,微弱的声音焦急地道:“不……可!剑儿、箭儿……你俩不是他的对手……不要白送了性命!”然后,宗主煞白的脸转向一脸痛色的三护 法,郑重地道:“三位护 法……你们带领所有的水海灵……赶快逃出水灵大陆去,待时机成熟,再聚集灵域各处的水海灵,报今日大仇!”
三护 法连忙道:“那我们舍命救宗主出水灵大陆去!”
宗主摇了摇头,道:“我走不了,天网耗尽了我所有的修真功力,加之身受重伤,银角和那个鬼灵今日如不杀我绝不罢休,与其我生而大家死,不如舍我一死而大家生!你们不必说了,快走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克剑、克箭脸上各流下两串泪水,声音坚定地道:“爹,孩儿不走,孩儿死也陪爹一起死!”
宗主一手抓过身旁的天网剑,横在颈上,怒道:“你们如果再不走,那爹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克剑、克箭和所有的水海灵顿时大惊,一齐变色叫道:“爹爹,不可!”“宗主,不可意气用事!”
宗主脸色不改,视死如归,看着两个儿子,三位护 法道:“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只好死在你们面前,让你们背上不忠不孝之名,我死了也不会原谅你们!”
克剑、克箭可不想逼死父亲,三护 法也不想背负上不忠之名,只得一齐站起身,众海灵心中悲痛,哭成一片。
克剑、克箭向父亲哭道:“爹!孩儿一定为您报仇!”两兄弟在宗主面前磕了三个头,然后才挥泪和三护 法、三衣使,众海灵御电、雾、风、水,往水灵大陆的大禁制外飞去,回首看着自己的故土渐渐遥远,他们泪如泉涌,心痛如锥,最后他们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海水里。
在巨大的爆炸中散落四下的海灵军,渐渐回过神来后,慢慢朝躺着宗主的废墟包围了过来。银角大帅仍骑着模样凶恶的金色怪兽,脸上神情得意洋洋,鄙夷地看着躺在废墟上受了重伤,神气萎靡,脸色煞白的宗主。鬼灵使者也从一处废墟后飞起,他在刚才的巨大的爆炸中也被震得气血翻滚,如同沸腾,急忙落在一处废墟后调息气血,直到此时才恢复了,他落在银角大帅的身旁,眼中两道冷芒也射在受了重伤的宗主脸上。
银角冷笑一声,懒洋洋地向身边的两个御电海灵,道:“把这个老东西,带回漂流岛,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老骨头!”
两个海灵脸上变色,战战兢兢地道:“是!大帅。”
两个海灵往躺在几米外废墟上的宗主走去,宗主目光无畏地看着银角和鬼灵使者,水海灵都安然无恙地逃离了水灵大陆,他已经生死无惧了。
两个海灵把宗主拖到银角所骑的金色怪兽之前,怪兽呲牙裂嘴向头发散乱的宗主如雷地咆哮了几声:“嗷!嗷!”
银角在怪兽背上用大手抚摸着怪兽的头,呵呵笑道:“金鹿豹,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老东西很可恶呀?哈哈哈……真是我宝贝坐骑,知道我的心意!哈哈哈……”然后,把目光打量着一脸凛然不屈的宗主,冷哼一声,骂道:“你这个老东西,似乎还挺不服气?”
宗主竖眉睁目,怒骂道:“灵域谁不知道你好色无道,胡作非为!我克洲要服也只服德高望重、宽仁慈善的老龟王!而不是你这个五类海灵个个恨之入骨的无耻恶徒!”
银角环目张须,气得全身发抖,戟指宗主,怒不可遏地叫道:“来人!给我割了这个老东西的舌头!”
两个海灵应了是,持剑扑上前,两个海灵用手去扳宗主紧闭的嘴唇,宗主睁目摇首。可他毕竟受了重伤,被四个海灵钳住,难以动弹,不一会,他嘴唇的上下鄂被两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扳开,一海灵持光芒闪闪的剑往他张开的嘴唇移去。
银角骑在金色怪兽上,一脸兴奋无比,一双眼珠子发出狂热的光芒。鬼灵使者目光漠然,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而四下的海灵军却脸上皆有惊色。
眼看那个海灵持剑就要割下宗主的舌头。忽然,废墟旁一座倒塌石山,“砰!”地发出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乱石如雨,四下横飞,嗖嗖破空之声,如同万箭齐飞!
一大片烟尘弥漫了开来,烟尘中到处是被飞石击中发出的惨呼声,此起彼伏,凄厉痛苦无比!
二抹剑与电光,从烟尘漫漫中穿梭而出,悬停在尘头之上,却见剑电之上一个是蓝发,眉目儒雅,生着掩嘴三绺须,一身白衣素净无尘的水海灵;一个是白发飞扬,面貌丑陋无比,一身精亮剔透,泛起微微金芒的黑甲鬼灵。两人正是白衣使白书子和高小风。
两人在玄冰洞正欲飞出时,因为玄冰洞遭到外面激战的波及,瞬间塌了下来,活埋了两人。洞府虽然塌下和活埋了两人,可两人并无性命危险。两人合力发出一个防御光圈,最后,高小风黑圣甲上凝聚了全部的修真功力,如旭日抱怀,然后,大吼一声,双掌推日般把这团凝聚他全部修真功力的光芒,往上打出,顿时,天崩地裂般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两人也从深埋的地下,冲天飞出。
白书子忽然指着不远处惊叫出声:“小兄弟,快看!宗主师兄他……”
高小风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十来米远的尘头之上悬停着一个金发肥壮,短须爆刺的海灵骑着一只体形彪猛,目露锋芒的怪兽,旁边御剑悬停着一个从头到脚罩着金袍,只露出眼睛和鼻孔,脑后垂下一头灰发的神秘人,他的右手提着已经昏迷过去,头发散乱,耷拉着脑袋的宗主。
白书子在高小风旁边痛恨地道:“小兄弟,这金袍人就是杀死南护 法的那个凶手鬼灵!而那个骑兽的金发海灵就是灵域横行霸道的银角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