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遥2
我忙摆手解释,“喂,等等!你看我像吗?”我指指身上的衬衣和牛仔裤,“怎么看我怎么也不像这里的人吧!而且若是禁卫军怎会如此轻易被你挟持了?”
“啊,对不起,好像有道理……”雅琪即刻收起质问的气氛,恢复了她本来的语气。
唉,女人都那么没脑子吗……不过对于她的信任我表示感激,“你是慕容雅琪?职业刺客吗?”
“你怎么知道?不过我不是职业刺客,一切只是为报仇罢了,可惜那些大内高手我根本不能靠近。”哪怕我现在看不清她的样子,也能想象出她面上表情的那一两点哀伤。
“嘿嘿,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有特殊能力嘛。”
“是吗?你难道不是这里的人?”雅琪把匕首藏好,半笑着说。
我耸耸肩。
“是谁在那!”一排火光迅速向我们移动着。
我越来越肯定我的梦是梦到了古代,或许只有古代人才这么没脑子,吵嚷着接近目标。
“糟糕!是禁卫军,怎么办啊。”雅琪慌了神,看得出来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紧张。
我敲了敲她脑袋,“白痴,你慌什么。不是会轻功吗?带我走啊。”
“你才是白痴!我带你去哪啊?”
“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流落异乡街头的,带我去你家吧?”我故装作可怜的样子看着他。
“你……你开什么玩笑……”无语,在火光映衬下她脸更红了。
“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再想歪行不行啊!我又不是坏人,也许我还可以在复仇方面帮你呢。”虽然我不希望她因为复仇去杀谁,而且这个谁看起来就是皇帝。可是在这种没有法律的时代不这样又如何呢?只能权宜一下啦。
“好吧,抓紧。”
嘿嘿,我就知道她会同意,见识了我推理能力在被我那么一说没有理由不答应的。何况我对罪犯的心理太了解啦。有句话说的好,想做一个称职的侦探,就必须先做一个合格的罪犯。
嗖,咱也享受了一把飞翔的感觉。虽然只是用寥寥数秒去跳出墙头,可不得不说我小时候向往的轻功就是那么爽。
“这就是你家?”我看着眼前有点破败的小屋,真的是最普通的那种,“你功夫不差啊,怎么一点家世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我家怎么说也是坐轿的身份。只可惜被朝廷给抄了……”
“怎么会?腐败啦?”
“才没有!是陷害……”
“是这样,所以你要查出真相然后报复啊?”
“是的。”
“这样……快进去吧,我困了。”顺势我打了个哈欠。
“你!”雅琪生气地指着我。
“我怎么了?”
“屋里只有一张床好不好!”
“好!”
“找死!”
“哎别别,开个玩笑。你家里没别人吗?没个兄弟什么的?”
“我家人哪里还敢在京城留住,我是偷偷从家跑出来的。”
“是这样啊……那随便给我铺个草垫就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雅琪抓抓脸,“你怎么也是客人。”
“别磨磨唧唧的,你就当我是你同一战线朋友。你睡地上赶明再拉了肚子谁替我跟人打架去。”
“好吧,进去。”
就这样,凌晨里一场街头闹剧停息了。也不晓得吵嚷了几户人家,明天会不会有警察来告诉我们扰民呢?
屋内的陈设如同外面看的一样,稍有简陋但也还算舒适。我看着雅琪爬到炕上,背对着我说了句,“赶快吹了蜡烛,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切,真当我是流氓了,还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咬的那么清楚,无奈啊。我叹了口气,吹灭蜡烛,依靠在墙边暗暗地想。
这个梦好真实啊……
暖和的阳光从窗外悄悄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虽然说暖洋洋的太阳公公会给人更舒适的感觉,但是我可一点都不喜欢被强光一直这样审视着。
无所谓地打了个自认为懒的哈欠,正准备端起桌旁的咖啡,就像往常那样。可是今天不同了。
“你起来了?”雅琪擦擦手里的匕首拾进袖子里,整装待发的样子。
Oh,我的天。我还在这里!我的内心已经抑制不住在咆哮了,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怅惘。
“女孩子总舞刀弄剑的你确定好吗?”我揉揉眼睛,其实早就清醒了。
“否则呢?”雅琪抱起胳膊转向我,“你愿意死在别人的刀剑下?”
