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流泪道:“那是毒蛊和阴怪逼迫小人干的,不然小人怎肯去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白景星听着,知道他不会说假,又问:“那几十个埋伏在店里的食客,他们也都是阴阳教人?”
店主有问必答:“是的,他们都是阴阳教人,是毒蛊和阴怪在两天前就带他们到此地守候了。”
白景星想了想,便严厉道:“你心毒手狠,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亊,真是罪該万死!”
店主流泪道:“是的,小人知道自已罪该万死,但小人死后,小人的父母妻儿也就被强人杀了……”
白景星听说奇怪道:“为何你父母妻儿又被强人所杀?此话怎讲?”
店主抺了一把泪,便把这亊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耒。他说昨天,毒怪和阴怪逼他下毒害死白景星,可在下毒前,这二怪就亊先把他的父母妻儿,都押到一个强人的山洞里去,毒蛊和阴怪説如果店主同意下毒,他们便不伤害店主的父母妻儿,如不愿投毒或是泄露他们的秘密的,便让强人替他们杀了店主的全家(因毒蛊、阴怪要回总教報告)。店家说到這里,又流泪继續道:“如今小人已把他们的害人丑行向你公开,看来我的家人在强人那里也活不成了……”
白景星问:“你的家人是什么時候被他们押到那里去?”
店主道:“今皁辰時,是毒蛊和阴怪派人押去的……”店家话声一停,突然对着白景星跪了下去,又哭着道:“大侠,小人有件亊想求求你……”
白景星見店主突然跪下,便叫他站起耒説話,并道:“有什么亊要求我的,説吧。”
店主忙道:“大侠,小人求你到强人那里去,救回小人的父母双親和妻儿,否則,小人活在世上無用,立刻碰头死去罢了……”
白景星听説,他沉思良久,想到店主确实犯下不可饒赦的罪恶,但他的家人是無辜的,應把他的家人救回才對,叧外順便毁掉那些强盗窝巢,为這一带百姓除去一大害也好,于是问:“这些强人,他们的山洞在哪里?”
店主道:“就在螺蛳山下。”
白景星问:“这些强人,他们共有多少人?”
店主道:“大概四、五十人,他们经常打劫过路客商,和挖家偷牛盗马,害得百姓恨之入骨。”
“此地离螺蛳山有多远?”
“不远,只有六、七里。”
白景星听后道:“好吧,你带路,我随你去。”
店主听说,从地上站了起来,立破涕为笑,又向白景星拜了下去,然后一边招呼着白景星,一边带头往酒店外走去。
走出酒店不远,即看到不远处有座螺蛳山,其形状真像个大螺蛳立在那里,,离得越远,其形像特征显得更是逼真。
螺蛳山半山腰有一天然大洞,洞内冬暧夏凉,宽敞明亮,随便容纳几百人没问题,特别洞内深处,还有一小股泉水日夜奔流,从不干涸,这给居住者带来更便利的居住条件。
六、七里路程,转眼便到,这时白景星才看清,从山脚走到山洞不算太高,大概有一、二百级石阶,但洞口外,则用石头砌有高高的围墙拦垱住洞口,除一大门可进出外,便无路进入洞内了。
山脚下建有大门和一座小亭子,亭子内站着两名身背大刀的哨子,如有来访,他们即向上面的头人通风报信。
白景星他们来到亭子旁,便叫哨子往上通报,要见洞里的头人。
哨子到山洞中报告不久,便有几个人从山上洞中走下来。
白景星看到走在中间的是位身穿蓝色短打衣服的中年大汉,他生得塌鼻龅牙,一脸横肉,白景星一看,便知此人一定是这洞中强盗的头儿,还未等白景星开口,那位头儿己大声的询问:“你是哪来的酸秀才,来此何事?”
白景星见他凶神恶煞,便答非所问道:“你就是此地的头儿吧?”
大汉道:“不錯,老子就是头儿,你有事快说,老子不想哆嗦。”
白景星盯住强人头儿道:“今晨,阴阳教毒蛊和阴怪,他们把酒店店主的家人拿到此地关押,是否有此事?”
头儿用奇异的眼光看着白景星道:“不错,是有此事,那待如何?”
白景星道:“那你得赶快放人。”
头儿不知白景星是何来路,疑惑的看了一下白景星后道:“是毒蛊他们叫你来通知放人的吗,有什么证据?”
