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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声晚出来时,冷潇就候在外面,看见她出来,急忙迎上去,眼里满是担心。
“小晚,游轮上没有医生,温少也没有跟着来,你身上的伤……”
慕声晚朝他露出安心的浅笑:“别担心,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点。”
“可是,你受的是内伤……”
冷潇还是很担心,想到随身带的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口袋里,一摸,掏出来,摊开手掌,宽大的手心里,只有两颗糖。
“就剩两颗了。”
看见糖,慕声晚眼眸亮了一下,“有就不错了。”说话间,白皙纤长的手指伸过去,拿起冷潇手心里的两颗糖时,却瞥见冷潇手腕上的一道很深的伤口,因为伤口太深,里面的血肉都往外翻。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冷潇:“你手腕上的伤,哪来的?”
“我本来急着回头去找你,结果被两个黑衣人给缠住了,这是小伤,不碍事。”
因为在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糖意外从口袋里掉出来,他伸手去接的时候,黑衣人乘机用类似利爪的装备给伤的,连包装糖的包装也被勾破,一包糖全洒进大海,他拼命也只抓住了两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随身带糖的习惯。
“你等等,我有药膏。”
慕声晚快速走到床边,将手里的糖放在床头柜上,拿床里面的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温上月给她准备的药膏,以及一瓶消毒水,还有纱布,转身快速走到冷潇面前。
慕声晚将手中的物品放在桌子上,手伸向冷潇的手腕,替他解袖口的纽扣。
只是,手还没碰到他的手,冷潇就把手移开了。
她抬起头看向冷潇,不解的问:“你躲什么?我给你上药膏,这药膏效果特别好。”
冷潇道:“你受这么重伤,还是先休息,回房间后,我可以自己来。”
“就是上药,一会就好了。”
“我,我不习惯。”
慕声晚一愣。
“我先回自己房间处理,你也好好休息。”
冷潇拿起桌子上的药膏、消毒水、纱布,转身快速走出房间,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冷潇已经离开,慕声晚也只能让他自己处理,转身回到床边坐下,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糖果,拿起一颗剥开包装纸,将糖果塞进嘴里嚼了嚼,甜甜的。
等吃完糖,她端起水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水,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躺在床上,后脊背与床亲密接触时,不止是五脏六腑疼,连后背也疼。
她皱着眉,只好翻了个身,侧着身睡。
闭上眼睛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
…
冷潇回到自己房间后,关上门。
迈步走到床边,将药膏、消毒水、纱布放在桌子上,然后在桌前坐下,将受伤的那只手放在桌子上,左手开始解衣服的纽扣,一共三颗纽扣。
黑色的袖口自己被血浸湿,却看不见血色。
等纽扣解开后,袖口往上卷三层,露出手腕上,狰狞的四道伤口,伤口深到见骨,血肉往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