我无奈的耸耸肩,“好吧,你赢了。”
“收拾收拾,今天带你出屋熟悉熟悉环境。顺便讨论以后怎么处理你。”
“哦……”我似听非听地收拾着昨天带着的包,“啊!”
“怎么了?有老鼠?”雅琪笑眯眯地往我这边看。
“啊……不是,没什么。”我立马把包里的唯一一件东西收进怀里。
长妈呀,我怎么会有一把气枪和五发子弹……不过既然带来了就一定有用吧,我用气枪一样防身。
一些诡计随着我转动的眼睛已经生成了。
“早饭呢?”我把手无赖地伸向她。她只是丢给我几个铜板。
“一会在大街上买点包子什么的吃。”
我们出屋了,没走几步便到了繁忙的主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可以听到一声,“抓小偷啊。”之类的声音。
“有什么可熟悉的?我也是人。”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些场景早在电视上见过类似的很多了。
“总之,我对这些印象不好……”
“嗯?为啥?”
雅琪叹气,摇摇头,“你会明白的,用不了多久。”
渐渐地,不远方的人群向两边疏散开来。远远可以看到一排饶有气势的队伍,看抬轿的人数也知道他们的头子非同小可。
“停。”
轿子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里面的人忽然说了这么一个字。给我们吓了一跳。里面缓缓步下来一个人,老天保佑此来者是善的。
“你是高大人的孩子?”这位头顶乌纱帽身材不是很高的高官眼睛眯着,看向雅琪所持的玉佩。
雅琪先是顿了一下,忽然不犹豫地回答,“是。”
完了,只剩我一头雾水了。
“来,请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此人手向后一背,将我们请上轿子。当然,我是捎带脚的。
“我是你父亲的老友,胡适元。”这孩子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起来,“我一直很敬仰你父亲,为人正直清廉,替百姓着想,是个称职的好官。可惜……”
“可惜还是做错了一件事,给狗皇帝做了臣。”慕容雅琪冷冷说道。
“嘘!嘘!可别那么说,让人听见脑袋不要了?”
“我有什么说什么,哪里错了吗?皇帝还不如狗,你见过哪个狗整天沉迷酒色不做自己该做的事,何况他还后宫佳丽三五千。”雅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好好,你没错。先不说了,我们一会找一个地方吃饭,坐下来细谈。”胡大人赶忙擦去额头的汗珠,四下张望。
“喂。”我悄悄地问雅琪,“你父亲咋姓高?”
“唉,我家是我很小的时候被抄的,母亲怕给父亲任何连累于是自尽了。父亲为纪念我母亲让我随了她的姓,也改了名。曾经家庭和美的时候,我就姓高,但很少有人知道我第二个名字,因为家庭萧条之后便无人过问了。”她的声音和我一样很轻。
“那你起初叫什么?”
“高缨。”
“额……”我点点头,不再多说。
轿子三转两转,转到一间蛮气派的客栈门口。
“给,这钱够了吧?整个楼我包了。”胡大人交给掌柜几锭白银,掌柜突然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双眼放光地关上栈门,把胡大人请上楼。这时我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三个一样戴着乌纱帽的官员,其中一个胖的实在可爱,上楼时把楼梯踩得吱呀做响,令掌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缨儿,坐。”胡大人笑呵呵地把她请上酒桌。这样突然的称呼实在是有点近乎,我听了有点起鸡皮疙瘩,看来雅琪的父亲好厉害的权力。不过,她家已经败落了,有必要如此做吗?要么这个胡适元大好人一个,要么就是有事相求。
“咳咳,缨儿,胡某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胡大人请说,别这么客气。”
“听说高大人被陷害之前正打算把家里祖上的不少银两作为赈灾饷银。可是被抄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银子,请问你可知道藏在哪里?作为故友,我想帮他做完这件善事,当然名义是你父亲。”
高缨心说,家父当时一穷二白三光哪里还有那么多钱。怕你是听完小道消息之后坐不住也想得到这些钱吧?嘴上却说,“好像有这么回事,而且我觉得我兄长会知道在哪的。”
“那么你兄长现在在哪?”
