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鸡顿时惊恐得嘴都变成“O”型,一句脏话在嗓子眼硬是生生憋了下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特没底气讨好式地说:“尊上,还是,不用了吧……”
尊上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看着他愈发心虚,最后只得哭丧着脸:“她是我从前主母!”
“从前?”尊上一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我之前,还有别的主子?”
花鸡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害死了我主子,懒得提。”
“那杀了她不是正好陪你主子?”说完又要动手。
“别介!”花鸡连忙拦住,别扭半天,才说,“我主子死心眼,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如果她在我面前死了,哪天来我梦里找我算账我可担不起。”
“行,那我带她去别地儿杀。”
这一次尊上说完也不等花鸡再废话,一个纵身便已消失在议事厅内。
阿浓还在想怎么跟花鸡套近乎呢,陡然一阵杀气逼来,她连忙挡招后退,只听到低沉的声音扬起了尾调:“仙气?”
那张如雕刻师精心刻画的五官蓦然大比例出现在自己面前,二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喉咙一滞被人狠狠掐住直冲云霄——
“尊上!”花鸡连忙追出来,却已只能看到两道光华消失在天际。
阿浓想要挣脱束缚,可浑身的仙法好像被此人禁锢,他掐着自己乘风而行,她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他薄削如刀锋的侧脸,无力之下实在闹不明白怎么就得罪他了。
视线里的云彩由黑转白再转暗,通过一道阴郁得人几乎无法呼吸的黑雾,脖子一松,身后一道气力,整个身子被人甩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她狼狈的从地上翻起身抬头看是哪个王八蛋,只见那人已经一键换装,带上了精致的头冠,换上了墨黑的华服与倒八字的立领,而妖娆的刺青从脖颈里蔓延到脸颊,顿时将整个人妆点得极为霸气,一看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那种。
“喂,这是哪里?”她一边起身一边咳了咳,这种术法带来的伤害还真不能瞬间恢复。
“你是谁?”尊上问,虽然面上不显,可就在妖灵山他正出杀招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他忽地便留手了,好像,是被她额心的朱砂痣给晃到。
“我先问的!”阿浓不满。
“哦,是吗?”尊上冷笑了一声,淡漠无情的看了她一眼。
“啊——”瞬间,一道刺痛自脸上蔓延,阿浓连忙伸手一看,竟是鲜红的血,“你不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脸吗?”
“你,是谁?”这又问了一遍,眼神冰冷似刀,叫阿浓丝毫不怀疑若她再不回答,下一次就不是开个口而是毁整张脸,甚至剁手剁脚都有可能。
“天庭夕年宫生肖神副掌事,阿浓。”她面无表情如念经一般的自报家门,心里想:这个人还真是恶劣,最好别栽她手上。
“天庭?”尊上眯了眯眼,似对真假有些怀疑,“为何去妖灵山?”
“回老家探亲。”阿浓这些乖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妖灵山已由本尊接手五百年,你这探的亲,怕是不熟吧。”尊上踱步至阿浓身边,打量着她的虚实,只是目光,总是不经意落在她的朱砂痣上。
“天庭杂事多,没假。”阿浓对于这人的举动有些奇怪,但打不过人家,也只能不耐烦耸着肩以示抗拒。
“你和天界三殿下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