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星见状大惊,忙丢****怪,为救司徒雪梅,他箭一般扑向阳怪,并举掌向阳怪猛击过去……
阳怪己接近司徒雪梅,看着就要得手,想不到白景星太快了,只眨眼功夫即飞身来到,跟着举掌击来。
阳怪为自救,他哪里还敢去抓司徒雪梅,便急急一闪,躲开了强大的掌力,并向深林深处逃去……
白景星来到司徒雪梅身边时,他放心了,顺便转头去望阴怪,防他跟踪追击,谁知,阴怪连同猪泡眼己不见影子,白景星立刻知道,他们逃了,他二人扔下阳怪己自顾逃命去了……
由此可以看出,黑帮人物就是这样,灾难来时各顾各,这样的情景,此时都暴露无一……
眼睁睁看着阴怪和猪泡眼逃去,白景星也不敢去追赶,因他担心他去追赶时,阳怪从林里出来,抓走司徒雪梅,那将得不偿失,所以他把重点放在捕杀阳怪的身上,绝不让阳怪再逃走。
司徒雪梅看到白景星来到身边,她一把抱住白景星,慌得哭了起来。
白景星一边安慰司徒雪梅,一边用眼睛搜索阳怪,他向周围的大树上看去,又看看树下的草丛,他知道阳怪跑不远,知道他就躲在附近……
白景星慢慢找起来,因树茂林密,杂草丛生,要找到阳怪并非易事。
但他不急,他走回司徒雪梅身旁,在大树脚下坐了下来,接着运起须弥神功内气,闭目竖耳静听着……
要知道,但凡内功高深的人,当运气静坐倾听时,可听到周围百丈内的树叶摩擦声,内功越高的人,听得越远,哪怕再微小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倏地,白景星听到自己的右前方,不远处一棵大树上,发出轻微的树叶摩擦声,他立刻知道,这棵大树上潜伏有人……
于是,他定晴朝那棵大树望去,这一看,便看到阳怪正坐在那棵大树的树杈上,他双手紧握树杈不动。
白景星手提白龙剑,只三几个起落,便来到那棵大树下,他在地下捡起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正想运气把此怪打下来,可狡猾的阳怪看准了白景星的动作,他立刻飞跳到另一颗大树上,动作之快,比起猴子来,有过之而不及……
白景星本想利用轻功上树戳杀此魔,但又怕他鱼死网破,跳下树来伤害司徒雪梅,无奈,便决定在树下用石头击杀他,不让他回到地面。
白景星手上拿着石头,瞅准树上的阳怪,运气掷去,石块立即飞射上去直击阳怪。
阳怪也快,他见白景星手一动,待石块未到,他已经快速跳到另一颗大树上,险险避开了飞射上来的石块。
阳怪知道,他躲过初一,绝对躲不过十五,为躲避白景星的追杀,他便向密林深处跳去,想借林密叶茂的景物挡住白景星的视线,趁他看不清的机会,得以逃生而去。
白景星投掷的石块打空了,不禁大怒,又从地上捡起一快石头,向阳怪逃走的方向追击,同时,他看到阳怪从这颗大树跳到那颗大树上,一颗接一颗的向密林深处跳去,白景星即看穿了阳怪欲逃走的阴谋。
阳怪的做法,己无意远离了司徒雪梅,这样一来司徒雪梅安全了,白景星也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他放心的追了过去,待追到阳怪藏身的树下时,他运气一纵,即上了阳怪的树顶上,跟着举剑直刺阳怪。
阳怪大惊,从树上跳将下来,向密林深处逃去。
白景星哪里肯放,也从大树上跳下,飞身扑上,拦住了阳怪的逃跑路线。
在这节骨眼上,阳怪知道逃不去了,便不退反进,玩命的和白景星打了起来。
二人大战不到三十个回合,阳怪己无力抵抗,即被白景星的白龙剑戳杀在树下,一代枭魔就此在江湖上消失了,阴怪也从此失掉一个合作伙伴……
但是,白景星遗憾的是,此次又让猪泡眼和阴怪逃掉了,不知何时才能诛杀他们……
……
几天后,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己进入河南镜内,进入河南后,地势特别平坦,官道也特别宽大。