白景星道:“不是他们通知,是我来叫你放,因此你必须放。”
头儿听了白景星这样命令式的口吻,不禁有气起来:“你是谁?你是皇帝!就是皇帝来了我也不放,除非是毒蛊和阴怪亲自来要人……”
听口气,说明店主的父母妻儿尚未被杀,白景星便一快石头落下地,心情轻松了,然后冷冷道:“你不要等待毒蛊和阴怪了,他们不会再来。”
强盗头儿弄不懂事情的黑、白、凶吉,便大声道:“小子说话要有路数,要说明原因,为何毒蛊和阴怪不能来?……”
白景星不想和这种人作太多交谈,所以说话有些含蓄而坚决,但现在听其语气,知他还未听说酒店发生的事,便简单的把适才在酒店发生的投毒事件,以及店主家人被扣押在此的原因说了一遍,之后道:“为免去血光之灾,所以你们必须毫发无损的把人放出来。”
头儿听后,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大笑道:“你把人带走了,老子日后如何向毒蛊和阴怪交差!”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会向你要人!”白景星也大笑着说。
“老子就不给你,看你如何?”头儿指着白景星大声说到,他愤怒了。
“那我不仅击毙你,还要捣毁你的鸟巢!”白景星也指着头儿大声到。
“娘的,你这读书多了的疯子,闭着眼睛说瞎话,胆敢口出狂言,看看老子把你剁成肉泥!”强盗头儿哪里听得了白景星的刺激话,便拔出背后的大刀,舞着直扑白景星。
白景星站着不动,他瞧不起这些抢劫杀人的强盗痞子,对于这种人,白景星恨之入骨。
白景星待强盗头儿来近,他便一指点去,只见指风‘咝咝’作响,直射向头儿胸膛。
想不到此强盗头儿武功根基不错,当他看到白景星举指指向他胸膛时,他即知白景星利用隔空点穴法,点向他的胸膛,他慌忙侧身跨步,让过了直射而来的凌厉指风。
此强盗头儿有些见识,他曾听人说过,点穴时,指法接触身体才起效的,功夫不算高强,而能隔空点穴者,相距一、二丈远便能以劲气杀人,这人才算功夫高强,但像这样的人,他从没有見过。
可今天,这强盗头儿看到这不起眼的白景星,竟有如此强大的内气,用隔空点穴功夫点杀他,他慌了手脚,为頋全性命,他便大喊大叫,招呼跟随他来的六、七个人,以及几个哨子同時一起上,共同挡住白景星的强大攻势。
白景星见众人直扑上来,知道这些人都是送死来了,他没有理会他们,双眼却死盯住那位逐步向外围退去的强盗头儿。
突然,白景星看到那头儿跳出打斗圈外,他立刻看出他有逃走的迹象,便一跃升起一丈多高,闪电般飞越过十多名强盗的头顶,去追杀正欲逃跑的头儿。
那头儿见白景星似飞鸟般向他扑来,他脸色大变,慌忙转身向山上跑去,设法躲避白景星的追杀。
白景星哪让他就此逃去,只二、三个起落便飞身追上了头儿,然后一掌击去,即把那强盗头儿击毙在山路上。
然后,白景星快速回头,看到强盗们正往山脚下跑,白景星怎肯手下留情,追上去又击了两掌,又击死击伤了七、八个强盗,白景星这才放弃追杀还剩下的几个强盗,几个强盗头也不回的向四面八方飞逃去了。
这时,白景星便和店主等人继续向半山的洞口跑去。
山洞中的强盗们,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头儿被一掌击死,立刻慌作一团,都急急四散逃走,来不及逃的,就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白景星把他们叫起来,要他们带出店主的父母妻儿,强盗们不敢怠慢,便到洞内深处把店主的家人带了出来。
店主和父母妻儿见面,便抱作一团痛哭起来,并对着白景星跪跪拜拜千恩万谢。
白景星训斥完这些强盗后,即放他们下山去,待洞內人都走完了,他便找耒柴草,放火烧了洞内那些用木板隔成的十几间房间,一时焼得洞内大火熊熊,烟雾滚滚,不过一个時辰,便彻底烧掉了这强盗巢穴,白景星这才跟隨店主和他的家人,一路向圩镇走去……
路上,白景还叫来一辆馬車,叫店主的父母妻儿一起坐上车去,以免歩行辛苦。
然后白景星把店主叫到路旁的树林边,待店主的父母妻儿坐上馬車走遠,白景星才一把抓住店主的胸膛恨恨道:“你心毒手狠,竟对我下得了手,你差点犯下了滔天大罪你知道嗎?”
店主見白景星突然翻臉,即脸色大变,他顫抖着声音道:“什么滔天大罪,小人不知……”
白景星咬牙道:“因为阴阳教要独霸武林,使整个武林一片腥风血雨,眼下,我肩負着平定武林重仼,非彻底消灭阴阳教不可,你竟听从阴阳教人的指使,阴谋下毒害我,这还得了!……”
店主不知道白景星有如此大的来头,现听说后他慌了,特别看出如今白景星要对他下毒手,他更慌得跪在地上哭道:“小人不知大侠負此重任,且當時小人也是被要挟下投毒,這是逼不得以啊!……”
白景星道:“這歪理不能开脫你的罪孽,現如今,我已救回你父母妻儿,已人义尽到,你也该上路了。”
店主听说,即嗑頭袞求:“大侠,小人父母已老,儿女尚小,你就开恩留下小人一条命,让小人供養父母吧……”
白景星恨声道:“你父母儿女自有人供养,所以无論如何,你這小人不可留在世上!”
