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明明还是之前那个不怀好意的魔女相貌,可这会子更像是小女生赌气一般,俨然与昔日的小锦别无二样。
反而衬得她之前的话,又多了三分可信。
“沧琼!”
这一声,警告意味分明了。
沧琼顿时闭嘴,可还是生气,一甩手:“得,我不管你们了!”
“小——”阿浓见沧琼夫妻离去,连忙想要叫住她问个明白,却被魔尊一把扣住。
“本尊允许你动了吗?”
阿浓这才恍惚意识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形杀器,心情不禁烦躁起来:“哟,魔尊来找我,是看我没死打算再补一掌吗?”
她没好气,听得魔尊顿时有些生气:“你要嫌命长,我不介意成全你。”
“你!”她一气,胸口一疼眼前一花又咳嗽起来,自然也没看见魔尊下意识的一挪步,只是很快他也意识到这份关切不对生生收住了脚。
“你绝对就是来克我的。”等平息了胸腔的一片沸腾,她撑坐起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他一愣,一种很想再亲手掐死她的不爽让他的手抖了抖,但还算克制得住,心想,自己对她的忍耐足够探究很久了:“那你更该珍惜自己还活着。”
阿浓不想跟他斗嘴,问:“小锦是你什么人?”
“小锦是谁?”魔尊问。
“额…”阿浓倒是没想到小锦这个名字没人知道,顿时有些不开心,仿佛当时骗小锦取名的那点儿小心机全部白费了一般,干巴巴的说,“就刚才那个,你叫她…沧琼。”
魔尊冷笑:“你认错人了吧,沧琼还是颗蛋的时候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可不曾有过‘小锦’这么俗气的名字。”
真是一口老血要憋死人,只是反应过来,阿浓却是一愣:“蛋?兔子是蛋生吗?”
“什么兔子?”魔尊更疑惑了。
“沧琼啊,她不是兔子精吗?”阿浓睁大了双眼跪坐起来,一脸苍白不知是伤没好还是受到了巨大的欺骗。
“我堂堂魔界帝姬,怎会是那般上不得台面的精怪!”虽然不屑傲慢,但魔尊还是大发慈悲的回复了。
“那花鸡呢?他不是公鸡吗?”
“花鸡是谁?”魔尊皱眉,这女人是魔障了吗?怎尽问些蠢得要命而自己又答不出的问题。
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一般,阿浓瘫坐在床,一笑,又一笑,一声赛一声的悲伤,最后竟不知是哭是笑:“都是骗子,原来,都是骗子!”
“为什么!”她猛抬头双眼通红朝魔尊吼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魔尊伸手想要阻止她,却被她牢牢拽住,语气凄婉悲凉:“你知道吗?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我才是!”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她尖利的指甲抠入他的手臂,若不是没有丝毫法力,他真怀疑这力气是想谋杀他!
“长生,长生,你在哪儿?”她松开他想要爬起来找长生,总不可能都是假的不是吗?
“你别闹了!”一声怒吼,魔尊终于耗光他所有的耐性,阿浓终于安静下来。
“你说,”她痴痴地带着一股执拗地望着他,声音带着最后卑微的乞求,“长生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