这天辰时,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就己上路了,他们趁着天气晴朗,争取多赶些路程。
昨天,司徒雪梅的脚己完全消肿,今晨一点不疼痛,已能下地走路,从这点可证明白景星的独门扭伤药非常灵验。
司徒雪梅走在宽大的官道上,感到心情非常轻松愉快,她蹦蹦跳跳,口里一边哼着曲子,一边弯腰去采摘路边的小花,把各色小花插在自己头上,这样一来,更显得美丽可爱。
白景星看着司徒雪梅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心情便也轻松愉快起来,不由想起一连几天背她赶路的情景,白景星难免自觉膀臂仍有些酸麻,如今放下了这个包袱,不仅白景星感到轻松,司徒雪梅当然也感到轻松愉快。
二人正走间,即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人拉着一辆双轮板车,那双轮板车有一边轮子己陷入泥坑里,因昨晚下过大雨,泥坑里仍积压不少水,拉车人不管如何使劲,始终不能把车拉出那个泥坑,反而那只轮子越陷越深。
白景星和司徒雪梅赶到,正想帮助把车推出泥坑,可往车内瞧去时,他们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板车内,并排放着两具尸体,两具死尸都用草席盖着,只露出两双脚掌在外,根据这两双大脚掌来看,应是两具男尸。
司徒雪梅看着被吓得惊叫起来,赶忙躲到白景星背后:“景星哥,车上有两个死人……”
白景星笑道:“死人有什么奇怪,你等着,待我去帮他推一把。”
说着,白景星走上前去,帮那人把车从泥坑里推了出来,接着,白景星抬眼去瞧那人时,见他穿一身黑色道服,戴一顶竹叶帽,帽子戴得很低,使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孔。
白景星便客气的向他打招呼,问他车上死的是什么人,为何用板车拉着,将把死人拉到何处去等等问题……
可运尸人一言不发,没有回答白景星的问话,对于白景星帮他把车从泥坑里推出来,他也没有半句道谢,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他是聋子,是哑子吗?看着又不像,那他为什么一言不发呢……白景星不得而知,但从他的服饰来看,白景星看出他应是嵩山派的道士。
白景星记得师父曾说过,嵩山派设在河南嵩山胜观峰上,该派道教渊源,有弟子二,三百人。掌门施一道长,施一道长每日除教导弟子潜心诵读道教经文外,即是指导弟子们学习拳掌和内功修为,特别是剑术,剑术乃嵩山派灵魂功夫之一,所以练剑是每日必修之课。
嵩山派掌门施一道长对弟子要求严格,常常教导弟子们要言行从善,不要以强欺弱败坏门风,弟子们也都老实听话,从不惹事生非……
白景星看着眼前这位怪道士,他觉得这位怪道士的所作所为,都令他难以理解……
“景星哥,此人是聋哑人?”司徒雪梅奇怪的问。
“不会的。”白景星回答。
“那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司徒雪梅又问。
“根据他的表情看来,他有难言之隐。”白景星回答。
“不,帮他把车从水坑里推出来,他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太过愤了吧……”司徒雪梅看不惯运尸道人的样子,她心中很不满。
“算了,不要计较这点小亊……”白景星劝说司徒雪梅后又道:“他是嵩山派弟子,要知道,嵩山剑派是名门正派。”
“他是嵩山派的?……”司徒雪梅追问。
“是的。”
“你怎么知道?”
“从他的服饰上看出,而且他还背了把长剑。”
司徒雪梅不由瞧了瞧那道人,又看看那车内的死尸:“他为何拉着两具尸体?”