说罢,白景星對着店主的胸膛恨恨一掌击去,可憐店主連啍聲都来不及,便死于非命了,他的夊母妻儿,还不知他抛尸路旁……
……
一天中午,烈日高照,天气实在闷热,白景星走在路上,看到路边有一座破庙,破庙虽年久失修,但房屋基础好,材料也不差,所以破庙在外观上显得十分陈旧,但整个庙房仍坚固耐用。
因天气太热,白景星便走进庙内,打算避署休息一会再走。
白景星来到破庙门口时,看到大门紧闭,便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白景星刚踏步走进庙内,想不到头顶上悬吊着一块千斤石磨,石磨机关被大门移开,即“呼”的一声直砸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白景星便闪电般向前一个翻滚,大石磨立狠狠砸在他原来的位置上,真是险之又险。
白景星立刻警惕到有人在暗害他,他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接着从庙内的各个暗处,即射来了密密麻麻的弩箭。
白景星急从背后拉出白龙剑,把白龙剑舞得风雨不透,他一边隔挡来箭,不让利箭近身,一边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以保住性命要紧。
突地,白景星看到前面两樽破烂的神像后面,有人影在晃动,经覌察服飾,白景星便知道他们都是阴阳教教丁,白景星即快速捡起被白尨剑隔挡在地的十多支利箭,一面隔挡利箭,一面瞅准時机还击。
当神像后面的人影再次出现时,白景星立提气用劲,把利箭向那两个闪动的人影投去,便一气射杀了两个阴阳教教丁。之后白景星即一个箭步飞越到神像背后,神像背后还藏有两、三个阴阳教丁,这两、三个阴阳教丁突然看到白景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便吓得转身就跑,他们还未跑出几步,已被白景星投来的利箭射死,眼下這樽神像背后,反变成了可抵挡利箭的安全地带,同時也有利于白景星躲避观察阴阳教丁。
此时,暗藏在大庙两侧禅房内的弓箭手,他们看到白景星跳到神像后面,便转移目标,又对着神像这边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利箭射得神像“叭叭”响个不停。
白景星躲在神像背后是安全的,他利用神像的掩护,观察着来箭的重要位置,最后,他看到右边禅房内射出的弓箭最多,估计房内藏有十多名弓箭手。
他又详细观察那禅房,看到禅房有一面墙壁已断裂,裂痕斜裂有一丈多长,白景星便知道此禅房墙壁不牢固。
他艺高人胆大,突然从神像后转了出来,一边用剑隔挡利箭,一边快速接近那禅房。
当距离禅房一丈来远时,他即运足十成须弥神功内气,一掌击向断裂的墙体,那断裂的墙体经不起强大的劲气撞击,只听“轰隆”一声向内倒去,倒下去的墙体立刻压死压伤了房内的十多名弓箭手。
须庚,仅剩下的一名弓箭手逃了出来,这名弓箭手正想往大门逃去,白景星眼疾手快,他哪能让这名弓箭手逃走,便一脚踢向地上的石子,石子飞起来击中那名弓箭手的软穴,那名弓箭手立刻翻倒在地动弹不得。
庙内剩下的弓箭手,看到白景星有如此强大的神力,都吓破了胆,转眼不见踪影,都逃得干干净净,破庙忽又变得寂静了。
白景星走到那位躺在地上的阴阳教弓箭手身旁,大声道:“你们都是阴阳教人?”
弓箭手倦缩在地动弹不得,他被白景星的武功震得魂飞魄散,慌忙道:“是毒蛊和阴怪……带我们来的……”
又是毒蛊和阴怪,白景星极其痛恨:“如今他们二人呢?……”
弓箭手道:“刚才大侠一掌击倒了墙壁,他们就逃走了。”
白景星怒道:“你们如何知道我要进此庙歇息?”
弓箭手答道:“我们只知道大侠北上,但不知道去何处,不过这里是大侠的必经之路,因天气炎热,前后二三十里没有树木避暑,只这里有间破庙,如大侠走到此处时,一定进庙避暑休息,因此毒蛊和阴怪,便叫我们在此设下磨石机关,并躲在庙内等待,如大侠进庙,即采用磨石砸下,如砸不中,則用乱箭射死,用此手段来暗害大侠。”
白景星恨道:“如我不在此休息呢?”
弓箭手道:“不在即罢,我们可以继续跟踪,直到有下手的机会为止。”
白景星又指着那快大石磨道:“这块大石磨从何而来?”
弓箭手道:“那是原庙内和尚磨米用的,我们就地取材。”
白景星想了想又道:“你们打算下去要怎么害我?”
弓箭手颤声道:“不知道,那还得听从毒蛊和阴怪的安排。”
白景星正追问着弓箭手的有关情况,谁知从倒塌的禅房内走出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来,此人就是被墙压伤的弓箭手。
那被压伤的弓箭手,他手里握着一把大刀,慑手慑脚,轻轻朝白景星的背后走来,趁白景星不备,他狠狠一刀劈下去,必须一刀奏效杀了白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