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一次府,白牡嵘之后倒是又偷偷的出去了几次,她都带着大杨,而且每次出去必随身携带许多贵重的物品,但回来后,那些物品皆不见了。
她出去的时间不长,回来后就会和苏昀在后门处的空地上交手。每次离开时她都汗湿淋漓,而且不是这一处疼就是那一处疼,短短的几天,她可以说是遍体鳞伤。
不过,收获也是有的,就是她抗打的能力强了许多,交手之时的一些碰撞,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而且,身体中的那股会流动的‘气’好像也越来越厚重了。
那股‘气’变得厚重,她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是从内而外的轻。
苏昀对她的进展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有天分的人很少见,遇见一个都可以说是难求之事。
他能亲自调教出来一个,让他有了一些掩饰不住的自豪感。
白牡嵘却是不知自己的进展是属于飞速的那种,一是觉得这功夫很有意思,在那个世界没有。二是随着身体里的‘气’越多,她后腰处的不适也逐渐减少,好像这两样有生出了一种制衡来,但她却是得利者。
随着秋天到来,温度下降的也很快,一早和夜晚温度都会降低,所以索长阁也会在夜晚时关上门窗。
小羽则准备了厚重的绒毯铺在了床上,又准备了数个精致的小暖炉塞进被子里,这样白牡嵘就不会冷了。
要说还是小羽细心,而且她似乎很喜欢做这些。照顾自己在意的人,她自己也会得到一些满足。
回到索长阁,太阳还在天上呢。她满身都是汗,鬓边的头发都是湿的。这般出了一身的汗,她还真是觉得很爽。
但在小羽看来,白牡嵘这个样子极其的疲惫,有哪个大家小姐会整天汗湿淋漓。
直奔浴室,白牡嵘洗了个战斗澡,其实最浪费时间的就是这头长发。想她以前短发,那可是一身轻松。有时直接洗头发,搓出超多的泡沫来,然后用这些泡沫冲洗全身,洗澡一次完成。
但眼下是这个法子是不成了,单不说洗头发的东西搓不出泡沫来,就是单独洗头发,都很浪费时间。
换了衣服后,白牡嵘从浴室出来,看到的便是已经准备好的晚膳。小羽站在那儿正在布菜,而大杨则站在门口处,正和镜子里的自己较劲。
“今晚又是这么多的饭菜,我觉得卢高是不是打算用撑死这个方式来谋杀我,每顿饭都这么多大鱼大肉,他其心不轨啊。”在桌边坐下,饭桌上是很多的荤菜,虽然做的精致,但肉终究是肉,这玩意吃多了怕是不太好。
“奴婢觉得很好啊,寻常人家哪能吃得到这些。”小羽却觉得难得,这对那些穷苦人来说,这就是山珍海味。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小羽总是能把话聊死,虽说她有圣母病,但她负面的情绪很多,无论谈论到什么话题,她都会联想到自己曾经的处境,再加一些自己的幻想在里头。
倒也不是说她这种情绪是不好的,但白牡嵘觉得她会过于影响自己,对身心不太有利。
“你就别在镜子前美了,再照也还是那个样子。跟着跑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过来吃饭吧。”在桌边坐下,白牡嵘看了一眼大杨,他还在照镜子呢。这镜子的确是清晰,怕是整个大梁都没有这样清晰的镜子吧。
听到叫自己,大杨回神儿,随后走了过来。
“在府里,我就坐在这儿和王妃一同用饭,好像不合规矩。”这几天在外头他们俩有时便直接于酒楼饭馆等处用饭,白牡嵘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规矩,都会要大杨与她同桌用饭。
“这会儿不是没人看么?门窗紧闭,上女全歇,吃你的吧。”白牡嵘不甚在意,一桌吃饭又怎么着,这旧社会的人穷讲究
一听这话,大杨回头瞅了瞅关闭上的门窗,随后便在对面坐了下来。其实他也是个粗人,以前也根本不知讲规矩是什么。还是到了这府邸之后,才开始受‘压迫’,尽管遵循,但心里在反抗。
示意小羽也在旁边坐下来跟着吃一些,白牡嵘大而化之,根本不在意这些。
“王妃,那房子、、、”大杨吃着炖的很软烂的羊肉,一边迟疑道。上层社会的人都吃羊肉,或者是鹿肉禽肉。而平民百姓只能吃贱卖的猪肉,根本吃不起羊肉鹿肉。
“别有心理压力,我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买房子,因为根本没身份证明。用你的正好,尽管你是这王府的下人,可是府中规矩里没有说下人不许买房子。再说那就是一个小宅子,比这王府差远了,不会有人知道的。”白牡嵘这几天频繁出去,就是为了买房子。而她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因为根本没找到那些东西。所以她觉得自己的身份证明应当在小流氓宇文玠那里,也或许还是在白家。但后者的可能性,很低。
大杨虽然是下人,不过他是皇城里的正经居民,是有身份牒的。虽说上头标注了他是哪个府里的下人,但那也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在皇城的西边,靠近西城门的民居,白牡嵘买下了一间三进的宅子,用的是大杨的名字。
今天,是去付款,然后大杨又跟着房东去了官府办理了交接,那宅子成了大杨的了。
“我就是担心王妃你会不放心,以我的名义去买绝对没有问题啊。想我这辈子,恐怕也买不起一间三进的宅子。”就算被他拆开卖了也买不起。
“我呢,可以说是未来无定数。反正到时我若不得不离开这座城,那宅子就给你了。还有小羽,你没事儿就把我那些值钱的嫁妆收拾收拾藏起来,到了那个境况,那些东西就都给你了。没有你们俩,我想我也活不过来,就当做谢礼了。”白牡嵘对钱没有太多的执着,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两个人立即摇头,一样的动作和表情,看的白牡嵘笑出声。
“行了,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趁着我现在还算能当家做主,哪天我就把你们俩的卖身契从常姑姑那儿弄出来。”看他们俩也是不想做奴才做一辈子,提心吊胆,总担心会没命。做个平头百姓,日子虽是苦了些,但也比为奴为婢要好得多。
两个人看着白牡嵘不吱声,这绝对是他们俩都想要的。走投无路没办法卖身,可做奴才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能赎回自由身,是一直都存在心底但又心知不可能成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