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梦宫,宫殿果然似梦一般,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山水相处,景色分明。
帷账飘风,带起丝丝缕缕的遐意,我穿梭其中,仿佛置身梦里。
入夜,一片寂凉,小云替我送来晚饭,初来的新鲜感立马被这过份安静的夜洗涤不少。周转在床上,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冷蝉对于银角的到来,似乎早有预谋,而且在看到悠然而来的华轿后,更加确定这一局是由冷蝉作主。眨着明眸,我努力的翻动思想,今天那种被利用的感觉也渐渐沉淀下来。
血魔,过份邪恶的名子,仿佛在哪听过?对了,那个血潭,女子叫男子血魔哥哥,难道他真的是镜中男子吗?果真如此,他说过的话就理所当然了,镜中美女,倾城倾国,绝色无双,他有爱如此,我能怎么办?
昨夜,我失眠了,早上起来,肿着两只眼,把小云吓了一跳。望着铜镜中,那张一夜就失去光泽的脸,心中感受,难于明状。再仔细端详,看得真切了,发现自己像小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失落了。心爱?惊觉这个词。我忽然无语,这可能吗?好搞笑啊,我怎么可能产生如此荒唐的想法,一定是自己犯迷糊了。
今天,回来的第三天,也是与冷蝉分开最长的日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照进我小小的暖阁里,懒懒的掀开眼,望见窗外一片灿烂。心头那种莫明的感沉又浮上来了。脑海闪过他和绝色美女温存的景象。气闷袭上胸头,窒的难受。疯了,疯了,怎么会想那种下流可耻的画面?他爱和谁一起,我瞎操心什么?真是受够了。烦躁的起身,来到树下秋千上,思绪又陷入呆状。
无聊的捡起一块石头,朝小湖扔去,荡起一阵微波。我叹了口气,何时起,自己竟多愁善感了,以前的我从来都开心的过每一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愁,现在呢?碰上了冷蝉,我为了挽自尊耍起心计来。
“为什么叹气”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惊起一丝冷意。
听到他的声音,心莫名闪过喜悦,但我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喜怒怒哀乐,至少对他没有必要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伤了没?”
“你不希望我早点回来吗?”意料外,他竟然有些生气。
我斜他一眼,俊美的脸庞闪动着愠怒,怪了,他怎么可以生气?我该是生气的那位啊!“早回来,晚回来有区别吗?跟我又没有关系。”
“你心里真这样想?”蓦地,他语气淡下来,流泄一丝失落。
我呆了呆,他为什么一副受失模样?难道我的话很伤人吗?就算是了,可他伤什么?他有了如此红颜知己,怎么能在乎别的女子?
他该不会对我有那种想法吧?认真的审视他的表情,我觉得有些好笑。为我吗?
他的悲伤,我应该漠视的,可为什么,心里却不忍心呢?垂下眼帘,好复杂,我的心乱了一团。“其实、、那个、、我、”
他见我吱吱唔唔,语气遮藏,面一冷,衣袖一挥,多看我一眼都没有便转身离去。他又恢复了冰冷的一面,这就是我要的表情吗?可为什么在心里那般无奈呢?望着他讯速远离的声音,我好想扑上去叫住他,拉下脸来告诉他,我希望能和他多待会的,不语不言,只要待着就成。要他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呢?
自从那天闹过情绪后,连续几天都不见他踪影。我现在的心情也无所谓了,虽然每天半夜都要醒来几次,但睡的也算安稳。只是心里的复杂更甚了,有时走神又想到他,碧湖,山洞,还有他影射在我生活的一切。也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了,如此一来,怕不用让他爱上我,我早就难于自持的恋上他了。
这天,我实在待不住了,他把我丢这里,是死是活也不过来问一下,把我当东西陈列在这吗?这也太过份了吧,不行,我必须外出透透气,在等下去,我怕会闷坏的。
终于踏出宫来,忽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原来要玩玩也不是那么的简单,前面四通八达的道路,延伸至不同方向的尽头。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出来了就绝不能回去,虽然选路有些头痛,可我倾梦的意志一向坚强。
前面的风景都不错,光赏景就够我好好游玩一翻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能碰到冷蝉呢?嘿嘿,我坏笑起来,真的好想见到他哦,想来就羞愧不如。
望着眼前的景色,只可惜没看到小云,如果她在就更好玩了,还能为我当向导呢。
一路行来,没有看到几个人,好奇怪,这么大一个宫殿,怎么会没人呢?好不容易看见一两个,他们都行事匆匆,好像有什么很急的事情要办,一晃而过。搞得我想上前去问一下路都不好意思。真不明白这个时空的人怎么能这样生活,板着脸,忙忙碌碌,一点情趣都没有。一定是冷蝉吩咐他们做太多的事情了,才会把他们训练的和他一样面无表情。想来,冷蝉真是一个不厚道的君王。
“你们听说了吗?魔主这次和银角大王在碧湖决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怎样了。”走着走着,隔壁的花园里忽然传出讲话的声音。
我本来没有偷听的习惯,可她们好像提到冷蝉哦。那就听一下,只听一下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透过花丛看见三个女子在聊天。说话的正是中间那个紫色女子。
“听说过,好像听莫蝶仙子说这次大战是由银角大王带头挑起的,而且,这个还不是很奇怪呢,更奇怪的是,当时魔主好像和一个女子在碧湖寻欢,被银角大王知道了,带了一伙人去围攻他的。现在魔主好像也是去解决这件事情去了。”另一个红衣女子抢着道。
寻欢,她们是在说我和冷蝉吗?天!怎么可以把我们说成这样,我被困的可怜人耶,而且,就算是我们在一起,那也迫不得以啊,那有寻什么欢,夸夸其谈。就算我想寻,冷蝉也未必肯呀,他怎么可能会和一个他没有兴趣的女子做那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