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呆子到底还是书呆子啊!就学不会变通,你就顺着你大说呗!你可好。非要强调一下,你应该说文词的啊!咋还一口一个黑珠子黑珠子的呢?这也太有伤大雅了吧!
没错,这就上片残垣断壁,周围除了我们,还有那群一纵纵,一行行的步兵们,他们也跟着围了过来。
原来这下面什么也没有的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乍一来的时候,就下去好了。
我被他们挡在了最中间,我背对着他们,我不敢看他们,他们的衣服真的太亮了,我只能看着这一株株的野草,和埋在里面的这一堆木头,还有破碎的砖头与瓦块。
这里面会有什么呢?四周如坟场一样宁静,寂静的哪怕只吹过来一丝丝的轻风,你都能听到那‘丝’的一声,如此一来,就让人有些头皮发麻了。可是,我不怕。
他们也许是来这儿找什么吧!
“你小心着点些!福金!”秦大叔开口说道。
“嗯!”我回了他一句,埋头在里面寻找着什么,“呶!这是我儿子刚刚说的,这颗他咬不动的曜石!”
我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这颗,上面只有两排牙印儿果子,不知道秦大叔把这个交到我的手上,是什么意思。
“那你们靠后一些吧!”我回身对他们说道。
“不用的,他们看不到我们的!”秦大叔回应了我一句。
“那他们,是不是也向后躲躲啊!”我侧过脸和秦大叔说道。
“他们就更不用了,他们就是你,你知道吗、你心中想象他们有多少人,他们就有多少人,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走不完的人了吧?”他又说着。
我是越听越糊涂了,算了,不走就不走了吧!
我把这颗印有两排牙印的沙棘果子放在怀里,弯着个腰,就像个盗墓贼一样。
我向那棵最高的野草扒去,果然,在里面看到悬机。
外面的杂草,其实都是为了掩盖它的,这是一个洞口,一个斜着向下的洞口,里面阴气沉沉的,人一趴上去,身上的变得更冷了。
我问他们:“我们还用下去吗?”
“是的,下去!”秦大叔说道。“现在下去吗?”我又问。
“是啊!现在下去,现在不下去,天亮了,可就麻烦了。”秦大叔说道。
这里面阴气这么重,还不知道有没有空气呢!你们是没事了,我这就这样下去了,还不窒息才怪。
我猶豫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为难的表情。
我从自己的头上拔出一根头发来,顺着这洞品扔了进去,看到它飘飘悠悠地下去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这是一个打开着的洞口,只有几株草挡在外面,怎么可能没有空气呢?
但是这里面可黑啊!屁都看不到,下去了,万一一脚踏空了呢?
我双犯起了嘀咕!这时秦大叔又说话了:“谁说非要你下去了?”我一听,这话不对啊!你刚刚说过的啊、这大一会儿,就忘了?
“有他们呢!”漏风的秦跃进说道。
我一回身,可不呗!有他们呢?你们刚刚不是说过的,他们就是我吗?我那这样也好,不如我就把他们想象成一个人吧!讓这个人替我下去,他的衣服上还有光,正好下去之后也可以看到,这也不错啊!
“好吧!”早知如此,我不想他们好了,怎么一开始就把他们想象成那么多的我呢!真是够了。
“你看到他们的脸了吗?”秦大叔又说道。
“没有!”我道。
“你若是看到,一定会吓一跳的,所以,最好别看。”秦大叔道。
“他们和你一样,黑的,白的。就是昼与夜的交换。”秦跃进道。
真的,后面真的成了一个人,那横扫千军扫阵仗没有了,这多好啊!
要不到了天亮,他们也下不完。
那个人下去了,并顺手拉住了我,但听一个悠长的声音说道:“谁叫我是你的影子了呢?”
我被自己的影子拉了下去,心说原来你是会说话的啊!这就好办了,这个家伙一拉我下去,身后便传来了两下通通之声,两个身影也跳下来了。
而我下来之后就觉察出不对来了,我的身子自从被他拉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因为,根本动不了。
我的下半身全在黄泥以下,这黄沙还潮呼呼的,让陷下去的人根本没办法脱身。
影子不断地拉着我,他要把我拖出去,他不拽还好一些。越是向上拽,我的身子陷下去就越深。
后来,他干脆不拽了,开始扒起我周围的黄沙来。
越扒,我陷的越快,这都怪他,他要是不扒我,是不是还能好一些。
“大叔!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也许自己就出来了呢!”我天真地说着,我自己会出去,这不是笑话中的笑话吗?连影子都没办法信,更何况是他们了。
我就站在这儿就行,该去去吧!
秦大叔啥话也没说,嗖嗖两下过去,啥声都没了,但,影子还在。
他要不在就怪了。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陷下来,因为,也只有我的脚下有沙子,这和他们是不是影子,没关系。
没过去多久,两阵风后,秦大叔他们又回来了。
“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你们先进去的吗?”我一问完,秦大叔便不高兴了,但听他连连叹气道:“别说了,我们父子一个也过不去。”
言罢,又是好一阵的叹气。
“我大和我一样,身上的器官不够,所以,谁也进不去。”秦跃进说道。
“那我把牙还给你不就得了吗?”我说完手已经插到沙丘里,要掏我替他保管好的半截牙齿来。
“给我也没用,又镶不上,就算镶上了,不还是有条缝吗?只要一有缝,我就进不去!”他也学起他大的样子,坐在那儿,有一声没一声地说着,听起来好心酸。
秦大叔身上的肉我不是已经找到一块了吗?只可惜啊!又被水给冲没了,我还阴差阳错地自己跳下来了,唉!
这可好,三个人,不用干别的了,就轮着叹气玩吧!
不过他们的意思我是听出来了,我为如同身陷囹圄一般,也动不了啊!我倒是很愿意为你们效这个劳,但想这还有屁用啊!出不去,想的再多也是空想。
是啊!有他呢啊!我心想。
“嘿!兄弟!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行不?”我求他。
“不,我是你想出来的,不能和你分开。”这话说的,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再说了,你说你我不能分开,我现在陷这儿了,你不是还自由的吗?既然是自由的,那你就去呗!要不,咱俩换换也行。
我想的是什么估摸他已经猜出来了,他好半天都没作声,在沈默了有一阵儿后,他也嘤嘤道:“我、我也进不去的啊!”
我一听就火了,“你进不去你还拉着我干嘛啊?”
“起初,我也不知道是这个样子不是。”影子这气还叹个没完了。
要是我那千军万马还在就好了。
人没用,再多也是惘然。
可我干嘛要把自己想象成这个样子呢?我把它想没不就完了吗?
果然,这些东西都是虚无的,我心中一动这个念头,身前身后的黄沙还真的就没了。
这么说,还要我一个人去不是,是不是我把自己想象的有多厉害,那我就有多厉害啊!
“跃进兄弟!你有没有火,借我一下。”我问秦跃进。
“我的包还在上面,还在他们手中,我现在肩上可啥也没有啊!”秦跃进道。
“那完了!”我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