白景星笑着道:“我问了,他不回答,我也不知道”
“既这样,他的车子己能顺利行走,我们也该走了,不要再耽误时间才对。”司徒雪梅提醒着到。
白景星听说答应了,这样二人又继續并肩往前赶路……
走在路上,白景星仍念念不忘那位运尸怪道人,他想,在这大热天,尸体不入土为安,却在阳光下曝晒,难道不怕尸体腐臭?他为他的做法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议……
午后未时,白景星和司徒雪梅看到路边有一个较大的酒店,白景星便感到有些饥渴,于是带着司徒雪梅一同朝酒店走去。
这酒店很大,除了面朝大路有个大门外,四周全是一间间较大的茅草屋,中间是一个大院,这个大院是给客人停车放东西用的。院子旁还有一排拴马房,栓马房虽不算大,但也可栓十匹八匹马。
酒店内食客很多,不过大多是路经此地经商的客人。他们有的食酒猜拳,有的高谈阔论,店内一时人声轰轰,很是热闹……
白景星和司徒雪梅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便招呼店小二把饭菜端上来,白景星不会喝酒,只好陪着司徒雪梅慢慢吃饭……
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却看到运尸道人也来到了,只见他拉着尸体走进大院来,并旁若无人的把车停在院子中央,后即大步走进了酒店。
众人从屋内看到车上装有尸体,个个大眼瞪小眼,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也从未见过这样运送死尸的情景,因此有些多嘴的人大胆向道人询问,想了解个中原因,但怪道人同样置之不理,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使众人感到茫然……
怪道人进屋后,在离白景星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随即脱下头上的竹叶帽,把帽子放在桌边。
白景星抬眼望去,这才看清道人年约四十岁,其五官端正,两眼炯炯有神,但仔细看去时,又看出道人脸上明显露出忧伤与愤恨的神情,是什么原因使道人性情大变呢……谁也不知道,白景星只觉得是个谜……
道人本来很少喝酒吃肉的,但这位道人不同,可能因心情问题吧,竟向店小二要来三斤水酒和两碗肉,然后无拘无束地吃喝起来。
众人见怪人闷头闷脑的吃得正香,便也不想去猜摸他的行为,之后大家又重新猜拳行令,高声谈论着,恢复了适才热闹的景象。
一群客人在饮酒高谈中,突然有一食客甲道:“眼下阴阳教到处杀人抢劫,搞得人心惶惶,连生意也不好做了。”
食客乙叹道:“唉,我上次贩卖一窝自家母猪下的猪崽,得了银钱尚未到家,在半路就被他们抢了去。”
食客甲又道:“抢就抢了,不要跟他们争闹,否则他们一刀杀了你,便是白死。”
食客乙恨声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半路遇到他们阴阳教的,也得自认倒霉了。”
食客丙听着反驳道:“不能这样说,他们只要知道你有钱,你便是在家中坐着,在集市上做买卖,他们同样去找你抢钱,你又于之奈何?”
食客乙沉默了,他知道食客丙说的话是正确的,久久才道:“阴阳教如此横行霸道,官府是该管管才對,否则百姓有冤无处申。”
食客乙的话声刚落,食客甲马上激动的大声道:“你懂个屁,官府最惧怕阴阳教,和阴阳教称兄道弟,同穿一条裤子,你如敢到官府告阴阳教的状,我要你不死也得坐牢。”
食客乙听着无言了,可能在生闷气。
食客甲,乙,丙的对话,引起了众食客的兴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各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都共同声讨这官匪一家的社会状态,给百姓带来无限的悲哀和愤怒。
众人正议论得热闹,但在那十多个猜码划拳的汉子中,有一个衣衫华丽的中年汉子,他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大庭广众面前议论阴阳教的不是,你们都想吃刀子是吗……”中年汉子稍停,又指着众人道:“我李大虽不是阴阳教人,但我跟随他们,敬重他们,你们和他们过不去,就是和我李大过不去!”
