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远,白景星他们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便都站在原地不动,静待来人到了再说。
队伍越来越近,突然张一通指着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对白景星道:“这些队伍全是洛阳丐帮弟子,跑在最前面的那位,就是丐帮分舵主徐贯达。
“就是那位年过七旬,身穿蓝袍的人吗?”白景星问。
“是的,他就是徐贯达。”张一通答到。
“他们步行匆匆,不知到哪里去。”白景星问。
“是的,看这气势,可能去攻打什么地方。”张一通说。
“不要猜想了,待会他们来近,再问便知。”白景星到。
说着,队伍大踏步来近了,果然不错,全是丐帮弟子,白景星即上前对着那位身穿蓝袍的老者打了个手拱:“请问老人家,你就是洛阳丐帮徐贯达分舵主吧?”
徐贯达一惊,立站住不动,他瞪着疑惑的双眼:“不错,老朽就是分舵主徐贯达,不过你是何人,竟拦住我的去路?”
白景星恭敬道:“在下姓白,名景星,因有事相告,所以拦住去路。”
白景星刚说完,徐贯达已抓住白景星的双手激动的道:“看你的穿着和模样,大概就是白面书生无情手少侠吧……”
白景星笑道:“是的,那是江湖人送的外号。”
徐贯达道:“少侠英明远播,老朽早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在荣幸得很。”
白景星忙笑道:“武林人过于夸大在下,令在下心感愧意。”
徐贯达忙道:“不,不,那是不争的事实,武林人不会无的放矢,少侠太过谦虚了。”
白景星不愿听太多奉承话,便转个话题道:“请问舵主,你们今日歩行匆匆,要欲往何处去?”
徐贯达见问,他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恨道:“湖北襄阳丐帮分舵主赵仁信,带着二、三百丐帮弟子,前来与我共同抗击卢城阴阳教的侵犯,听说回去时,适才在前方不远处,遭到白岩脚阴阳分教的伏击,老朽一慌,即带领着所有弟子们前来救助。”
白景星听说笑道:“不错,是有此事,不过,襄阳丐帮在我们三人的帮助下,已顺利击败了白岩脚阴阳分教的伏击,如今,赵仁信分舵主早就带着丐帮弟子回湖北襄阳去了,所以在下必須拦住你们,让你们得知此亊。”
接着,白景星更详细的把湖北襄阳丐帮,是如何遭到白岩脚阴阳分教伏击的情况,从头到尾告诉了徐贯达。
徐贯达听后大喜,则一块石头落下地,他全身轻松了,又紧紧握住白景星的双手,激动道:“多得少侠路遇相救,不然湖北襄阳丐帮后果不堪设想,在此,老朽对少侠表示感谢不尽!……”
白景星道:“自己人,路遇必救,而且同仇敌忾是在下的责任,请不必多谢。”
徐贯达敬佩道:“少侠真是个胸怀宽广,龙中之龙的人才,让老朽异常佩服……”话刚说完他接着又道:“少侠今日路经此地,打算欲往何处去?”
白景星道:“现在下須前往嵩山少林寺。”
徐贯达听后,看了一下西沉的太阳道:“是的,前往少林寺是件大事,不过眼下己是酉时,天色渐晚,此地离我洛阳分舵不远,请少侠先到我分舵小住一晚,明天再走不迟。”
白景星摇手道:“不用吵烦了,我们还是赶到前面的圩镇去。”
“不行,前边的圩镇还远,你们未成赶到天早黑了。”徐贯达说完拉住白景星的手不放,热情的邀请白景星,他非常希望白景星能到分舵小住一晚,好让弟子们高兴高兴。
看着徐贯达的热情邀请,白景星也自感盛情难却,只得答应下来。
丐帮弟子们见白景星答应了,都兴奋得欢呼雀跃起来,那场面看着十分感人。
徐贯达立刻下令,把后队改为前队,向洛阳分舵快步走去……
不过数十里的路程,转眼便回到洛阳,徐贯达和弟子们,又簇拥着白景星走进了分舵。
难得贵客临门,徐贯达心情兴奋,立刻下令弟子们杀猪宰羊,设宴招待白景星一行三人,并顺便庆贺击败白岩脚阴阳分教所取得的胜利。
这样双喜临门的美事,在洛阳丐帮分舵来说还是头一次,因此丐帮弟子们从上至下,几百人都划拳猜码,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因白景星是贵客,徐贯达等几位舵中长者却不敢喝醉,他们早早就陪着白景星坐在客厅说话。
交谈中,徐贯达突然道:“少侠,老朽有个想法,想征求你的意见,不知可否?”
