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怪男清冷的眸光似带着探寻的意味儿,瞧着墨鸦,他双掌拍击“啪啪”“啪啪”从座位上站起身,他笑道:“好啊,墨鸦,想不到你还有这种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果然是长进不少。”
面具怪男的话语,让墨鸦宛如被人从头到脚灌入了一盆的冰水,冻彻心扉。
“秦岚死的不值。”
“哦?不值?”面具怪男略微提高了声响,他笑望着墨鸦,说:“墨鸦,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秦岚去死吧,这样他的死或许就有些意思了。”话语尚在空中回荡,然而身影已经来至墨鸦的身后。
墨鸦还来不及去反映,只觉得脖子一凉,木讷的提起手,向着脖子处一抹,手上却是热的,黏稠的感觉让他还未能说出一个字,整个人向前一冲,“噗——”从他的脖子处一股红色喷出,溅洒在四周。
而面具怪男则是从容的打他那渐渐倒向地面的身旁走过,一路上只弥留下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墨鸦倒在血泊中,他的视线模糊了,然而却看到那张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脸......
看来,他死的确实有些意思了,呵呵......
尊主,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不,你不是没有死,只是......
慢慢地合起了双眼,墨鸦含恨的咽下了那最后的一口气。
面具怪男在墨鸦吐纳出最后一口气时,目光扫向那些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的乌合之众上,清冷的一笑:“杀你们简直脏了本尊主的手。”
他闭了闭眼睛,说道:“罢了,就留下你们的命,暂时我也确实需要仆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是,尊主。”
那些人一听面具怪男发话,哪里还愿意停留,纷纷转身逃命似地跑出了大厅。
面具怪男阴测测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之中。
他透过面具,目光投向那躺在地上的两人身上......
手向着墨鸦的尸体一挥,顷刻间墨鸦的尸体迸射出一股强烈的白色光芒,那白光从墨鸦的尸体上浮起,慢慢地朝着面具怪男飞掠而去......
面具怪男在白光的笼罩下,一把撩起身上的黑色斗篷,将那团白光尽数收拢在内,双眼忽红忽蓝忽白忽绿忽白,四种颜色不断地从他的眼内拂过,最后停留在那淡淡的白光之下。
然而,当他再次撩开斗篷时,伸起手,掌心中赫然躺着一颗白色的内丹,面具内的双眸渐渐地散发出阴冷的笑:“原来是狐王的内丹......”
。。。。。。。。。。。。。。。。。。。。。。。。。。。。。。。。。。。。。。。。。。。。。。。。。。。。。。。。。。。。。
风翎暮坐在池塘的边上,将双腿浸没在池水中,目光直直地望着水面,脑中放空......
风轻舒坐在风翎暮的身旁,侧目注视着风翎暮的侧脸,未有出声,只是紧紧地望着他。
绥宁站立在风轻舒的身旁,静默不语,一脸忧心地看着风翎暮。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风翎暮转回望向水面的目光,抬头,转身对两人轻轻点了下头,说道:“找到了。”
“找到了?”风轻舒急问道。
“嗯!瓜儿果然是在英石洛。”
风翎暮拿起放置在边上的浴巾,将双腿从水中伸起,擦拭着上面的水珠,点着头,回应着风轻舒。
“看来最不想要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风轻舒从地上站起,转身,与绥宁对视了一眼,向着内殿走去。
风翎暮将擦拭双腿的浴巾递给绥宁,款款起身,扯动了一下衣服,说道:“看来是的。怎么样,是不是现在跟我一起去英石洛?”
“你是认真的?”风轻舒望着风翎暮,问着极为敏感的话。
他非常想要知道,为何风翎暮对那王小瓜会出现这种反常的反应。
这两天来不眠不休的寻找王小瓜,这次更是不惜耗损自己的精元,用水遁大法找寻王小瓜的下落。
水遁大法运用一次,就要折损半年的寿命,风翎暮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当然。”风翎暮冲着风轻舒挑眉一笑。
“为什么?”风轻舒问得有些急。
“这还不简单?”风翎暮甩开风轻舒伸过来抓住他手臂的手,目带嘲弄的睇了他一眼,说:“因为她是女的。”
风轻舒倒抽了一口气,他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竟是一步都不愿动!
“翎暮......”他脚步微微上前,却被人从后拉住了。
风轻舒惊愕的转过身,看到的竟然是绥宁正抓住了自己的衣摆,他愕然的问道:“绥宁?你......?”
“王......不,轻舒......”
“绥宁,你快放开我,我不能让翎暮一个人......绥宁?”风轻舒望着那正紧紧地抱住他,更是将脸颊埋入在他前襟的绥宁,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要走,求你别走......轻舒,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残忍?”绥宁的眼睛被泪水所侵蚀,她已经忍耐了,可还是没能忍住。
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总是追逐着另一人,而那人根本是他所不能拥有的。
她心疼,她并非是为自己感到心疼,而是为他心疼啊!
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能善待自己呢?
“轻舒,你为什么不能清醒过来,轻舒,绥宁的心好疼好疼......”她的眼泪若是能够唤醒他,她愿意为他流尽所有的泪水!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