众人转头看去,即知此人原来是在本地开赌场的李大,他在当地不仅是个赌头,同时也是个地痞流氓,常常喊打喊杀,欺压当地百姓,当地百姓恨之入骨,现在众人见说话的是他,个个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了。
李大以赌为业,此外他还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并在家中养有十多个狗腿子,这些狗腿子就是专门帮他看护赌场的。
在赌场上,他们造假骗人,如被赌仔发觉与他们论理时,赌仔即被打得头破血流并被赶出大门,被打者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回家去。
李大虽不加入阴阳教,但他追随着阴阳教,对阴阳教言听计从,并按时缴纳阴阳教分配给他的各种税钱,给了阴阳教许多好处,从而在阴阳教的袒护下做赌场生意,骗取赌仔们的大量钱财。
昨晚,他带着十多个狗腿子,和五,六条猎犬,上山去打猎,回来时进此酒店喝酒猜拳,凑巧让他听到这些食客议论阴阳教的坏处,他听着怒从心起,即出言教训这些食客,现看到这些食客不敢作声,都低头默默吃饭,便又指着他们大声叫起来:“阴阳教是天下第一教,如今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五大派不久就要归顺投降了,阴阳教将属武林之尊,统领着整个武林,这样的事实,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李大话声刚落,想不到那运尸道人竟站了起来,指着李大大声道:“胡说,五大派是名门正派,现大家正在联起手来,共同抗击邪教组织阴阳教,你为什么无中生有,胡说五大派准备归顺投降阴阳教……”
听了李大的话,运尸道人气得颈脖青筋乱跳,可能他太痛恨阴阳教了,适才,人人猜他是哑巴,如今他说起话来,却是言语清晰,声音洪亮。
李大见有人大胆顶撞他,便顺声望去,见是一道人正怒冲冲指着他说话,他立刻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于是道:“你是何方道士,竟大胆侮辱阴阳教,难道不怕死!……”
运尸道人怒道:“阴阳教都是些人神共愤的乌合之众,他们不得人心,必须自动走向灭亡,贫道怕他们什么,贫道还要一个个干掉他们……”
道人大概和阴阳教结冤吧,否则他不会如此痛恨阴阳教……
“臭道人,你吹牛不脸红,如再敢辱骂阴阳教,老子即替阴阳教杀了你!”李大瞪着双眼,指着运尸道人骂了起来。
“贫道就是骂阴阳教是人神共愤的强盗土匪,你又如何?难道贫道还怕你这胡言乱语的哈巴狗!”运尸道人大怒,言词更犀利的骂到。
“臭道人,你他娘的有本事到院子来,老子今天就非杀你不可……”说完,李大带着他那十多个狗腿子,蜂涌而出,一起跳到院子中央去,摆好架势等待运尸道人。
运尸道人二话不说,从背后拉出长剑,快步走出酒店,去迎战李大等十多人。
人说道人行善好施,可此道人却怒恨好战,是何道理……
白景星见运尸道人拿出长剑,再看他挥剑的动作,他就更证明运尸道人就是嵩山派弟子,他知道嵩山派大多使用的是长剑,他们的剑法诡秘凌厉,不论进退或是旋转,他们的动作都是身剑合一,即意到剑到,有攻防极佳的特点。
此时,李大己手持一把大刀在等待,为争强好胜,他支开了手下十多名狗腿子,决定自己和运尸道人决战。