白景星笑道:“有什么事,请说来听听,不要客气。”
徐贯达道:“自从今天遇到你的时候,老杇即有了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在老杇心中己酝酿了一个下午……”他稍停又道:“就是说,老朽想攻打白岩脚阴阳分教,这原因有二,第一:我丐帮势力与白岩脚阴阳分教对比,他们的势力虽比我们强些,但我们有了你,就有取胜的把握。第二:在武林中,总是阴阳教侵犯打击我们各正派组织,而我们总是被动挨打,不敢去招惹他们,这显得我们实在软弱,所以老朽经考虑,我们也应转被动为主动,铲除此分教,这样一来,不仅打击了阴阳教的威风,同时也增长了我正派组织的斗志,这就是老朽的一点看法,还请少侠给予支持。”
白景星听了徐贯达的一席话,觉得很有道理,依目前情况来看,正派组织都有些惧怕阴阳教,都被动的采取防御手法,而不敢主动攻击阴阳教,这便是无形中增长了阴阳教霸占武林的野心,想罢道:“对,舵主说得不错,在下同意攻打白岩脚阴阳分教的意见,的确也应该打掉他二、三个阴阳分教,给他们点颜色看一看。”
徐贯达提出的意见,想不到马上得到白景星的支持,便高兴道:“少侠答应得如此爽快,令老朽非常感动,此外,真想不到我们的看法不谋而合,看来明天与白岩脚阴阳分教一战,一定旗开得胜了。”
白景星道:“为不打草惊蛇,以防他们找来增援,依在下看,明天晚上天黑时即动身出发,说到做到, 不能拖长。”
徐贯达道:“是的,否则走漏风声,那将前功尽弃。”
白景星想了想道:“为十拿九稳取得胜利,在下躲在军中,暂不现身。”
徐贯达道:“为什么?”
白景星道:“因飞蚤李五认识我,如让他见到,立收兵逃****里,死守不出,那对我们攻击不利。”
徐贯达听后,觉得白景星说得有道理,他不禁想起白岩脚分教,背靠着大山石壁下建房,且房屋三面都是高墙围着,易守不易攻,这是事实,此外围墙周围开有很多箭孔,墙上还堆放不少擂木滚石,一旦强攻必伤亡过大,得不偿失,于是道:“既如此,依老朽之意,就设法把飞蚤李五引出教外,那时再由少侠上前对付他。”
白景星道:“不错,只要能把他引出来,在下即有办法置他于死地。”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现老朽去通知弟子们,叫他们明日好好休息,不能东走西跑。”说完,徐贯达出了会客厅。
白景星和几位舵中长者,也都纷纷走出会客厅,到卧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白景星和舵主徐贯达带着舵内二、三百名丐帮弟子,人不知鬼不觉的向白岩脚阴阳分教急步前进,目的是给白岩脚阴阳分教一个突然袭击。
第二天辰时,白景星和洛阳丐帮分舵主徐贯达,己带着丐帮弟子来到白岩脚阴阳分教,并全部列阵在教址前面的一块空地上,向白岩脚阴阳分教叫喊宣战。
在阳阳教教丁未成迎战前,白景星便看了一下白岩脚地形,他看到,阴阳分教教址就设在这座大山脚下,背靠着大山石壁,坐北朝南,风景空气都异常美好。
特别这座大山石壁,均为白色,刀切似的光滑如镜,莫说是人,就是猴子也望尘莫及,难怪顾名思义叫“白岩脚”。所以来犯者如想入侵,非得往前面攻击,否则无路可进。
洛阳丐帮刚列好阵式,并共同呼喊叫战的时候,便有教丁报告了飞蚤李五。
对于洛阳丐帮的突然出现,飞蚤李五又惊又怒,他万想不到洛阳丐帮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向他们叫阵,论势力,他想洛阳丐帮不如他们,他们平时都是缩头乌龟,今天为何有此胆量?飞蚤李五不得而知。
此时飞蚤李五怒气冲天,他拿着兵器,带领教内所有教丁,打开城楼大门,快速地冲了出来。
阴阳教刚列阵好,飞蚤李五已指着徐贯达大声道:“你们胆量不小,竟敢连夜走到这里来叫阵!”
徐贯达也大声道:“不错,既来之必战之,没有四两铁敢打一把刀么?”
“平时都是缩头乌龟,现在竟胆量不小,是谁给你们撑的腰?”飞蚤李五对徐贯达突然有此勇气,不禁疑心起来。
“难道攻打你们还要人撑腰吗?你太胡言乱语了。”徐贯达答到,但没有说出白景星等三人就在阵中。
“你武功不如我,部下高手也没有我的多,这样大胆的做法,难道不怕送死?”飞蚤李五试探性的说着,他希望徐贯达透露些蛛丝马迹,此外,还怀疑的看看周围,总认为有伏兵跟来。
“飞蚤李五,你勿须小看我们,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逞什么能!”徐贯达不服的道。
“既如此,你们来送死,定有原因,先说出原因再战不迟。”飞蚤李五对洛阳丐帮的突然到来,仍是疑虑重重。
“你记得前两天,你伏击我湖北襄阳丐帮兄弟吗?……”徐贯达恨到。
“不错,记得又如何。?”飞蚤李五问。
“老实告诉你,老朽就是为此事才寻仇而来。”徐贯达说。
此事一经提起,飞蚤李五便想起自己和阴怪差点命尚白景星手里,最后搞得全军大败而归的情景时,即恼羞成怒,指着徐贯达道:“好,你胆大妄为,老子今天必须要你全军覆没,还要你徐贯达死无葬身之地,报那受挫之仇!”
