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星期三,7点20分的动车D3116,从福州南到了宁波东已经是大中午,一路在车上读着学校发的一堆简介。
下车,看到各科学校的人来接应,我上了宁大的车,开了好久,终于到了北门。下车,有志愿者帮我拿行李。听说这是认识学弟学妹和卖东西的好时机。
先去一餐报到,我不知道把学生卡丢哪儿去了,就翻箱倒柜的找,找不到。第一天进门就补卡。往后补卡的机会还有三次。一年丢一次。
到了寝室,我就开始收拾床铺。安妮和她妈妈在床上。我和李欢姐姐一边,都是英语班的,外地人,安妮和潇潇一边,都是数学班的,温州人。这是一个混寝。
安妮的妈妈见我利落,开始夸我,这么自立。他们都是父母陪着来的。
有个人来问,我是不是基督徒,我留了名字给她,约好星期六去她们家中聚会。
收拾好自己的床铺,行李,做了洗手间和洗脸台的卫生,我们一起去吃了第一顿晚餐,在甬江餐厅。之后就没一起吃了,班级不一样。
次日星期四白天换了新卡,一直用到如今2019年都快7年了。晚上下着大雨,班助来接我去开班会,因为我没伞。正要签名的时候,发现我的签到栏里被人占了地,然后又被涂掉了,我心下想”这个刘品贤是哪个男的,咋这么粗心,害我没地方写..
星期六去一个家庭教会聚会,吃了饭。聚会期间,本家的弟兄打电话给我,问我宁波的教会联系上了吗?我把他给我的叶轩辰弟兄的号码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联系好了,让我次日跟他去教堂聚会。我和这几位家庭教会的弟兄姊妹说,我要去地方教会的。以后就没来了。
次日,叶轩辰弟兄来南门借我,到了半路涨搭公交车。在371上面,,遇见了丹凤,她问我几班的,我说2班.”?
她很惊喜:”跟那个刘品贤一个班级耶”她指向车头的方向,人很多。
我心想,什么?刘品贤在哪里?啊,怎么是个姊妹…从此我就知道了这个极品,极好的品贤。到了教堂,品贤坐在我后面一排,中午休息的时候,我问品贤,旁边这个是你妹妹吗?长得有点像。旁边的人说,她们是双胞胎。没想到我从第一天就能分出她们了。
每天去双桥买日用品都要走50多分钟。当时还没有公共自行车,所以自行车的生意好的不得了。老板忙到没空吃饭,一天组装几百辆车。路途实在遥远,一周左右我也买了一辆,250圆。
有些同学是充卡送的小轮自行车,我喜欢大轮子的。但是这些自行车质量实在太差,没过几周轮胎就破了。我找师傅修,他忙着卖几百块的车,那里有时间补几块的轮胎。连换轮胎的时间也没有。我说那我自己来,小时候看弟弟折腾过几回,他补轮胎我也见过。没想到我倒腾两下,轮胎被我撕破了。质量太差了。只能换了。老板见我一个小姑娘没辙,就放下饭碗,给我弄好了。每年都一大批自行车进来,导致停车库根本没地方停。大四和大一之间又隔了3个月,想二手卖也没有时机。所以新学期,先看哪些自行车落灰很久,志愿者就放到一堆,拉上红线。一个月没人拿出来,就用卡车拉走卖了。我在想,如果有共享自行车就好了,自行车能循环用。
这一学期,学校要上计算机课。一大堆的word excel ,还有编程,我没电脑,没得练习,差点要挂科了。其实学校有给我们每人一个月50小时的公用电脑wifi,只是我大部分都拿去看《甄嬛传》了。记得有一回,我看到沈眉庄被禁足,外面下着雪,她扒开帘子看着,对冷漠的世界失去兴趣。我走出包玉刚科学楼,外面正好下着雪。我仿佛进入剧中了。对沈眉庄尤为心疼。她难产离世的那晚,我在路路的寝室用她的电脑看,她的室友都睡着了,我忍着不哭出声音,但是泪水流的和甄嬛一样多。那时我就想,其实友谊是非常感人的。
渐渐入冬,宁波特别冷,我买了雪地靴,没想到,刚买回来,1月4号就下雪了。我在雪地上刻了刘品贤的名字,她待我特别好。我以为我国庆会回家取过冬的衣服,但是车费来回400我放弃了,在宁波买了几件风衣,没有棉被。她把毯子给我睡。有一回天寒地冻,李欢姐姐看我薄凉的衣服,就拿大衣给我穿。
其余时候我就穿我的美特斯邦威绿色短风衣,或者灰色的一件长风衣。我还能清除地记得,上政治课的时候,我就是穿这件绿色的短风衣,讲中国梦和美国梦的含义,全场都很认真听,看着我。因为其他人都是低着头在念,而我是脱稿,讲的很流畅清晰。
周日聚会,平日读书,再记录一些小迷糊。比如,学生卡掉到床柜后面拿不出来;大清早和人家撞车,伞断了,人却好的。体检的时候,彩虹伞被人掉包了,我天天在路上盯别人的彩虹伞。
过年回宅中,爸爸在福州值班。我,妈妈,二姐姐,弟弟在家等着年后爸爸和大姐姐回来。妈妈闲不住,倒腾石头路,我就天天和小朋友四处逛,比如后山。当时后山被挖了一大半去填u型谷。真是愚公移山的工程。后来花了2年,终于填出一个大公园,缩短了我们去对面山的距离。
姐姐带了电脑送给我们,其实是大姐夫买的。我和二姐姐一人一台。我叫它“小硕”,把它保护得非常好。
大一下,我们学游泳课,蛙泳或仰泳,只要到大二考试能游50米就及格。游泳没学会,泳装倒是买了2套。我以为我买的是保守型,谁知道外面的外套不算泳衣,里面的是比基尼。
室友安妮说,你不能穿外面的短袖裙子下水,我还说她胡说。后来到了泳池边,老师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允许我们穿短袖短裙下水了。另一个人是海燕。第二周,重新买了大妈泳衣。
更傻的事情还有,我老是丢卡,就给学生卡打上耳洞,挂在钥匙上,很好用。于是我想给公交卡也打个洞,不料卡报废了。那时候有了电脑,不知道追什么剧,就补剧先,看了《士兵突击》。
期末的时候,开始搬寝室,然后军训。室友都渐渐搬到新的寝室,我留的最晚,直到最后一天。
7月8号,我一个人整理了全寝室,还它一副整齐的样子。整理了一大摞书,搬到楼下卖了一块钱,早知道,窗口扔下来白送算了。我穿上新的陆军军训服,拍了照,离了寝室。
原来更好的在等我,我还迟迟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