运尸道人刚来到大院中央,还未站稳,李大己迅速扑向运尸道人,他要趁运尸道人未防避好之前,即来个先发制人。随着他手举大刀横扫千军,瞧准运尸道人的腰部横扫过去,力道之猛,实属少见。
运尸道人见李大的大刀突然横扫过来,己看出李大心存不善,但他不慌不忙,长剑来个倒挂金钩,挡住李大突袭的大刀,同时利剑未停,来个毒蛇吐信,闪电般直刺李大咽喉。
李大大惊,舞刀挡住刺来的长剑,然后快速后退一丈来远,被吓出一身冷汗,此时,他知道遇到高手了,只怪自己一时看走了眼,不过一招的功夫,即造成他手忙脚乱,心想,今日如不小心,自己可能会命赴黄泉……
李大的确太目中无人,自以为功夫了得,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从不出门的井底之蛙,虽在本地称皇称霸,但须知,一山更比一山高,如到了外面,才知道世界之大,人才济济了……
这运尸道人的确不是普通人物,他在嵩山派是有点名望的,因为他长年跟随掌门人施一道长,专门照顾施一道长的饮食起居,所以在剑术等武功方面,都得到施一道长的亲自指教,这样一来,运尸道人的武功在嵩山派来说,己是很不错的了,加之他勤奋好学,身经百战,李大这小小流氓地痞哪是对手呢……
运尸道人见李大只斗了一回合,即退步躲避,己知其武功平平,是个喊嘴的家伙,于是运尸道人哪里肯放,又急步跟进,猛打猛攻。
运尸道人的长剑既快又有力,不论一招一式,总令李大难于隔挡,而且还震得他手臂发麻,大刀几次欲脱手飞去,的确今日李大这个杂牌军遇到正规军了。
双方对打不过屁久,李大就被运尸道人逼得满院乱跑,他越是乱跑,越是离死不远,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他大喊大叫,呼喊狗腿子们快上,希望他们围住运尸道人。
李大这样的做法,无非是把狗腿子们往火坑里推,果然不多一会,就有两个狗腿子命丧长剑之下,人说道人是仁慈的,可这位道人就一点不仁慈,看来,他一定遭到难以想像的打击……
两个狗腿子瞬间被杀,李大看得魂飞魄散,立刻招呼狗腿子们把五,六条猎犬放出来,用猎犬协助攻击运尸道人。
须知,这几条猎犬高大威猛,是经李大专门训练看家和打猎用的,李大带它们出去打猎时,在山中哪怕遇到豹子,猎犬也不怕,如豹子被群犬围住,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几条猎犬,是昨晚李大带出去打猎,适才回来都捆在院子的木桩上,如今这几条猎犬被解开绳索后,便像箭一般飞扑运尸道人,前后夹击着死死咬住运尸道人不放,这给运尸道人受到一定的牵制,同时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李大和十多个狗腿子,立即趁机围攻运尸道人,他们手持刀,枪,棍,棒等兵器,轮番攻击,欲在偷袭中得手……
此时,坐在酒店内吃饭的白景星,他看到这种情况后,他知道猎犬的厉害,并知道这种猎犬是不怕死的,且它们的咬合力极强,一旦咬住猎物,都至死不放。
为助道人一臂之力,白景星在桌上抓了一把竹筷,便走到门口,一支接着一支投射向那凶猛的猎犬。
竹筷经内力发出,支支都像利箭般朝猎犬飞射过去,精准的射穿了猎犬的喉咙,那几条猎犬便惨叫着倒地身亡。
猎犬死了,运尸道人得以缓解,他恨透了李大的奸诈,在击退那十多个狗腿子后,他直取李大不放,这一来,李大哪还有机会逃脱,被运尸道人一剑刺死当场,其他十多名狗腿子见了,吓得一哄而散,飞快逃命去。
众狗腿子逃命去后,运尸道人也不追赶,他快步走到白景星面前,深作一揖道:“公子适才援手相助,贫道实在表示感谢!”