说完,飞蚤李五一声令下,教丁们立刻跟着主子同时扑向丐帮弟子,在白岩脚下,一场血战就此开始,丐帮弟子拿的是打狗棒,而阴阳教教丁们握的全是大刀,打狗棒对着大刀,你来我往杀得天昏地暗,十分惨烈。
双方兵力差别不大,几乎都是一对一,只是在高手中,丐帮多了张一通和周彬参战,因有此二人,丐帮势力即增加不少。
这里,徐贯达和飞蚤李五,两个头子战成一团,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
转眼,他们己战了近百个回合,从他二人刀来棒往的大战中,时间长了便可看出,徐贯达的打狗棒己逐渐有些乱,而飞蚤李五不仅飞跳移步动作更快,且那把大刀也逼得徐贯达只有防御躲闪,照这样打下去,估计再战不到二三十个回合,徐贯达即凶多吉少……
这时,潜伏在丐帮弟子中的白景星,他看出徐贯达力难从心,便迅快一闪而出,从背后拦住了飞蚤李五的回路,不让他有逃****内的机会。
飞蚤李五一见白景星突然出现,立刻脸色大变,他想像上次一样转身就逃,可回路被白景星封住,己无路可走。无法,他只有横下一条心,一边召唤教内高手过来抵抗,一边和白景星硬拼。
白景星被众多教内高手围住,不禁大怒,急拉出白龙剑,杀人像切瓜切菜,只一会功夫,教内高手尸横遍地,剩下的被吓得屁滚尿流,均弃刀四下奔逃。
此时,白景星最注意盯住飞蚤李五,飞蚤李五快,白景星更快,一剑接一剑直杀得飞蚤李五手忙脚乱,气喘吁吁,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看样子,飞蚤李五气数己定,无法逃脱血光之灾了,因为他今天遇到的是武林中的头号大煞星,而不是他平常与那些普通高手对打那样,随便他跳上跳下,左闪右闪,可是眼前这位大煞星动作比他更快更狠,想想看,飞蚤李五又怎能逃得过血光之灾呢……
如今,飞蚤李五和白景星战不过十几回合,他便实在无力接招了,果然被白景星一剑穿心而过,刺死在白岩脚下。
刺死飞蚤李五后,白景星才想起适才在混战中,曾看到过清水庄阴阳分教主猪泡眼,他本想上前一剑杀了他,为江白姣报仇,但那时只顾追杀飞蚤李五,只好暂时放下他,现在白景星要找他时,己不见踪影,白景星感到很可惜,又让他偷偷溜掉了。
此时白岩脚阴阳分教的教丁们见主子己死,都不敢再战,便一哄而散快速逃走。
丐帮弟子们哪里肯放,便都跟着追去,又打死打伤了不少阴阳教教丁,剩下的教丁,转眼逃得无影无踪。
突然徐贯达擒来一个中年大汉,他把中年大汉推到白景星面前时,告诉白景星,说此人是飞蚤李五生前的护卫,他自动跪地投降后,说有要事相告,所以徐贯达便手下留情,把他擒来让白景星审问。
白景星看着跪在地上的护卫,见他生得浓眉大眼,样子不像可恶之人,便问:“你为什么自动跪地投降?”
“小人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因恨透了飞蚤李五,恨透了他们滥杀无辜的行为,才心甘情愿跪地投降,愿意跟随你们。”护卫平静的说着,他一点不胆怯,他知道,如要死的,就是再胆怯慌张也是死。
“你既知阴阳教不好,为何自动入教?”白景星厉声问到。
“小人不是自动加入,是被飞蚤李五抓来的。”护卫低头回答。
“是抓来的?”白景星不禁重复问到,并叫他站起来说话。
“是的,小人由于武功不如他,被他擒来后,即被安排做他的身前护卫,其实小人己有打算,一有机会就逃跑。”护卫轻声说着。
白景星听了,自然有些同情这位护卫,又问:“你如今自动投降后,是否真心加入我丐帮组织?”
护卫沉思一会,嗫嚅着道:“如果贵帮不厌恶小人的话,小人可以加入贵帮,共同打击阴阳教。”
白景星听了护卫的回答,听出他话里有话,知他有心事,便道:“除此之外,你另有何打算,必须实话实说,不准隐瞒。”
护卫见问,突地跪倒在地,流着泪道:“小人家中尚有八旬老母,以及妻子儿女,她们的一切都离不了小人,所以,小人想请求大侠开恩,让小人回家照顾老母,并抚养妻子儿女们。”
“你说的可是真话?”白景星瞪着眼到。
“我家离这不远,如大侠不信,可先派人到我家了解,如小人说有半句假话,请立即杀了小人。”护卫睁大双眼,认真地说着,但己泪流满面。
白景星听着,知他不会说假,是个地道的孝子,便道:“好吧,待会我便送些银钱给你,让你回家奉养老母妻儿,但日后不准再干坏事,否则让我知道,非杀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