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艳红的血,刺的我眼睛有些发愣。
这。。吴阿姨难道是洗着洗着姨妈来了,可这也不像啊,这血水流的像溪流一样。
看着都感觉渗人。
难道是误碰某种利器?
我感觉头皮发麻,我找各种理由,其实只是为了麻痹自己。
我的潜意识里面,是这么想的。
有一杀人犯,隐藏在家里,就是等这一刻,对屋子里的人发出致命一击。
吴阿姨都中招了。
我这还处于被捆绑状态,往深处想,我心肝都在颤抖。
我颓废的看着卫生间。
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进去。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恐怖电影中的主角一样作死。
但是想法确实不可抗拒。
只有确定里面发生什么,我才能安下心来。
我用了最大的努力,让被捆绑着的自己,跪在地上走着,不发出声音。
艰难的前行,我能感觉到小腿肚上的青筋都要被挤压炸裂。
总算是接近了卫生间。
我几乎等于跪在地上走的。
卫生间的门口,已经被鲜血覆盖。
我的膝盖上,都是血渍,恶心的让我想吐。
我心里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对着房间里叫道“吴阿姨,吴阿姨?你在吗?”
依旧是没有声音。
如果不是外面有野猫在叫chun,我还以为自己陷入了异次元空间。
卫生间里面有窗户。
窗户是开着的,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
我皮肤都僵硬的有些酥麻了。
匍匐着前行,终于是进去里面。
因为是被捆绑,跪在地上的缘故,视野范围有限。
即使如此,出现的东西直接把我吓尿了。。
我看到了门口血液的出处。
在卫生间的一个角落里面。
有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看样子是肾脏,心脾,大肠之类的肉糜。
但是没有看到吴阿姨。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一瞬间,我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农村不像是城市,村们多养畜生,猪牛羊之类的。
这也许是吴阿姨宰杀家禽剩下的渣宰,装在黑色塑料袋里,被吴阿姨洗澡的时候,弄坏了一个口子。
吴阿姨,之所以不在这里。
应该是去找一些沙土来清扫了。
想到这里,我轻松了许多,这次的经历,更加印证了一个事实,所有的恐惧大部分都是自己吓自己。
我仰头,长舒一口气,想把压抑在心里的恐惧吞吐出去。
但是在下一秒钟,我张开的嘴巴再也没有合拢。
这卫生间里面,在两米高度放了一根晾衣服的绳。
但是此刻,这根晾绳上面确挂着一张人皮。
那张皮不是别人的,正是吴阿姨的。
她是被倒着挂的,我看到她的同时,吴阿姨的那张人皮脸也正对着我。
我真的大便都要吓出来了!
我敢发誓,如果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不是尼龙做的,我直接就能够将它崩裂。
我现在也缓过劲来!
这所谓的内脏根本就不是家畜的,正是吴月华的。
想到某种可能,我瞬间头皮发麻!
吴月华洗澡的时间,也就只有十五分钟。
是什么人在这十五分钟内,潜入房间里,没有让吴月华发出半点声音,干净利落的将她的皮给剥下来!
冷风还在吹着,但是阻止不了冷汗一直流个不停。
我此刻浑身都湿透了,就像是从河水里捞上来一样。
等等,冷风,窗户,难道是有人从窗户里摸进来不成?
我下意识的看着卫生间里的窗户。
看到的玩意差点把我吓哭了。
有一个面色发白的女人,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那个女人只露半张脸。
我能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这半张脸很熟悉,这笑容也似曾相识。
我吓的,用手指着窗户外面的人脸。
嘴里啊啊啊啊啊的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
当一个人恐惧到了极致的时候,他的声带就会失音。
窗户上的白色半张人脸,在我的注视之下,逐渐的模糊不清,最终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紧绷的弦才松弛下来。
虽然我已经吓尿了,冷汗把衣服浸湿润。
但是因为曾经的经历,我的脑袋瓜子好歹也保持一些清醒。
吴月华惨死,这个露出半张脸的女人肯定是凶手。
这个女人到底是和吴月华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因为吴月华太过放荡,勾引这白脸女人的丈夫吗?
这个可能性极大。
不少惨绝人寰的案子,百分之八十都是和情欲有关。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沉思、
“砰砰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我的脑袋一下子炸锅了,这尼玛,那个女人该不会又回来了吧。
认为我看到了她的脸。
而我又是现在处于捆绑的状态,她难道想要杀人灭口。
想到这个层次,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从这个女人的杀人手段来看,绝B是个变态。
将人活活剥皮都能做出来。
待会,这卫生间的晾绳上,会不会多了一个人皮。
越想我越紧张。
这种死法太窝囊,就是变成鬼了也不能投胎。
狗急乱跳墙,我拼劲全身的力气,用很羞耻的姿势,跪着,用脑袋将门给顶上。
心里祈祷着帝落能够施以援手。
那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来,原来是用手敲的,现在感觉是用脚踹的。
“扑腾”“扑腾”这尼玛,这那么大的力气,这个小破门能够撑几下呢?
帝落像是已经放弃了我,我哭天喊娘,她都没有没有一点反应。
这个时候,最紧张的时刻到来了。
哐当一声,感觉外面的家伙好像用了飞天大踹,那破门被瞬间破开。
我脑子里面,全是恐怖片的片段。
想象着,外面那个脸色发白的女人,手上提着镰刀,将我肚子剖开,将我肠子勾出来的场景。
我死死的闭上嘴巴,不发出声响。
目的有两个。
第一个是掩耳盗铃。
第二个是露出不反抗的姿态,这个女人虐杀我的时候,能够温柔一点,这已经算是我最卑微的请求了。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凡,小凡,你没事吧,怎么那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