白景星还礼道:“举手之劳,完全应该,何必客气呢。”
运尸道人突然盯住白景星,久久才惊喜道:“看公子模样和穿着,莫非就是白面书生无情手……”
白景星笑起来:“不错,那是江湖中人给在下起的绰号。”
运尸道人听说,忙双膝跪下:“恕贫道有眼不识泰山,如有不对之处,还望原谅……”
白景星忙双手扶起运尸道人:“师傅不要多礼,有话站起来说……”
运尸道人看着眼前的人就是“白面书生无情手”时,他心情异常激动:“少侠,听说你火烧清水荘阴阳分教,还杀了阴阳教武监阳怪,这两件事震动了武林,人人拍手称快,个个赞扬,少侠,你真了不起……”
白景星笑道:“为武林除害做这么点小事,在下觉得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值得赞扬。”
运尸道人听说竖起了大拇指:“少侠真是个高风亮节的人,有了你,今后对消灭阴阳教,重整武林河山,一定大有希望了。”
白景星道:“不,主要依靠大家,大家同心协力方能取胜,否则只有在下一个人是顶不了天的。”
听完白景星的话,运尸道人更是佩服赞赏白景星了,接着他话锋一转,忙笑着自我介绍:“贫道姓张名一通,是嵩山剑派门下弟子,适才因激动忘了介绍,真对不起。”
听说张一通是嵩山派弟子,这完全证明白景星事先猜测得不错,因为他听师父说过,嵩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五岳即:东岳泰山剑派,西岳华山剑派,南岳衡山剑派,北岳恒山剑派,中岳嵩山剑派,五岳合起,统称五岳剑派,但他们各派都是各自为政,自有掌门,而不是合五为一。
这五岳剑派都是属江湖正派组织,他们个个都是除暴安良的侠义英雄,江湖上除六大门派外,就只有这五岳剑派声誉最好……
张一通自我介绍后,白景星也笑道:“在下姓白名景星,祖籍河南开封人氏……”
白景星话刚说完,张一通面部突然显得难为情起来:“少侠,今晨在路上,贫道车轮陷入泥坑,全靠得到你协助推车,贫道才能走出泥坑,当时,由于贫道心情不好,没有回答少侠的问话,那时太过失礼了,如今想来很是羞愧,还请少侠多多原谅。”
白景星不以为然道:“不知者不怪,不过当时在下看出师傅有心事,有难言之隐,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张一通笑道:“白少侠心胸宽广,令贫道无限佩服。”
白景星道:“鸡毛蒜皮之事,不值一谈,不过,在下请问,师傅现准备往何处去?”
张一通道:“湖北竹店,竹店是湖北与河南两省交界的一个小圩镇,竹店是贫道的家乡。”
“从这里回竹店还远吗?”白景星问
“不远了,估计今晚子时到家。”张一通回答
“车上有两具死尸,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白景星生怕时间久了,尸体会腐臭。
“人是昨天死的,今晚子时贫道一定赶到家,只一天一夜,尸体不会立刻就腐臭。”張一通觧释到。
“那你为什么拉着这两具尸体?”白景星觉得张一通的举动很奇怪,便又问到。
“这两具尸体不仅是贫道的同乡,而且还是隔壁连舍兄弟,我们从小玩在一起,有着很深的兄弟情,如今,他们死了,贫道不能让他们抛尸野外,所以,特把他们送回家,让他们的家人最后看他们一眼,贫道也就问心无愧了……”张一通说着眼睛红了起来。
“他二人是被谁打死的?”白景星又问。
“他们是被阴阳教武监打死的,幸亏贫道逃脱得快,否则也和他们一样了……”张一通眼泪流了出来。
“为何被阴阳教武监打死……”白景星听说一惊。
“昨天,阴阳教围攻我嵩山派,他们派出五名武监,五名阴阳分教教主,率领着几百名教丁去攻打嵩山派,那五名武监功夫非常厉害,所过之处,即人头落地,贫道这二位兄弟,就是那时被他们所杀。”张一通抹着泪说。
“师傅,请告诉在下,贵派昨天是如何与阴阳教打起来?”白景星必须了解具体情况,所以他问到。
张一通见问,便流着泪讲叙了昨天嵩山派与阴阳教大战的全过程,这一大战是惊心动魄的,是百年未见的正邪大战……
