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景星早有准备,他见掌击来,即运起护身罡气,不避不让,有意给大汉一掌击在胸腹上。
只听“叭”的一声,大汉这一掌,像是有一股无形大力,把大汉推倒一丈外。
大汉翻身爬起,站在原地不动,用惊奇的目光瞧着白景星,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俊美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功夫。
“喂,你不是要把我当猴子击杀吗?可惜你的催魂掌太不争气!”白景星反背双手,神态潇洒,说完仰首大笑起耒。
大汉被笑得脸红脖子粗,恨恨道:“小子不要逞能,老子适才只用了五分力。”
“是吗,还想再来一掌?”白景星问到。
“不错,如有胆量,能否再接老子一掌?”
白景星本想让其知难就退,放过那群猴子算了,谁知他竟不识好歹,仍得寸进尺,不禁心中有气,决定让其尝尝苦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于是道:“好吧,只要你有兴趣,我让你打个够,不过,须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汉大声问。
“这个条件不得反悔。”白景星到。
“你小子条件还未说出,又怎知道老子反悔呢?”大汉不耐烦起来。
白景星望着磨拳擦掌的大汉,提高嗓门道:“你如能一掌击倒我,就什么条件都不必谈了,如击不倒,你就放走那群猴子,让它们回归山林,此外,日后还不准再拿猴子练习掌法,就这么一个条件。”
“哈哈……”大汉大笑几声后道:“只要你再能承受一掌,老子答应你的条件,同时保证从此不再拿猴子练习掌法。”大汉答应着暗自高兴,他想,此年轻人虽有点内力,但其乳臭未干,内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如再接我大力一掌,他必死无疑。
白景星已看出大汉心存歹意,但他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这类江湖末流放在眼里,于是道:“既如此,我等着你,你就尽力击来吧……”
话落白景星立刻运功纳气,把罡气布满全身,然后稳稳站在那里,静待大汉的催魂掌击来。
再看那大汉,他一言不发,把丹田内气慢慢提至十二层极限,然后把内气运至右掌,使右掌凝聚千斤力量。这才举起手掌,快步扑向白景星,照准白景星胸腹猛力击去。
“叭!”的一声大响,大汉的右掌已狠狠击在白景星胸腹上,巨大的掌声在群山中久久回响不息,如换别人,早被击成肉泥了,然而,白景星像生了根的铁柱,竟丝毫不动。
再看那大汉时,他却惨了,整个身子被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像断了线的风筝,腾空甩出去五、六丈外才跌倒在地,人还没有立起,就吐了几大口鲜血。
当大汉挣扎着爬起来时,他那条无力的右手,已被反震力震断,软软的垂吊着。
“你……你是人,还是神……”大汉惊恐万状,脸如死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实在意想不到,他今天遇上了一位不曾听说过的煞星。
“我自然是人。”白景星淡淡一笑,接着嘲讽道:“你用了十二层功力,欲一掌把我打死,确实你居心不良,但你又有所不知,内力运得越大,反震力越强,也就对你越是不利。”
大汉听说,瞧了一眼正痛得颤抖的断手,恨声道:“罢了,老子言出于山,那群猴子要杀要放,全随你的便……”大汉说完转过身,用左手扶住断了的右手,急急下山去了。
大汉下山后,白景星走到竹笼边,一一打开那十几个竹笼,把那群猴子都放了出来。
那群猴子见竹笼打开,个个蜂拥而出,惊慌失措地逃往深山野林去了。
待群猴逃完,白景星才施展轻功向山下奔去,只不过盏茶功夫,就翻越了几座大山,眼前的小道也越来越宽大起来。
不久,白景星走上了官道,因官道上人多,不好施展轻功赶路,他只得放慢脚步往前走。眼下正是春种时期,不少农人正在官道两旁的田里,忙着抓秧种田。在这大忙时节,更给春之色增添了一番热闹景象。
官道上,经询问路人,白景星得知前面不远处就是清湖镇,他不禁举头望去,那不过几里之遥的清湖镇,已可依稀看到房屋和城墙。
清湖镇属湖北,河南两省交界处的一个大镇。此镇地域平坦,水陆交通方便,因此各方生意人都云集此地,使清湖镇在文化、经济方面都异常繁荣。
不多一会,已来到清湖镇,进得城来,白景星无心欣赏城内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便径直去寻找客栈,想休息一下疲倦的身子。
正走间,突然看到从城门外有四、五骑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个个身穿半边黑、半边白的异样服装。他们手持长鞭,临空乱舞,凡是来不及躲避的行人,都被长鞭打翻在地。
几匹快马蹄声“嘚嘚”,待来到一家专卖大米的店铺前时,即停了下来,四、五个人翻身下马后,便快步进入店铺内。
他们二话不说,径直朝堆在地上的十几袋大米走去,欲扛走几袋大米。
此时店铺内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汉,他看到这几个装束异样的人走进店铺,即脸色大变,特别是看到他们要去扛大米时他顾不了许多,忙上前阻拦道:“这几位大爷,为何要扛走我的大米?”
