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怎么说?”
清瘦男子看着从楼梯走下来的甄宝,嘿嘿笑着问道,同时眼神很古怪的看了眼传出女人叫声的二楼,只是在这古怪的目光伸出隐藏着那么一丝敬畏和恐惧,那个使者简直就是一个人渣败类,可是,在他眼中那个使者更是一个恶魔,让他不寒而栗。
“青蜈,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甄宝的眼中露出两道寒光,冷冷的盯向清瘦男子。
清瘦男子的面色顿时一僵,隐约露出一丝怒气,只是很快他就将这怒火强制压了下去,站起身对着甄宝弯腰道:“教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是认错,可是清瘦男子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认错的态度。
“哼。”甄宝冷哼一声,明知道男子的话言不由衷,却并没有追究,而是抬脚往外走去,二楼上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让她心烦意乱。
只是,在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甄宝却站住了脚步,回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叫青蜈的男子和沙发上另外一男一女,冷声道:“最迟后天,我会施展全部功力控制那个人,到时候我需要你们帮忙,你们做好准备,如果事情失败了,你们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教主放心,我们一定全力协助你控制那个男人。”青蜈嘿嘿笑道,眼神古怪。
甄宝点点头,快步离开别墅。
“妈、的,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教主了,敢对青蜈大哥你这么说话,要不是……”一个咒骂声从客厅里响起,却是坐在沙发上,始终不曾开口的另外一个男子。
“没有要不是,壁虎,有本事你刚刚为什么不这么质问她?”青蜈对着男子冷哼一声。
“我——”有些虎头虎脑的青年面色一僵,表情有些讪讪的。
“紫蛇,你怎么看这件事?”青蜈没搭理叫壁虎的青年,而是看向了沙发上那个始终没有开口的女人,这是一个年纪在三十来岁的少妇,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给人一种极度柔媚的感觉,虽然她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脸蛋,可是却有着蛇一样的娇躯,一身紫黑相见的旗袍更加勾勒的淋漓尽致,皮肤更是嫩的能滴出水来。
这就是一个尤物,一个和甄宝各有千秋,甚至更加迷人的尤物。
可是面对这个尤物一样的女人,青蜈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贪婪,相反,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忌惮。
这个女人让他很是敬畏。
“她是教主,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问我做什么?”被称作紫蛇的女人抿嘴一笑,风情万种,柔媚的脸蛋上更是露出一种诡异的魅惑,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出现了诡异的双通,其中一个瞳孔竟然是诡异的紫色,让人沉沦。
青蜈几乎是瞬间转移开了目光,仿佛对女人那诡异的双眸很是惧怕,嘴里则哼道:“我知道她是教主,我也不是不敬重她,关键是她……”
“她是教主,而且是神姬的待选人,你敢跟她争吗?”被称为紫蛇的少妇斜了青蜈一眼,眼神充满玩味。
“哼。”青蜈使劲的哼了声,却没有开口反驳,他当然不敢争取,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神姬待选人,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从小到大都争不过自己的女人压在下面。
“这次的事情很关键,神上对那个人很感兴趣,否则也不可能让神姬待选人的她去这么做,所以,不管你们心里有什么怨念,哪怕是回去后你们真的背叛她都行,可是现在你们必须收敛这一切心思好好的配合她,我想你们俩也应该清楚,如果这件事失败了,等待我们的是会是什么结果……”紫蛇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二楼的方向,那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下一刻,紫蛇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厌恶,站起身,不再搭理青蜈和那个叫壁虎的青年,径直走出了别墅,每坐在这个别墅里一秒钟她都会觉得压抑。
那个所谓的使者在她眼中就是一个人渣败类,她真不清楚为什么身上拍出来的每一个使者都是一个德行,全都像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而她也很清楚,别墅里那些用非常手段弄来的女人最后的结果都会很凄惨,哪怕是不被那个恶魔使者给折腾死,最后也会留下一身的病症难以治愈……
——
荆飞并不知道甄宝背后的秘密,更不知道这个名动京城的第一花旦梦仙儿竟然属于一个什么神教,而且正在一门心思的算计自己。
坐上出租车离开茶社的他犹豫了下拨通了宋乐乐的电话,一个是因为无聊,还有一个是他忽然想起了昨晚宋乐乐离开时接到的那个电话,对这个性格大咧咧的女警他还真有点担心。
“你好。”
电话很快接通了,只是说话的却并不是宋乐乐,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荆飞就是一愣,连忙低头看了眼号码显示,确定自己没有打错,心中正在纳闷,自己是不是要找个借口先挂掉这个电话的时候,电话里再次传出了对方的声音。
“你是荆飞吧?”
