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熟悉的来自身体化形时本能的痛苦蔓延开来,阿浓疼痛难耐从休憩处翻滚出来跌落床头,继而钻进了被褥在里面搅弄风云(满铺打滚)。
某人实在心大,居然把蛇安置在床头的杂物篓中,等察觉到整张被子跟被火烧了一般时骤然醒来,伸手所触,竟是认得的肌肤,夹杂着痛苦的低吟。
额头瞬间吓得冷汗直流,他一个翻身抱着床被坐起,露出卧榻之上通体发光、红衣残破的女子正在自个儿面前或人或蛇的交替着…
“这、这是…”他有些吓坏了,一时无措眉头紧锁,双手慌张的在那儿虚抓了半天,最后无计可施,只得默默将被子盖了上去,而自个儿,可怜兮兮的躲在了床角抱膝而眠。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破晓,早早地便听见门外公鸡此起彼伏的打鸣声,被她顺手禁了,此时已是隔壁山头的打鸣声传来。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燥热散去,真气回归,一股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畅意油然而生,嘴角不自觉挂上了满足的笑。
慵懒惬意地翻了个身,被硬实床板硌疼的腰终于让她意识到了此刻的自己并不在那温暖的蛇窝,而是一个陌生山里汉的真·寒舍。
猛地睁眼,视线一片清明,双手一伸,人形,嘿!这次与以往三四天才能恢复人形比实在是快上许多,大概是与自己再受最后七道雷便可得道成仙有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骂她是小妖精了。
一想到不久之后就有人恭恭敬敬的在她面前,崇拜地唤她一声:“神仙姐姐”,真的是光想想就格外地令人激动。
一旁,看着妖女在那儿双眼发光似碎碎念的‘羸弱’汉子看着她神经质的笑没由来背后一阵发麻,更气馁怎么昨晚就心大的担心这条蛇妖没逃跑反而乖乖的待在床上,弄得自己这会儿活像要献祭给她的贡品。
“咚——”
硬物砸床的动静将她从兴奋中拉扯回来,侧头看去,因久坐腿抽筋而弄出声响的汉子此刻一身粗布衣衫瑟缩在角落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活脱脱像个贞烈的小媳妇。
画面有些刺激令妖血脉膨胀,阿浓不禁想到了说书故事里的狐仙与小书生,瞧这汉子昨日给自己取名字的本事,大抵也是个读书人,恶作剧的心思一起便再也遏制不住,她展唇一笑翻身一滚,轻薄的红纱裹着的身体彷如仙子,她不嫌事儿大地双膝着床朝床角的汉子爬去:“小书生,昨夜睡得可好?”
床并不大,三两下的,她就凑到了他的面前,鼻尖对鼻尖,她都能看清他眼底的红丝,睡得好不好这个问题,也就是撩汉用一下。
这动静可吓坏了这山里汉,想躲,可人已在床角,阿浓仿佛听到他牙齿打架的声音,‘嗤’地笑出声来,女儿的气息就这么迎面打在他的脸上,耳朵倏地通红,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动弹,直到那柔软无骨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身体终于给出了最直接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