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影疏四兄妹怎么纠结。莫名被关在牢里的满袖几人,被一连关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有人来审了,竟是屁话也没一句直接要判礼纤死罪。连带的其余几人,也都被当做同伙给终生监禁。
“睁大你的狗眼!小爷也敢砍?”气的礼纤张口就骂。另外几人大概也是被气得不轻,冷眼看着。虽然以他们的身份,这小小县太爷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关了他们不说,现在竟然想让他们顶替罪犯,真是岂有此理!
“你……你们!藐视公堂罪加一等!本官判你们斩立决,立刻执行!”县太爷也被气得不行,这下子更是毫不留情了。
“我看你敢!”
“我看你敢!”
一声是礼纤;另一声,是带着影澄刚刚赶过来的宝扇。
“宝扇!”菱夏和闪夜同时惊呼,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宝扇。
“姐姐别怕!有宝扇在,我看谁敢动你!”幸亏她一直让人密切注意着他们,否则闪夜姐姐刚脱离危险,岂不是又要被这该死的县太爷害了。
和他们相处的不久,但是宝扇听菱夏提起过,说身边的那几个人虽然都是一顶一一得厉害,但是却不能在人界动手,纯武力都不行。否则会被视为对修仙界的挑衅。
果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做的事情!以为有点本事就了不得了,别的界位来人,就死命的压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猖狂”。
殊不知,人家是懒得理他们。否则除了人间界,哪一个界位也能随随便便灭了他们。
当然,这些事情宝扇一介凡人,自然不可能知道。是她新拜的那个师傅,一听说她是看不惯修仙界的伪君子,觉得和他想法一样,就告诉她不少修仙界的事情。
“你又是何人?公堂之上其容他人喧哗!来人,把他们给我一起绑了!这两人一看就是这些人的同伙,一同斩立决!”威严受到了挑衅,县太爷自然不罢休。
从他到这良人堡做官以来,从来没见过大官过来。这地儿界荒凉偏僻,三面环山,有点身份的也不愿意到这儿来。多年下来堡里那些有钱人虽然都搬走了,也没少了他的好处。何况还有不少念家的不愿意搬走,逢年过节的更是没少送礼。时间久了,县太爷就觉得自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谁也不怕。
几年来,良人堡从没有过外人进入,如今突然来了陌生人不说,更是出了命案。这几个人怎么看也有嫌疑。虽然穿的人模狗样的,不过关了几天也没见有人来赎,那几人没啥表示,更是冤都不曾喊一句。所以县太爷断定,这些人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见到李员外家有钱,起了贪心,杀了李员外。
“放肆!扇公主和澄王爷你也敢斩!活腻了!”这声,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发出来的。
这人并不是宝扇和影澄带来的,但是他们认得,这是大哥身边的人。宝扇偷偷开心,果然大哥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关心闪夜姐姐却不承认,这不是派人来了?
虽然大哥没亲自来,宝扇有些失望,不过大哥肯派人来,就说明问题了,不亲自来也没关系。
“公主?王爷?”县太爷面露惊讶,看着才进来的带刀侍卫,再看看站在下面的宝扇也影澄,确实看起来贵不可言呀。再瞧瞧被当做凶手的满袖几人,这几人和那两人认识,难道也是贵人?
不不不,真是贵人,怎么可能在牢里几天都不说话。贵人都是身娇肉贵的,看堡里那几户有钱人就知道了,牢房那种地方他都呆不下去。
“有何证明?”想是那么想,县太爷也不敢话说的太满了。却忘了,刚刚还对人要打要杀的,早得罪了。
“这够不够!”身着墨绿衣裳的侍卫从袖子里拿出一面金牌,高高举起。
县太爷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看到确是金牌模样。起身绕过桌子靠近几步,待看清那东西,立刻跪倒在地、诚惶诚恐。
“吾皇金安!”对着金牌一跪,又跪着转身面朝宝扇两人道:“不知公主和王爷大驾光临,下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来人,给贵客上座!”对刚才的冒犯选择性遗忘。
“别介!本公主是杀人犯的同伙,自然也是犯人,哪能劳您赐座?”宝扇并不领情。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下关有眼无珠,还望两位恕罪。来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几位松绑!”县太爷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都什么事儿!李员外莫名其妙被害,害得他以后少了一大笔进账。这些王子公主的,也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哪怕去个热闹地儿,也比来这儿好呀。
这下好了,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人,乌纱帽保不保的住另说,脑袋说不定都要搬家。这都什么事儿呀!
影澄放任宝扇对县太爷施压,他几步来到闪夜跟前,瞧着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还是那个看着他就想躲起来的姑娘,心里放心不少。
她不是他以为的要对阿公阿婆不利,是真的像阿公阿婆说的那样,只是受了重伤,被人留在了家里。莫名其妙失了踪迹,又被宝扇告知是大哥喜欢的人。哪怕他心里其实很不喜欢,只要是大哥喜欢的,他都可以接受。
“哪敢呀!我们只是杀人犯,松什么绑呀?这绑着挺好的,杀人犯就要有个杀人犯的样子,就该绑着!”满袖几个默不作声,礼纤却不甘寂寞,合着宝扇一唱一和的,把县太爷吓得直哆嗦。
“不错!您是县太爷,既然您说他们是杀人犯,那一定错不了。想来您也掌握了不少证据,拿出来吧,本公主跟着一起瞧瞧。看看我这几位朋友是怎么杀人的。”
哆哆嗦嗦拿着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县太爷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死定了!
人家不接受道歉呀,这一唱一和的,明着暗着都在讽刺他这个县太爷。除了死,县太爷想不到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