其中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可能是这几人中的头儿,他一推老汉,怒道:“想要活命,让一边去……”
老汉被推翻了一个跟头,接着爬起来,又飞扑上去护住地上的十多袋大米道:“大爷,我刚给你们上缴五两银子,三百斤大米的保护费,现尚不足半月,怎么又来要呢?”
“想要就要,快让开!”大汉指着挡在前面的老汉。
“你们的保护费,我年年月月都按时上缴,现时间未到,就请各位爷高抬贵手吧。”老汉打着手拱,哀求着说。
“高抬贵手?哈哈……我回去如何交差。”大汉说完一掌,把老汉推出一丈来远,跌翻在地,许久爬不起来。
危机中,老汉的儿媳妇突然从房中走出,对着大汉施了个万福,后轻声道:“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嘛,何必大动肝火。”
少妇生怕自己的公公被伤害,未经三思,便急急从房中走了出来,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救出自己的公公。
大汉看到少妇急急走出,抬眼仔细望去,见少妇唇红齿白,长得标致动人,大汉看得双眼都直了,忙笑道:“大妹子,这老家伙不识抬举,惹恼了我,其实我不想伤他。”
少妇不敢正视大汉的眼睛,她低着头,不卑不亢说道:“大哥,我们刚上交完保护费,时间还未到,应该到月底再来收才对。”
“大妹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大业大,人头众多,因此食米用量也大,如今没有米了,我们自然来找你们要。”大汉一边说,一边色迷迷的看着少妇,盯着她那高耸的双峰。
“要知道,我们本小货少,购进一次大米,必须待卖完了,才有本钱再去进货,否则,我们是无法经营下去的……”少妇稍停又道:“大哥,如果你们把这几袋米拿去,我们的本钱也就完了,日后叫我们如何生存……”少妇说完,伤心地留下了泪水。
是的,她这家小小的米店,是专门经营大米生意的,他们每月一次性购进二、三千斤大米,待卖完后,再去进货,年年月月,周而复始,就是这样,靠做这点大米生意,以获得微薄的利润来维持生活,既便如此,他们每月还得给这些人上交五两银子,三百斤大米的保护费。想想看,就是这些保护费,就给这些小本生意的家庭,增加了沉重的负担。
大汉见少妇流泪,走上两步大笑道:“不要哭嘛,只要你依我,什么事都好办。”
少妇见大汉靠近自己,即向后退了两步,她明白大汉说话的意思,但为了抱着解决好的希望,便道:“大哥今日如果高抬贵手,贱妾即感恩不尽,改日一定好好道谢。”
大汉色胆包天,他忍耐不住,突然扑上前去,一把抓住少妇的双手,大声道:“大妹子,只要你跟我走,保证你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何必在此受苦受累,担惊受怕呢。”
少妇遭此突然袭击,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你放开我,我是有夫君的人了……”
“有夫君又如何,谁敢阻拦我,我杀他的头……”大汉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少妇,紧紧的搂在怀里。
少妇大哭大叫,又抓又咬,不停的大力挣扎……
此时站在一旁的老汉,他看到自己的媳妇遭大汉强暴,他又急又气,不顾死活的向大汉扑去,欲扭开大汉的手,救出自己的儿媳妇。
谁知大汉大发雷霆,抽手一拳打在老汉的胸口上,老汉立刻口吐鲜血翻倒在地。
大汉气得哇哇大叫,一把摔开少妇,从背上拉出大刀,举刀直劈老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飞来一颗石子,“噹”的一声正击中大汉的大刀,大汉的钢刀立断两截。
大汉拿着半截钢刀,转头看去,不知何时,他背后已站着一位身穿白长袍,背挂长剑的俊美年轻人。
他惊得直冒冷汗,他知道,打这颗石子的人,内力极大,否则钢刀不会被强烈震断……
“是谁用石子击断我的钢刀?……”大汉身后站着很多看热闹的人,他不知是谁,白景星虽站离他不远,但他根本未曾想到是白景星弹击的石子,只是瞎对人群大声叫问,大汉明白,人群中藏有高手。
“是我。”白景星淡淡的回答。
“是你?……”大汉不信。
“不错”白景星仍淡淡的回答。
“你乳臭未干,哪来这般大的内力?”大汉仍不信,他仔细打量着白景星。
“信不信由你。”白景星反背双手。
“你分明是位读书人,何必胡言乱语,抓屎上头?”大汉仍坚信眼前这俊美的年轻人,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由你说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白景星脸上毫无表情,对于这类江湖末流人物,他不愿多费口舌。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趟这浑水,说石子是你弹击的?”大汉愠怒起来。
“当然是我弹的,这一点不假,我不会无中生有。”白景星提高了嗓门。
大汉听说大笑起来,笑罢道:“好吧,小子,我拿这断了的半截钢刀,你再用石子弹击它,看是否真能击断?”
