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与白流易和好如初后,青月容虽说依旧有些担心白流易会受孕,因此不若之前宠爱他那般频繁,却也算不上秋毫无犯。
如此过了两月有余,一日,青月容回到府中,于管家来报道:“王爷,将何太医安排在咱们府中的东院居住可否妥当?”
青月容奇道:“何太医为甚么要住在咱们府上?”于管家道:“自然是为了时刻照料王夫,替他调养身子。”
青月容忧心道:“易儿的身子又不好了?”于管家笑道:“王爷还不知道?王爷大喜了,王夫身上有喜了。”
原来白流易发觉自己有孕后,背着青月容偷偷向青水涟禀报。皇嗣乃是国中最为要紧的事,因此青水涟和青玫华欣喜之余也十分紧张,忙派了太医来日夜贴身照顾白流易,生怕他有半点闪失。
青月容不由得皱皱眉,问道:“有多久了?”于管家道:“何太医说,有……两个月了罢。”
青月容一算日子,发觉正是自己跪搓衣板哄他的日子,这才明白之前白流易惧怕自己不过是装出来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诱她就范。
青月容顿时生出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她气得立时大步冲进卧房,将白流易按在腿上,扬手就要揍他屁股。
岂料白流易既不哭也不喊,更没有闹,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她,表情颇有挑衅之意。
青月容陡然反应过来,白流易已有身孕,此时自己若再打他,真就是禽兽不如了。
青月容的巴掌在落下前收了回去,她将白流易抱了起来,叹了口气,又用手夹了下他的小鼻子,说道:“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白流易撅着嘴道:“别人家的妻主,知道夫郎怀孕了,欢喜还来不及,你倒好,不仅训我,还要打我。”
青月容柔声道:“我哪敢打你。你这段时间要好好养好身子。你现在可有甚么不适的反应?”
白流易道:“只是偶尔有些恶心。”复又得意道:“皇祖母和母王都说啦,这段时间教你凡事都顺着我,不许惹我生气。”青月容挂了下他的鼻子道:“我过去也是凡事都顺着你,也没惹你生过气呀。”
白流易笑嘻嘻地道:“反正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罢。现在本王夫累了,你抱我上床,然后把晚膳端到床边,你一勺一勺喂我吃。”白流易大抵是全青洲国最不怕妻主的男子,而青月容则是全青洲国最宠夫郎的女子。
青月容小心翼翼地将白流易抱到床上,教他靠在枕上坐好,又端来晚膳温柔地喂他吃下。期间白流易干呕了几下,青月容赶忙温柔地替他抚着背。
用过晚膳后,青月容揽住白流易的腰,说道:“我听民间郎中说过,月份小的时候把胎儿做掉,不会威胁到孕夫的生命,打了麻沸散也不会太过疼痛。过几日你便把胎儿打掉吧。”
白流易闻言惊道:“甚么?!你为甚么不让我生下这个孩子?!”青月容轻抚着白流易的头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生育是极凶险的事,我绝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白流易急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青月容柔声道:“易儿乖,我这是为了你好。”白流易冷冷一笑道:“有本事你就像刘五儿的妻主一般,痛打我一顿,把孩子打流产。否则你想让我主动做掉孩子,那是绝无可能!”
白流易将青月容与那禽兽不如的舒图并列,自然令青月容很不舒服。青月容不敢再强求他,但仍旧在一旁谆谆劝诱,不住和他说着生育的苦楚与害处。
白流易终于被她说烦了,怒道:“青月容!你要是再敢逼我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再也不理你,永永远远都不理你了!”
青月容终于怂了下来,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好罢,那你也要答应我,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无论男女,你都不许再生了,养好了身子就去把孕囊摘了。”青月容说完伸出了小指,想要与白流易拉钩盟誓,但白流易只哼哼哈哈地敷衍她,也不肯与她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