“是我,你是……”荆飞笑着问道,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
“是我禹寒,宋队的同事。”对方很利索的说道,然后直接问道:“你是找宋队吧?”
荆飞的心中就是一沉,脑海中马上想起了一次宋乐乐身边跟着的两个跟班男警,其中一个就叫禹寒。
宋乐乐的手机怎么会在同事的手里,难道出事了?
荆飞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追问道:“是的,我找宋乐乐,她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武警军区医院,你来了就知道了。”禹寒的声音明显有些古怪。
荆飞心头不好的预感更加明显,宋乐乐那傻女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这么想着,荆飞马上对着司机叫道:“快点,去武警军区医院。”
——
市武警军区医院是燕京城唯一一家真正的军方医院,这家医院并不对外开放,这里除了一些研究项目外,能够在这里就医的全都是一些身份尊贵的大人物,除此之外就是警务系统的一些伤员,而这里的条件无疑是整个燕京城最好的一类,如果在这里都不能治好,那么去其他医院也难。
荆飞走出出租,还没靠近医院大门就被荷枪实弹的士兵给拦住了。看着周围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饶是荆飞也一阵咂舌,幸好这家医院并不是在市中心,否则还不吓死个人,这哪里像是医院,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
就在荆飞被拦住准备掏出手机给那个禹寒电话的时候,一个身穿警服的身影从面快速做了出来,荆飞依稀记得这个青年就是曾经跟在宋乐乐身边的两个年轻警察之一,应该就是刚刚接自己电话的禹寒。
禹寒走过来和负责警戒的武装士兵飞快的解释了一会,然后便带着荆飞走了进去。
“宋乐乐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在医院里?”走进医护大楼,荆飞迫不及待的问道,心里七上八下的。
“宋队的身体没事,只是精神受到了刺激。”禹寒回头看了荆飞一眼,表情很复杂。
“精神受到了刺激?”荆飞听的莫名其妙。
“嗯,严格点说,宋队应该是被吓到了。”禹寒认真的点点头,荆飞奇怪的发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个警察的眼圈竟然开始发红,似乎是要哭的样子。
“宋乐乐怎么会被吓到的?”荆飞觉得不可思议,没人比他更清楚宋乐乐那大咧咧的性格,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吓到她吗?
禹寒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带着荆飞走出电梯,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回答:“昨天我们接到追捕逃犯的任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刘云死了,就死在我和宋队的眼前,所以……”
禹寒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变成了一种压抑的哽咽声。
荆飞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他终于知道禹寒刚刚说话时眼睛为什么会红,会有种想哭的征兆。
刘云是谁?
荆飞清楚记得那是和禹寒在一起的那个年轻警察,同样是宋乐乐的同事也是她的下属,荆飞能清楚的看出来无论禹寒还是刘云都是那种刚刚警校毕业没经历过什么阵仗的菜鸟,而此时禹寒的表现也已经证明,面对同事的死亡,这个年轻的警察还能够保持着现在的冷静已经相当不易了。
可是宋乐乐却受到了刺激。
凭借荆飞对宋乐乐的了解,他很清楚这个大咧咧的女人和她的同事下属的关系肯定很好,亲眼看着一个同事下属在自己面前死掉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刺激,荆飞也可以预料。
宋乐乐这种女人别看平时粗枝大叶,大咧咧的没心没肺,可荆飞却知道正是因为这样,这个女人才是一个真性情的女人,荆飞以前也始终不觉得宋乐乐做警察合适,无论是她的感性还是这女人的粗枝大叶的性格都不适合做一个警察,尤其是刑警,做警察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冷静,宋乐乐显然是个极端。
“她现在在哪儿?”
荆飞看着还在哽咽的禹寒问道,声音很急切,他现在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宋乐乐会受不了这个刺激而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