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半圆冰体,顶上开着天窗,夙谨沧最先上去,在最近范围起了一圈微斜的冰体走道,斜向朝内,防止有人不小心滑下去,接着,精英侍卫们陆续上来,包括苏尹人和大白,这一举动并未惊动骨架虎们,放眼看去,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全是骨头架子挤来挤去,更远些可见风来风去,不过,那些风都窜不高。
最后,夜寐和雪小萌终于动了,他们一动,所有骨架虎便动了,几乎是全部,幽灵般的眼珠子晃动,追随着他二人。
夜寐和雪小萌一上到天窗顶上,几乎所有骨架虎都沸腾起来,咆哮着,疯狂的上窜飞扑,但都只是冲到高处便力尽,沿着冰墙的弧线滑下去。
里面,吴令三人找到被毁的最弱的一处冰墙,随时准备破开那里……
虎踩虎,虎咆哮,白茫茫的一遍骨头架子堆叠在一起,就在这时,夙谨沧突然一喝。
“攻——!”
水,四面八方同时冲出,冲向虎群,苏尹人水术很强,主攻着外围,尽可能拦住那些意图风逃的骨架虎,就在现场一遍混乱时,大白动了,他一声闷吼,巨大的水球像结界一样扩张,喤一声便大过虎群范围,将他们困在了结界范围内,水,便在水球和冰体之间涨浮起来,那些骨架虎失了起力点,在水里怒吼咆哮,却很难窜起,水球外逃掉的骨架虎们则疯狂的怒吼。
目测了一下,两百多只骨架虎至少‘活捉’了一半。
“吴令——!”夙谨沧返身从天窗跃入,冲着吴令三人便是一记冰法过去,在他们周身范围外单建了一方天地。
吴令三人听见,同时砸向缺口,没几下便听见轰的一声,墙破,水卷着十几只骨架虎从破洞里涌进来。
机会只有一瞬间,吴令三人同时出剑或刀,狠命的砍向那些挣扎着的骨架虎,洞口快速被冰封,十几只骨架虎被分割出来,只见吴令他们的剑或刀砍在骨架上没事,但砍在关节上便能将他们断开,不一会功夫,十几只骨架虎便被拆成了一堆骨头根或条,还有十几个虎头脑袋。
收势,包括雪小萌和夜寐都从天窗上下来,竟无一人受伤,算是大获全胜。
水抽净,小范围的冰洞里开出了个口子,夙谨沧走进去,看见了一地的骨头散架,面色一喜。
苏尹人跟进来,亦是一脸的惊喜。
“太好了,原来幽灵虎是可以这样对付的。那就不怕它们了。”
夜寐想进去,被雪小萌拽住:“你别跟着进去,万一你一进去,它们又复活了怎么办?”
夜寐一愣,瞪眼雪小萌,掉头就走。
里面,夙谨沧蹲下,检查幽灵虎的虎头,发现它们的眼眶都空了,里面的豆粒眼珠子不见了,翻动那些骨头架,居然一粒眼珠都没找到。
“奇怪……眼珠子不见了……”同样在检查的吴令小声的嘀咕。
苏尹人听见,望向夙谨沧,夙谨沧想了想,想不出结果,便摇了摇头。
最终结果是大好的,干掉了十几只幽灵虎,夙谨沧令人将所有骨头架都堆去一个地方,和最先抓住的那只还被冰冻着的‘活虎’放在一起,再上了一层冰封。
“就这样做,把它们一点一点的击溃,最终瓦解。”
“是——!”
*
远处,身材好到无法形容的一女子穿着一身桃红色露胸露腰紧衣裙,从头顶披下一件超长的薄纱,蒙着半面,模样诱人极了的柔着双眼,蹲在地上,用一根小木棍拨弄身前散成一堆的骨头架子。
“那有什么好玩的?”一旁一大汉瞟一眼,不屑的轻哼。
女子认真的在看‘玩’,扒弄半天,一字一顿的娇声疑惑:“眼珠子哪去了……”
“那么豆丁儿点大的玩艺,风一吹就没了,你管它呢!”大汉老是一副不爽的样子,望远镜一直在细看远处,看着看着,嘴里嘀咕:“不错不错,终于想到方法对付了。”
回头仰望骑在骆驼上的大汉,桃红美女扬唇一笑,笑的妩媚之极。
“也不知累,落奴家心疼……”她说话,仍是一字一顿的,语速极慢,却声挫顿扬,起伏有度,叫人听着骨头都能酥掉。
大汉看到正精彩的地方,没空理她,只是含糊的嗯一声:“没事。”
美女倒也不在意,只是咯咯的娇笑,又回去用棍子玩骨头架了。
*
整整一天,夙谨沧发动了十几次反攻,冰体里堆起一座山高的骨头架子,为防万一,纵使散成骨头架了,他仍将它们整体冰封着。
外围只剩下几十只零零落落的幽灵虎,它们学聪明了,不再凑成一堆,散乱的与冰体操持着距离。
吴令三个砍老虎也砍出了问道,他们发现只要一断了虎头,虎身就自然散架了,速度便快了许多。
不到傍晚,最后几只幽灵虎也被干掉,方圆之内便再没看见任何异物,这要归功于它们对夜寐和雪小萌的疯狂,纵使明知危险,还不停的往他们这边扑,有点飞蛾扑火的味道。
起于夜寐,止于夜寐。
撤了冰体,确定了安全,夙谨沧将白骨山又一次加封。
铃铛声突然响起,远处过来一支骆驼队,夜寐最先发现,意外的兴奋,不停的张望。
没一会,骆驼队过来,为首的正是在早前房东家那个村子里见过一面的大汉。
大汉的骆驼高大,他坐在上面,看下面的眼神便趾高气扬,满面嫌弃与鄙视。
“对付一些怪兽居然耗了好几天,害我们也跟着受累,有个什么用?”
夙谨沧不语,苏尹人在他身旁亦是不语,吴令冲过来,气的一喝。
“你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冷言冷语的,不想活了是吧?”
看都不看一眼吴令,大汉盯着夙谨沧三秒,突然一哼:“哪家的狗没拴住,在这里汪汪乱吠,咬着了人算谁的?”
吴令气的抽剑就要上前时,大汉突然望向他,目光相撞的瞬间,吴令一惊,因心头的寒,脚下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