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沧澜怒。
和玉神色微动,似是不解为何沧澜如此执着:“本尊没必要欺骗魔尊。”
“昔日大战不久,天界便传来至宝丢失的消息。而本尊有可靠消息,是殿下以诛魔之功朝玉帝索了至宝一用,在那之后,未曾归还。”
和玉微微动了动眉,似乎没想到沧澜居然查到了这一步,轻轻一个勾唇,带了些讽笑的意味:“尊上这消息怕是有些出入,本尊拿了至宝不假,可本尊,是奉命,毁了它!”
“你说什么?!”
沧澜顿时怒目圆睁,身体几不可察巍了巍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和玉疑惑,也终于看出来了些门路,这至宝怕是对魔尊很重要。
然而魔就是魔,他不好,才是天界的好。
“不如尊上说明取至宝的用意,这六界之大,未必没有可以取代之物。”话虽如此,可沧澜如此执着岂非没有过其它想法,终究只是安慰罢了。
“罢了罢了。”沧澜一时有些失魂落魄。
“这一战,是本尊败了!”
他挥了挥手,眼中失了光,也不再看和玉,一个踉跄,身形已消失在这虚空。
·
这一战,以魔界无理由掀起,又以魔界无理由结束。
灿烂华丽的七日,打得天兵天将一头雾水,看着前天殿下残留的战甲兵矢,最终一脸莫名地回到自己的队伍之中。
“哥,你到底在搞什么?”
沧琼不打一声招呼便闯进了沧澜的主殿,后者正抱着一坛魔酿醉生梦死。
室内酒香扑鼻,地上残坛遍布,整个大殿空无一妖,除了沧澜饮酒的咕嘟声,一片死寂。
而越是这样,沧琼越不由得有些紧张害怕起来。
适才兴师问罪的气势顿时柔软下来,一拂手,地上残片被清理干净。
她小心翼翼地凑到沧澜身边,声音变得忐忑而温柔:“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为何尊上你这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里,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呵呵。”沧澜冷笑,将手里的酒坛一把扔了出去,刚打扫干净的地面又新增了痕迹。
“滚——”
沧琼的身体随着那碎裂声抖了抖,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一个人也无,眉头下意识便皱了起来。
“阿浓呢?她身为你的贴身侍婢,怎么你醉成这样都不管的吗?”沧琼很不高兴。
然而耳边只有沧澜断断续续的苦笑,并没有人搭理她。
“难道,又是她惹你生气了?”沧琼双眉下沉,语气不自觉带了丝厌恶。
难得的,听到阿浓的名字,沧澜竟有了一丝反应,迷醉的双眼闪了一瞬的清明,喃喃重复了一下:“阿——浓——?”
是谁?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来,眼中清明散去,刚拿起酒坛的手一松,一声脆响,整个人软软睡了过去。
酒坛就碎在她的脚边,溅上了她的衣裙,她的眼睛忽明忽暗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双手已不知什么时候攥得紧紧,隐约能听到‘咯咯’的关节声。
“阿浓,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