说完大汉真的把半截钢刀竖起,等待白景星用石子弹击。
“你想试我的功夫?”白景星知道大汉不相信,欲亲眼看一看才能证实。
“那当然,你若有本事,就再来一次。”大汉催促着说。
“好吧,井底之蛙,就让你长长见识。”白景星说完,随便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运足内力,对准半截钢刀弹去。
只见石子电光石火般直飞钢刀,不偏不斜,“噹”的一声击中半截钢刀,那半截钢刀立断在地,只剩刀把仍握在大汉手中。
大汉大惊失色,扔下刀把后,语无伦次道:“真看……看不出……你,你的内力功夫了得……”
白景星反背双手,神态潇洒,淡淡的道:“这次信了吧,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最后这句話激怒了大汉,但大汉不敢当面发作,他知道今天碰上了高手,若动起手来,他胜算无把握,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气吞声了:“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砸我们的场子?”
白景星道:“路见不平,非砸不可。”
大汉指着白景星大声道:“惹着我们,你知道严重后果吗?”
“哈哈……我不怕!”白景星大笑两声后说到。
“你想死?”大汉恨到。
“我不想死,年纪尚轻。”白景星认真地说。
“既如此,你最好别趟这浑水,早早离开这里。”大汉欲劝白景星走。
“只要你们不强抢别人的东西,我不管,否则,我一定制止你们的强盗行为。”白景星大声斥责。
大汉听罢满脸怒气,他便想突袭白景星,要来个众打一……在这关键时刻,他定睛瞧着白景星,脑子在迅速飞转……最后,他又一次让步了,因为他畏惧白景星内力强大,武功了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他决定暂时离开此地。
出门前,他想招呼同来的人,一起上前扛走几袋大米,但看到白景星双目紧盯他时,他知道白景星一定出手阻拦,想着,一跺脚,也决定暂时不要这几袋白米,便恨恨道:“小子今天趟了这浑水,便说明你造化不好,从此后,你绝对不得安宁了……”
白景星听后追问:“如何不得安宁?”
大汉大声道:“日后天天有人追杀你!”
白景星大笑道:“我说过,我不怕追杀,你们有胆量的,只管寻来。”
大汉道:“小子既有胆量,就在这清湖镇等待,明日自然有人来找你。”
白景星言语轻松的道:“好,我就在清湖镇等待,希望明日有人来找我。”
大汉不再说话,怒气冲冲带领几个随从欲离去。
“想走?……”白景星拦住大汉。
大汉一愣道:“为何不走……”大汉反问,接着又道:“你今天砸了我们的場子,我们必须得回去报告交差。”
“要知道,你把那老汉打成重伤,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污辱猥亵妇女,这些强盗土匪的行径,竟敢一走了之?”白景星言辞犀利,但心态是平静的。
白景星的言语刺痛了大汉,大汉怒道:“小子,那你说如何解决?”
白景星突然提高嗓门,大声道:“第一、赔偿二十两银子,给老汉治伤养病。第二、向那位妇女赔礼道歉。第三、撤销这些不合理的保护费,做到这三点,你们可以走!”
特别对第三条,白景星更是加重语气。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土匪强盗,对百姓强抢强要,还有脸说是保护费,真是令人气愤。
大汉听着大怒,他指着白景星道:“你是皇帝!就是皇帝也不敢管我们,你也要知道,官府对于我们,不是怕三分而是怕七分,你看我们做的事,官府敢管么?”
是的,白景星知道官府从上至下,都是贪官污吏,他们渔肉百姓,对百姓作威作福,可对江湖上的歪门黑帮,他们却惧怕畏缩,无论这些黑势力干尽坏事,他们官府都装聋作哑,避而不见。
于是白景星冷笑道:“官府不敢管你们,可我不怕你们,我决心管定了。”
“小子不要口出狂言,欺人太甚,我们几个弟兄不是吃素的,待会打将起来,非把你剁成肉泥不可……”大汉越说越激动,看来,他被逼得必须动手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几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还敢说大话!”看着大汉大喊大叫的样子,白景星不由也怒从心起,即大声说到。
大汉不再说话,他忍无可忍了,一把拉过身边一位随从的钢刀,喊声“上”,招呼着众人直扑白景星。
那四、五位随从听到招呼,他们手提钢刀,也迅速的扑了上来,把白景星围在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