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洞穴里什么也看不清。幽灵王轻盈地飘落在地面,然而这里的黑暗绝对不比上空的夜色差几分,伸手不见五指。可是马上他就感觉不对劲,一阵漫无边际的炙热气息扑面而来,他立刻划了一个结界。然而他无可救药地发现自己释放出的结界居然在慢慢稀释。这是多么强烈的热息!幽灵王的心中涌满了恐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惊恐地大叫。
“别急,你不会有事的。我很相信你的能力。”血姬慢悠悠地说道。
热息越来越浓烈,这个地下巢穴仿佛是一片隐形的火海,虽然看不到火光冲天却可以感受到熊熊的火焰。幽灵王汗流浃背,额头布满汗水。包裹在他身上的结界越来越快地稀释,宛若一层层不断剥落的墙皮,很快他全身乏力,一点精神也没有。
“一直朝前方走。”黑暗中忽然传出血姬的声音,随后她细碎的脚步声在前面响起。
“原来你已经走到前面了。”幽灵王无力地说道。
“不然呢怎样帮你带路呢?你应该没有事了吧?”
直到这时幽灵王才猛地发现洞穴中那股炙热的气息已经在慢慢减弱,后来居然消失了。他顿时觉得全身一轻。他们大约走了几十米的距离来到一片银色的湖水面前。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片银湖呢?幽灵王暗自嘀咕,心里却十分纳闷。
血姬终于发话了。“这是圣湖,可以洗涤身体或精神上的血灵,同时这湖水还有恢复治疗的功效。你下湖去浸泡在这湖水里,包你得到满意的效果。”
“有这么神奇?”幽灵王反问。
“你自己下去浸泡便知。我还有其他事要走了。”
“等等!”幽灵王急忙喊了一声,“我说过你不是善良的施舍者,就这么走了,以后很好将我的军啊!你也够狡猾的。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哈。”血姬冷笑一声,“为什么不等你实验过这圣湖的功效再谈条件呢?”
“算了,我不喜欢这样绕来绕去。你说交换的条件吧。”
“你倒也爽快!”血姬顿了顿继续说,“条件就是你身体复原后到神域站在我这边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幽灵王喃喃自语,“出什么事了么?”
“这个你去以后自然会知道。我现在还有点事,先走了。”话音刚落,血姬的身体化成一团黑雾随风散去。
极端之父和雅翎在虚空镜里游荡,和想象中所不同的是,这个所谓的虚空镜从维修打开传送门让他们走进去开始就没有昼和夜的分别。在这个空间里没有时间的流动,没有空间的变换,甚至连一个简单的环境也谈不上。唯一有的就是无边无际的白色。在这个空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天空是白色的(如果那还算是天空的话),地面是白色的,确切地说,他们俩并不是踩在质硬的地面上,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可以姑且说是在空中游动吧。因为连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支撑着他们行走,他们既没有悬浮在空中也没有坚硬的地面可以踩。雅翎一直奇怪他们是如何走路的,有点象是在空中行走的感觉。
“在这种白色恐怖的环境里,要走到宙之北极的极穴里寻找父神也真不容易。”极端之父感叹了一声。
“确实是这样。”雅翎嘴上这般说着,心思却不在这里,他的脑海满是千颦的身影。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到神域把千颦妹妹救出来呢?还有曾经和自己一同患难的布吉黛小姐。她现在又会在哪里呢?不知是否安好。还有父王艾宙斯赫。他应该还活着吧?
“小鬼,我大概猜测到你的心思,你还在年轻,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消极的吗?对待生活一定要乐观,不能悲观。”
“可是有的事我喜欢用悲观的态思维去幻想,结果的乐观就才会酿成更久的幸福,当你用乐观的情绪去希冀,悲剧的噩耗瞬间就可以将你击得一败涂地,那时,你才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渺小!”雅翎低声细语,他的内心很迷茫。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他还要回去做自己的消遥王子,携着颦儿,浪迹天涯。他摇摇头,这一切或许只是自己一种不切实的妄想。
“唉!”极端之父喟叹了一声。“走吧,我们路漫漫其修远兮,任重而道远,先去完成任务,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我终于等到我的剑了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前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全身裹在黑袍里,成了这白色空间里的唯一装饰。
“你是谁?”极端之父警惕地朝后一退,右手准备抽出永生之剑。
“哼,夺取了我的剑,难不成你还想用它来伤我?”那黑衣人把右手伸出来,极端之父手中的永生之剑忽然自动飞了出去落在他手心。
“这……”极端之父一阵惶恐。怎么会这样!他聚集意念准备把它夺回来。
“别白费力气了,它终究是要回它主人手里的。”黑衣人一动也不动地说。
“主人?”雅翎怔了一下。“这么说……”他开始仔细地端详黑衣人。
“这么说你是就是邪恶之神弑?”极端之父接过雅翎的话诧异地问道。“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极端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中邪恶的家伙们总是满身杀气。可是眼前这位被称之为邪恶之神的弑却丝毫感受不到半点杀气,他自身的所散发出的气息与他的称号极为不配。
“哈哈。难得你们两个人类也听说过我的名字。不错,我正是这永生之剑的主人,也是神族的头号通缉神灵弑。”
看来瞳所说的都是真的啊。极端暗自嘀咕。
“头号通缉神灵?”雅翎还想说些什么,极端之父忽然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雅翎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么,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拿你这把永生之剑的了?”极端之父顿了顿忽然改了语气继续道,“既然是您的佩剑,我也不敢擅自占有了。就让它物归原主吧。”
弑轻轻地抽出永生之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仿佛一个母亲在温柔地呵护着自己的婴儿。忽然他停了下来,抬起头。“其实我并不是完全为这把佩剑而来。”几乎在同时,一股铺天盖地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极端之父抬起头,弑正微笑着看着他。突然他的双臂瞬间麻木了下去。
杀人于无形?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邪恶之神。极端之父手心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把视线转向雅翎,却发现雅翎正向他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弑的威慑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你……”弑愣了一下朝雅翎走了过去。很明显,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几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