张一通说不久前,阴阳教总教主突然派人把挑战书送到嵩山派去,挑战书除指定挑战外,还附加说明,如施一道长愿率弟子投降的,可免去一战,并授予施一道长高官位置。可施一道长看后大发雷霆,他把挑战书撕得粉碎,并回信拒绝总教主的要求,说明坚决一战到底……
要知道,掌门施一道长是个宁死不屈的硬汉,他从来不屈服于任何威胁,当然更不会答应阴阳教的条件了……
阴阳教总教主看了施一道长言语犀利的回信后,同样非常气愤,所以昨天,总教主即派出了五个武术总监,即:冷蛊,毒蛊,貔蛊,李君紅,阴怪(阳怪己被白景星所杀)以及五名阴阳教分教主,率领着数百名教丁,杀奔嵩山派而来。
在阴阳教五名武监中,先说说冷蛊,毒蛊,貔蛊,这三个魔头。他们原是风雷帮的人,风雷帮是邪教组织,帮内高手如云,功夫了得,千百年来,江湖中不论正邪两道,对风雷帮总避让三分。但此帮罪责深重,从上至下在江湖上偷,抢,杀,奸样样具到,这样一来,惹怒了江湖众侠士,众侠士便连合起来共同围剿,最后铲除了风雷帮。
冷蛊,毒蛊,貔蛊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他们在帮内除帮主之外,就数他们三人武功最高。那时众侠士围歼风雷帮时因疏忽了,即让此三个魔头侥幸逃脱,之后他们投奔了阴阳教,不久共同升任武术总监。
冷蛊,毒蛊,貔蛊心毒手狠,坏事做绝,所以武林人根据他们的手段行为,给他们三人各送了冷蛊,毒蛊,貔蛊,这三个绰号,而他们的名字从未有人提起。
此外,还有一位武监李君红,她竟是个年轻姑娘,不到二十岁己升任魔教武术总监,她实在来头不小。
此女家住河南洛阳,其父名叫李云祥,死前是个独来独往无门无派的人,他武功繁杂,既有崆峒派飞龙门的飞龙掌,飞龙刀等武术,又熟悉武当派的六合剑法,千斤大力掌,以及昆仑派的轻功“踏雪无痕”,暗器“天女散花”加之其自家祖传功夫,可说在茫茫武林中,己难找出与其抗衡的人。
李云祥属正,邪两道之间的人,有时他做些好事,但暗地里也干了不少坏事,他不愿加入各派组织,也不愿受人管制,所以行事总是独来独往,不受任何制约的人。
李云祥因年轻时沾女色过度,只生一女李君红后即不再生养,此女生得娇艳迷人,从小任性蛮横不讲理,后因家中无儿,李云详怕他死后武功失传,便把一身绝技传授给女儿李君红。
不久前,因李云祥与邪教组织天鹰教结怨,须知,天鹰教是个难缠的邪教组织,势力较大,除武功响誉武林外,其用毒也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门派。因此,天鹰教千方百计诱骗李云祥入教聚会,然后用毒毒死李云祥。
李云详死后,李君红无牵无挂,即与父亲一样,外出周游江湖,还常常惹事生非,总是她犯人,不让人犯她,即不断遭人唾骂。既便如此,她虽功夫高强,但从未杀过人,只是年纪太轻,父母早亡,才惯成她现在的德性。
几天前,李君红在路上,遇到了出战归来的阴阳教,因言语不和,便与冷蛊打了起来,双方战了很久,最后战成平手。毒蛊不服,又与李君红打起来,打去打来仍是平手,由此惹怒了右护教,右护教亲自出战,才生擒了李君红,李君红也心甘情愿的加入阴阳教,阴阳教根据她高超的武功,即升任为武术总监,现在,她还是第一次根随阴阳教出战嵩山派……
今天,嵩山派掌门施一道长,早早便率领众弟子下山列阵等待,准备与阴阳教决一死战。
张一通多年都是服侍施一道长饮食起居的,他跟惯了施一道长,如今准备大决战了,他仍站在施一道长的身边,以防有什么吩咐。
不久,阴阳教五位武监率部来到,双方在嵩山胜观峰下布兵列阵。
阵式刚列好,阴阳教武监冷蛊便走出阵列,看着站在对面的施一道长道:“老道,本教提出的要求,你考虑如何了?”
施一道长一听,心情便有些激动:“自古以来,正邪水火不容,怎可图谋共事,这样的条件,实在是胡言乱语,让人笑掉大牙。”
冷蛊大声道:“大势所趋,由不得你自称自能,否则便是螳螂挡车,自寻死路!”
施一道长怒道:“你教坏事干尽,人人恨之入骨,如今,又想消灭各正派组织,独占武林江山,这一黄粱美梦,必让你们灭亡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