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起床啦!”
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做着美梦的我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小鹤儿的大眼睛在眼前晃。
“别闹,让我再睡会!”我翻个身面朝里,避开外边的阳光。
咦,不大对头!貌似小鹤儿身后……
我赶忙翻身而起,就看到高丽小姑娘端着一个铜盆站在门口,一脸的跃跃欲试。
“你想做什么?”我警惕的问道。
“我,我是给你端水洗脸的。”小姑娘一脸无辜的说道。
“可你刚才的动作明明是……”我怀疑道。
“是什么是呀!”小姑娘打断道,“场主要大家去开会呢,迟到的后果自负啊!”
小姑娘把铜盆放下,盆里的水溅了一地,一脸不满意的出门而去。
“早饭在外边桌子上!”小鹤儿说完也飞快的溜了出去。
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口,朝外望去,懒懒的太阳正在缓缓的升起,悠闲的马儿吃着嫩草,几个小孩在无忧无虑的嬉笑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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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飞马轩,宽阔的大厅里挤满了人,美貌场主正在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基本上就是对昨晚战斗胜利的总结。
左首边都是牧场的人,商大总管和三个牧场执事。右首边是俺们这些闲散人员,我赶忙插进队伍中去。
贵宾席上是李阀一伙,被包扎起来的柴公子用非常特别的眼神看着我,我装作没看见,微笑着打个招呼。
想想还要帮沈落雁杀掉这个家伙就是一阵头痛。
“有没有奖励咱们?”我小声问道。
要是有个几万两黄金啥的就发财啦,直接到岭南找宋缺买块地做地主算了,这么东奔西跑的干啥!
“压根没提咱们!”寇仲不满道。
“过河拆桥?”我疑问道。
“难说。”
“牧场的执事怎么只有三个了?”
“小陵说有一个是四大寇的奸细。”
“咦,还有我不知道的奸细?”我很惊讶,看书不仔细啊!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寇仲翻了个白眼。
“……”
“我们得到线报,江淮军大军西进,不日即到竟陵城下,独霸山庄已派人来我处求援。”只听场上商秀珣话题一转,“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互相扶持,共抗外敌,如今竟陵有难,牧场义不容辞。”
“义不容辞!”牧场众人慷慨激昂的和声道。
真是够热血啊!
希望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过把我们叫过来不会是……
“你们呢?怎么打算?”商秀珣转头看向我们这些闲散人员。
“老杜的事情,俺们还是不掺和了!”白老大首先表态。
“一向以来,竟陵的独霸山庄和我们场主你的飞马牧场,均是周围各大势力口边的肥肉。只不过此肉难哽,致无从入手吧!现在四大寇进犯我们牧场,而杜伏威则乘机兵胁竟陵,两者间若无微妙的关连,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寇仲侃侃而谈。
“围城只是下着,杜伏威纵横长江,乃深谙兵法的人,怎会舍一石二鸟之计而不用,试想假若牧场大军未到而竟陵已破,那时场主惟有退守牧场,再联络四方城乡,严阵以抗。杜伏威再要扩大战果,就难比登天了。”徐子陵接腔道。
“所以呢,这是杜伏威的引蛇出洞之计,场主莫要上当的好!”寇仲总结道。
嗯,两兄弟配合的很好,不过这些都是我分析过的,没啥新意,可阴癸派在这里面又充当什么角色呢?最后又能获得什么利益呢?
江淮军、辅公佑、左游仙、阴癸派、四大寇、飞马牧场、竟陵、杜伏威、绾绾……一个小小的竟陵城需要我们的绾绾大小姐出马么?
想象一下若是没有寇仲和徐子陵同去竟陵城重伤绾绾,不仅竟陵会失守,飞马牧场也会遭殃,可见主角的威能有多么巨大。
江淮军占据竟陵后,直接威胁的就是襄阳,这种局面绝非阴癸派愿意看到的,阴癸派的打算难道是……乱军中趁势击杀杜伏威,让辅公佑取而代之,从而整合整个江南的局势。
以林世宏、辅公佑、钱独关为铁三角往外扩张,进而控制江南的大部分地区。
这个想法有点……阴险!
再说杜伏威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绝非浪得虚名,不可能没有防备,不过若是阴癸派出动几个高手的话……
“哥哥,哥哥!”小鹤儿用手捅了捅我。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道.
只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没办法,俺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沉思起来老忘了场合,据说科学家们都有这种习惯。
“场主问你话呢?”
“问俺啥?”
“去救竟陵的事。”
“这个呀!我们当然要去!”我大义凛然的说道,“作为牧场的一份子,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去救助牧场的朋友。试想一下,若是我们这次不去,那下去我们有难的话,谁会来救我们呢?有些事情不能因为有困难就不去做,我们要迎难而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千万人吾往矣!”
“啪啪啪啪!”
四下掌声雷动!
好像后世开会一样,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口号式的东西。
其他闲散人员用很惊异的眼神看着我。
“说的好!”商秀珣难得的赞许道,“等我们肃清四大寇的残部之后,就出发去救援竟陵。当然你们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珣姐,秀宁说句话,据秀宁所知这几位和江淮军的关系匪浅,只怕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故。”李秀宁担忧的说道。
咦,她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拨似乎有点……
“你们和江淮军?”商秀珣疑惑道。
“俺们都是讲义气的人。不错,俺是江淮军第七团的编外人员,还兼职江淮军各部门名誉上的协调人员,可咱们既然身在牧场,怎么可能心在江淮呢?”白老大辩白道。
“这身和心似乎没啥关系吧?”我低调的问道。
“怎么能没关系呢!咱们生是场主的人,死是场主的鬼,身和心都是场主的,就是做鬼也不能放过场主啊!”
“高,果然是高!”
“好啦!竟胡说八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商秀珣不耐烦的挥挥手,把我们打发出去。
“俺早就给老杜讲过,要马的话出银子买嘛,咱又不是没有,何苦来欺负一个女人呢,俺真是看不过去,场主你放心,下次见了他俺去说他!”
白老大高声嚷着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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