“兄长、其他家人和家仆或许现在都在北方躲着呢。”
“那可太好了,我和王大人、赵大人和李大人正北上巡查。你若不嫌弃可以跟我们一道。”
其他三位大人也貌似很开心的点点头。
“喂,”我捅捅雅琪,“一看这就是想把银两据为己有嘛……”
“没事,你不必担心。”雅琪笑的更灿烂,“那就劳烦四位大人了。”
“没事,没事!”胡适元双手轻轻摩擦着,仿佛在盘算这一行因为这件事可以得到多少钱,减去这趟实则巡查其实游景所花的经费还可以盈利多少。
这一道,风景见了不少,恶心的人也接触了不少。
觉得时间还没有很晚,放二十一世纪只是三四点的意思,天色却很诡异,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颜色。抬头是一层层厚云,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正巧旅途到了一个山庄,于是决定在此停脚歇息。这种天气、又在这种科技水平的时代,还冒然前行的话,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那天上放光明……”看着前面点点出现的小房子,不由得想起小桥流水人家。唱了句根本无关的歌。
“喂,你干嘛呢?”雅琪拿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
“嘿嘿,唱情歌啊。”
“什么是情歌?”
这个省略号代表我非常想说句什么,无从下嘴。
这个山庄的主人见到银子的反应跟那个掌柜绝无两样,很快收拾出了六间高档房间,其余随从就随便凑合了。但这六间不是挨着的。山庄那么大的地方客房之间距离较远并且朝向不同也没什么奇怪的。
晚上的饭很丰盛,人就不咋地了。这是我对这个山庄的第一印象。都在阿谀奉承,只是没有奥楚蔑洛夫那么快罢了。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我并不打算叙说。
这天感觉也没怎么着,回房之后觉得特别累。但对于一直赶稿失眠的我来说是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睡!地震也要睡。对了,睡前打了几声闷雷。阴来阴去总是要阴出雨来的。”这是我入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次日早晨,我懒洋洋地做起来,愤怒于今天不是被鸡鸣声吵醒,而是被山庄主沙哑、颤抖和恐惧地呼喊声吵醒。
“可有人搭理我了!”庄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我揪住。
“怎么了?别急,是不是肚子饿找不到吃的啦?”我笑呵呵地拿庄主找乐子。
“饿你个头,很快你就不知道饿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见他如此紧张的表情不像是做戏。
“昨夜子时,雨越下越大,本来按规矩我要在周围转转的,今天因为天气原因只好取消这项巡视。可是我也睡不着啊,突然发现胡大人那里房间灯光还亮着。因为好奇我就打起伞走向那里。离胡大人房门口还老远我就透过窗子里看见……你猜看见什么了?”
“快说!”侦探的直觉已经令我精神十度紧张。
“胡大人的尸体缓缓升起!”庄主咽了口唾沫,“我急忙每个房间都敲门喊你们,可是没人回应。不论是否门上了锁,没经过允许就进去是不礼貌的,于是我就一直哆嗦到了天亮!”
“快!继续喊醒其他人,我去现场看看!”
看来昨夜那是场阵雨,地上已经不是泥塘而是成形的脚印了。脚印都是向里走的,看来自从昨夜吃饭后不久,除了胡大人没有人进去过。只是这脚印……有点深呐。
“我们到了。”雅琪嗖地一下窜到我身后,剩下后面几个人喘息不住。
“都靠右,谁现在去破坏脚印就是凶手。”我斩钉截铁地命令后赶到的几位大人。或许是他们被气势震怕了,一个个规规矩矩地走右边。
我走在最前,试着推开胡大人的门,“该死!”
“怎么了?”赵大人好奇地看着我。
“密室杀人……”我检查了侧面的窗户,又使劲推了一把门,坚定地说。
“一,二,三!”我与庄主两人轮番对门进行攻击,到底是木门,比防盗门脆弱多了,很快就开了。被横劈开的木栓倒在两边,其中右边的木栓上系着条细绳。
猛然向胡适元的尸体看去,脖颈有点发黑,显然是被勒死。两只眼很痛苦地向前突着,有种求救无望的神情。将他吊起来的是一根长木棍,其余的竟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我在心里悲哀地慢慢地说,“不要吧!我才碰见这家伙多久就被我侦探的职业法则招来血案了……”
木棍是伸向屋外的,因此,我拔开脚步从房子侧面绕到后面去观察后面的情况,这一条小路上湿漉漉的,却一个脚印都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