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讓哭就不讓哭吧!我仍跪着,看着这副遗骨,像那么回事儿的是的。
风,又起来了,它们像恶魔一样人远处向这里卷过来,这里地表的沙子,再次成了它们的附属品,一毛都不给留,说给卷走,便给卷走了。
东方,正是绵延不绝的大山,风卷走的方向,也正是那里。
它们也是从那里来的,也要把它们带到那里去。
地上一层一层的新沙,那些粗糙的沙子都被卷走了。
可它们还是不肯罢休,紧接着,在一声“哐啷”声之后,我把目光跃过他们,向他们身后看去。
好啊!这可真好,这声脆响,是风儿卷走了那件编钟架子发出来的。
这假司乐师可就没有多少心思在这儿再跪下去了,他大叫一声“住手!”,拉起假姪女儿就向那里跑去。
他们是追不上风的速度的,他们充其量只能在地上追追它们罢了。
我也站了起来,但我并没有追。
这狂风,我能拿着了这面纛旗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跑的出去。
这风这么大,这天愣是没有被他它们掫晴,天还是阴着的,而且阴的,还那么可怕。
那大编钟架子中间还缠着两道白绳,这在风沙之中特别的抢眼。
眼见着牠就奔着那山脉去了,这两个人却束手无策。
他们只能望钟兴叹,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这风没有把他们掀走,就不错了。
我不用说他们,我也算在内。
没办法,二人又走了回来,他们瞥我一眼后,一下把我推开,又拜倒在这副无头骨骼上。
骨骼已经渐渐泛黄,看这速度,大有变黑之色。
如果这骨头黑了,那就等於告诉我们,这地下还有东西了。
可不还有东西吗?先前谯姬她们费尽心机的朝趙姬要东西,不就是这个地方吗?
下面藏着的,究竟是啥呢?
我没有能力挖开它们,所有的结论也都是乱猜。
我不过是想了些问题而已,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这骨头就真的变成黑色了呢?
再一看这两人,全都僵在那儿不动了。
我拿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发现这样做根本就无济于事。
他们是真的僵住了,而不是像是。
黑色的骨骼渐渐再变成深黑,最后,成了一副骨骼状的黑灰。
这黑灰深深地嵌在地上,任你多大的狂风,也不可能吹得动牠。
就讓这位趙将军长眠在此吧!
可这二人?怎么回事啊!
风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节奏,不旦如此,而且,它们还有几分要帮助我们的意思。
它们掀开了地上那层细沙下的硬沙石,就像一颗颗黑石一样,贴着我们的脸庞奔着东方的天际而去。
地上透亮了,甚至,还有几许残余的血水在那儿。
那汪血水还很亮堂。
我放眼看过去,那血水中间,藏着一样东西。
我想都没想立即被它吸引住了。
我抬手因要拾起它。
“别动!”有人警告我。
我低头看过去,这也没有说话啊!那是谁警告我的呢?
转圈,只有他们这一对僵人与地上的趙将军尸骨了。
难道,是这尸骨与假司乐师当中的一个说的。
我大着膽子问了一句:“祢是哪位啊?”我可以听祂的,但前提条件是,我得知道祂是谁。
没有人应我,但我为了搞清楚我心中的答案,我再次把手伸向了它。
手指还没有碰到,耳边竟又响起了那两个字。
我又问了一句谁啊!结果还是一样。
这反倒勾起了我的斗志,祢越是不讓我拿,我就气祢,也要拿。
这次不是什么警告了,而是被风卷起来的珍上什么东西,照着我的后脑就是一下。
这下着实不轻啊!可我就是没晕。
我回了头,这回吃了苦头的我可不敢再这样胡摸下去了。
我没有看到什么人砸的,更不知道那砸我的东西是什么。
与先前这里还是一处血水潭时,一样。
那最后管怎么还找到了袭击我的凶手,但是现在呢!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啊!
我起身拎着纛旗向一边跑去。我心想,这回我离的远远的,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不可以,只要我一留神,就会有东西砸向我,而且力道还不大。
就像不与作剧一样,我就打你,还不讓你知道我是谁。
这得多气人。
就像我刚刚气他们一样。
可是我气你们我也付出代价了啊!而你们呢?一下两下得了呗,咋还打起来没完没了呢?
我于是不停地讓脑袋转的停不下来,我看你这回还砸哪儿。
你就是转的再快,也还是逃脱不了他们的“黑”手。
只不过,每交砸到的地方,不一样罢了。
这都多损啊!比我还要小人。
我都说了我不动了,我都跑出这么远了,你怎么还砸个没完没了,看谁好欺负是吗?
你再砸我可骂了啊!
我可是什么难听就骂什么的人,我心说,我打不过你,还骂不过你吗?
“好唉!”还是那个沧桑的男声,在我晃头的同时竟喊了一句好哎!
好你奶奶个腿啊!你这是看笑话!我是在心里骂他们的,我不敢说出来。
我不过就是一只在人枪枪膛下的一只鸟,人家想怎么打我,任我飞的再高,飞的再远,也还是能打的到我的。
那不如就乖一点得了。
乖也不行,戾也不行,咋都不知,我打你,打定你了。
怎么着吧!
我头晃着,他们打着。
当我发听到每一次打在我头上的声音都不尽相同时,我好像好看到了一个什么,在我眼前飞来飞去的东西。
那东西条状,还蛮硬的,要是停下来,你一定会认为,那是一根木棒子。
可不就是木棒子,不然呢?
若真是,那可坏了,是不是把我的脑袋当成铜钟再敲打了。
我说这每一下的声音咋都不一样呢!原来,你们把铜钟卷走了,不去追铜钟,反而拿我的脑袋开练,这天下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吗?
这天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听,你弱,自然有东西会欺负你,谁讓你自身不强总是要贪小便宜了呢?
那不打你打谁。
但那也要先打手才行啊!你打头,几个意思。
铜钟也是这样,你每次打的地方不同,发出的乐声自然不同,把这些不同的声音衔接起来,自然就是一首曲子了。
不管是殇乐还是喜乐,就看你要奏的,是什么曲子了。
如果很多根执钟棒向你的头上砸去时,那脆声自然就更不相同了。
那是啊!铜钟大大小小三四排呢!加起来怎么说也有二十多个,每一排每一个虽然大小不一样,这敲打出来的乐声才不一样的。
而我的脑袋,有且只有一个,而且来还就那大一点儿面积,说的再惨一些,还没有一个西瓜大,你们咋想着敲上去的呢?换作是你们,你们就感觉不到疼吗?
可不感受不到吗?这又没砸到他们头上。
居然还有人他娘的叫好,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头上发出的声音,就是我们在这里还是水底时,与那铜钟发出的国殇之乐是一样的。
我怕了,这与我动不动那颗亮东西没关系。
谁讓这里,祗有我一个活人来着。
那不拿我开练,拿谁开练啊!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我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我的伙伴们哪里去了,我一个也不知道,先前是这两位救了他们不假,可是他们就是不提他们在哪儿啊!
我们遇到的事,不是风就是水的,哪里讓我们安静过啊!
这也不完全怨他们的!我不是也没主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