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潜入天庭夜探玉鸾宫到遁入凡间顺便牵了根红线,再到重回魔军大营,时间才不过上界的几个时辰。
当双脚落在营帐内,阿浓瞬间浑身瘫软没半分力气地趴在了主帅大营舒服地魔毯上……
这一小会儿过得实在是太紧张了,从她灵识初开至今就没这么累过,不是身体,是心累。
沧澜看着阿浓那失了骨头的模样,嫌弃地皱起了眉:“起来!”
“我不——”她抱着一件不知是什么做的毛茸茸的大衣企图把自己盖起来装死。
然而魔尊无情,沧澜一个抬手,衣服被拉开,人也被提起来被迫站在他面前。
“魔尊大人,你还想干什么?神仙也是会累想休息的!”
阿浓不自禁带了些撒娇的憨气出来,只是连沧澜自己也未察觉,就这么纵容着,仿佛本该如此。
“你还想不想让本尊放过你族人了?”魔尊施了杀手锏。
果然,阿浓顿时整个人精神起来,一双眼瞬间发亮,飞快的点了点头。
“那就过来。”
跟着沧澜走到办公桌案前坐下,只见他在案桌上袖手一拂,掌下华光掠过。
那从玉鸾宫偷来的仙绢已铺陈在桌上,而她之前看的那张已展现在桌上。
“你说这些画眼熟,可知道是哪儿?”沧澜快速进入状态,拿起阿浓眼熟的那张画放到第一页,转头问她。
阿浓有些犹豫,说:“其实这个地方,你也知道的。”
“嗯?”
“虽然和现在不一样了,可是我很确定,这里就是雾云山,也就是现在的妖灵山。”
阿浓终究还是说了,她并不知道这仙绢是否与天界至宝有关,可如果真的有关,这清楚的指向了妖灵山的线索,岂不是让她打脸?
“现在的妖灵山?”沧澜嚼着她的字眼,再看那仙绢上所绘的山峦起伏,才隐约找到了几分熟悉感。
难道,以前妖灵山长这样?
阿浓并没有让他想太久,直言:“嗯,这绢画上画得是很久以前的的妖灵山,差不多是我刚化人形没多久的时候吧。”
沧澜闻言若有所思,算了算了下阿浓的道行,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倒也对得上。”
阿浓心头不禁有些沉重起来,那就是说天界至宝真有可能在自家老巢?
原本想的是这玩意儿必然与蛇族无关,不然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如今地点对上,时间也对上……
“不对!”阿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嗯?”
“如果天界至宝真的这么重要,和玉怎么会把这线索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阿浓恍然大悟:
“而且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不是故意惹人注意吗?”
还不等沧澜有所反应,阿浓已经把眼前这张仙绢挪开,一边打开新页,一边念叨:
“这种日日想念,随时可见的待遇就不该是什么至宝,更像是心上人的!”
“嘎——”话音落,阿浓翻开仙绢的手一顿。
然而已经晚了,几乎在她意识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时,画卷已经在二人面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