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从来没有去品尝过。
就算从年少无知但现在事业有成他也始终不去触碰。
没有想法,也没有需求,总感觉这样的触碰很不讲卫生。
他是有极度洁癖的人。
但是现在……他的心为何被揪紧?
就像有人用力地用手在抓紧他的心脏一样。
他的想法刚落下,他的唇就被覆盖住。
言凉熙毫无章法地吻着。
可是他一把推开了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捏住,不像之前一样,舍不得让她疼,
胸口尖锐的一疼,疼得呲牙。
“小叔叔……”她的眼眶已经泛红,因为疼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冰冷异常,脸上毫无温度,甚至是被覆盖了千年寒冰一样,挤出的话让她身子发寒。
从未见到过这么冰冷的他,比第一次在他家里见到时还要冷。
那个时候,她从姨娘家搬出来,听了姨夫和姨娘的话暂时住进小叔叔的家里。
因为他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那个时候他在国外。
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见到房间里莫名多出来的生物,想也不想,直接将她像小鸡一样拎了出去。
而现在的他比那个时候的他还让人生畏。
言凉熙本以为他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感情,可是现在,她好像错了。
他没有,一直以来他把她和小初一样对待了,只是侄女。
胸口那一处在拼命地翻滚,因为他的话,他的举动,她委屈,又有些不甘心。
既然对她没有感情,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回答他。
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再一次加重了力量,好像要把她捏碎。
“你胡闹什么,我知道你现在理智不清楚。”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谁,小叔叔,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她倔强地喊道,朝着近在迟尺的矜贵脸颊喊道。
她想告诉他,一直一直都想告诉他,可是她又怕告诉他了,连现在的情分和关系都维护不了。
毕竟,她和他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而姨娘和姨夫已经离婚了。
他们是陌生人。
他完全可以抛弃她的。
所以,一直以来,她害怕吐露自己的心声。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关系,她极度想要这个男人,想要和他说,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你!
狭长的眼眸眯起,眼底都是满满震惊和愤怒。
“喜欢?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一个刚刚才过十八岁生日的女孩和他说喜欢。
他已经不是青春期的少年,没空和她玩猫捉老鼠的爱情游戏。
“一辈子!”言凉熙想也不想地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
喜欢就是一辈子的事……我知道!
*
看着她能轻易地说出一辈子,秦勉冷笑了一声。
像她们这些小女生一直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能有多少真心。
今天见到这个帅,明天见到那个帅。
一天换一个老公,今天喊着这个老公,明天就喊那个老公,他不是没有见过。
他不想把自己的心轻易交出去,也不想交出去之后收不回来。
“我和你不可能!”秦勉蓦然放开对她的桎梏,身子准备从副驾驶室内出来。
*
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
就算之前在郑家,她也拼命地控制住,没有掉下眼泪。
但是现在,她痛得掉下了泪水,因为那一颗心。
耳边传来女孩低低弱弱的声音,像似哭了。
秦勉的心一下子被密密麻麻的网包裹住,喘不上气来。
他抬起头,理智在看到她泪水的时候全部回归。
她哭了?
被许嘉一那样对待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见到他进去的时候才哭出来的,而现在她又哭了?
“嘀嘀……”这时,不远处一辆车摁着喇叭,一抹光速照了过来。
秦勉赶紧扯过一旁被自己从她身上扯落的外套,重新盖在她的身上。
随后,言凉熙看着他出了副驾驶室,走向不远处的车辆。
是蒋煜的车。
蒋煜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盛山国际,本想延缓一下,但想到秦勉那人的手段和眼神,想想还是算了。
要是秦勉不想碰那小姑娘,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不会碰的。
要是他真的想动,就算刀进入他的身子,他也是会动的。
他就不玩那一套了,赶紧配了药赶了过来。
没想到车子开进盛山国际的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不远处他的车停在那里。
他的半个身子在副驾驶室的外面。
赶紧摁了一下喇叭,以示提醒,这里可不是在家,而且随时有人会经过,还有监控呢。
他到底是迫不及待了?
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秦勉对这小姑娘到底是要吃还是不要吃?
蒋煜感觉迟早要被秦勉这种大男人主义逼疯。
思考间,秦勉已经走到他的车旁。
身上刺骨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了他的感官。
这又是怎么了?
蒋煜摇下车窗,看向他:“勉爷,您这是?”
“下车,去打针。”
连家门都不让他进,就在停车场上打啊?
“你真的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不趁人之危。”
蒋煜无奈,一边叹气,一边从副驾驶室上拿过自己的医药箱,任命地打开车门下车去。
一边走向秦勉的车,一边念念有词:“到嘴的小姑娘飞喽,别到时后悔,不知道说你是笨还是傻……”
“你说什么?”秦勉眯起眼睛,手里已经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蒋煜又不傻,怎么会去回应,假装没听到,脚下加快了步伐给小姑娘去打针喽。
秦勉靠在蒋煜的车身上,闭上眼睛,揉揉紧皱的眉心。
胸口的泛滥和刚才的失控都是他这些年来从没有过的。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被这女孩牵着鼻子走了?
“ZZZZ……”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起来。
秦勉稍显不耐烦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是言未初的。
他接起:“说。”声音冷冷淡淡地,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