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分邪针的破坏,她已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站起来,恐怕终生都只能靠轮椅代步了。
闻讯赶来的工作人员协助我们带走了韩小兰,直接送到医院保护起来。
我们要靠她抓住那个潜伏在暗处的邪术师,也就是她口里所谓的师父。
韩小兰现在原形毕露,露出了丑陋的本来面目,分邪针具备驱邪化能量的功能,邪术师制造了一张假的人~皮~面~具戴在韩小兰脸上,我是说她容貌相似小米,却没有小米的那种灵性。
我跟秦简坐在椅子上,他递给我一支烟,看见墙壁上贴有禁止吸烟的标示牌,苦笑一下说:“不能吸,闻一下也是可以的。”
好一会,听护士说韩小兰醒了。秦简起身准备进去,我拉住他说:“不忙,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你能坦然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不能。”秦简坐下。手指把玩香烟,叹口气说:“麻七,小米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我就太对不起你了,所以你别生气。”
小米跟我的缘分浅薄,这是她出事之后我算了一卦,她如果不是出意外,还会在另外一件事上出意外,我心里的苦只能独自咽下去,苦笑一下答复秦简道:“干嘛生气,我还欠你一顿饭。”看护士进去又离开,我站起来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看看。”
病房迟欣蓉安排的特护病房,这样有利于我们接触韩小兰,也避免了闲杂人等前来打扰,当然除了她的家人可以在门口探视,其他都别想接近她。
看我跟秦简进病房,韩小兰虚弱的眨了眨眼睛。
秦简面无表情,漠然淡定的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
“好多了。”韩小兰虚弱的答应着,一双无神的眼看向我,眼神里乏着泪花“麻七,其实我,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
秦简干咳一声打断了韩小兰的话,低语道:“咳咳,我要不要出去?”
“不用。”我抬手阻止对韩小兰说:“你继续秀,不过你是真不了解我麻小七,越是甜言蜜语的话,我越是感到恶心,所以你就别秀别搞怪了,赶紧老实告诉我,你口称的师父是谁,他在哪?”
“我……我说的是真好,那个时候还想……堂姐真有福气,如果她不要你,我肯定要跟你,哪怕睡上一觉也是可以的。”
秦简在一边脸上挂不住了,挺窘迫的。
我怒瞪眼说:“别瞎说,你顾点脸面吧!”
韩小兰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因为我这句话再次汹涌的滚动出来,因为情绪激动,根本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沟通,并且还发生了呼吸急促,惊得护士医生都来,病房里一度混乱起来,我被狠狠训斥一顿,被医生撵出病房。
秦简随后有被撵出病房,他朝我摊摊手,爱莫能助,这些医生才不管病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内心存在的是救人救人,其他一概不管。
“老七,我觉得你该顺着她的意思,先别说过激的话,”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迟欣蓉来了。
“哈。看你们两个大男人,没精打采的,是被上司训了,还是工作失败了?”
“明知故问。”我冷着脸回应一句,又说道:“好言一句三冬暖,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想听好听的?”迟欣蓉搞怪的瞄了一声不吭的秦简,走了过去,亲昵的挨着他说:“好听的话只能给我们家亲爱的说,你想都别想。”
“我去,看来我得去卫生间一趟,你们俩继续。”说话间我已经拉开跟他们俩的距离,听见秦简在责怪迟欣蓉,也听见她笑得咯咯的声音,转弯我把所有都甩在脑后听不见了,心也安静下来。
医院卫生间比外面的卫生间干净,就是太冷清了些,进入之后,莫名的打了一个冷噤。是尿囊膨胀原因,卫生间没有人,从头至尾有十几个蹲位,还有排列整齐干净洁白的小便器。
窸窸窣窣一泡尿整个人轻松了,洗手,正预备走出卫生间,却听见一声清脆貌似金属落地的响声,卫生间有别人?记得进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难道卫生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没有察觉到,由此不由得狐疑的站定,打算挨个的查看一遍。
我手持分邪针,挨个查看蹲位,打开一扇门,是一个空的蹲位,再打开一扇还是空的蹲位,最后我开始不自信起来,在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当我打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蹲位上有一个金属扣子。
这个扣子不应爱早就存在的,要是早就存在的,我就不会听见响声。那么掉了这颗扣子的“人”在哪?他会隐身术,还是会遁地,我冷笑一声,拿出香囊,倒出一部分香灰,捏在手里,口念咒语,手一扬香灰散开就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罩住整个卫生间的空间。
“啊呀算你小子狠……”来自半空的声音,带着尖酸刻薄的语气,侵入我耳膜,我手持分邪针准备循声出击,嗖一股烟雾卷状朝门口很迅疾的飘去,我急忙追过去。
烟雾到门口,立地变成一个人,本就是一个人,终于露面了,我发自内心冷笑一声,几步追上去。追到走廊,人多了,我追的人身穿西服,寸头,走路很快。我锁定目标,这么多人我断然不敢出击分邪针的。
目标旁若无人朝前蹭蹭地走,转弯在转弯,进了一间病房。
这间病房是普通病房,我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走进病房,我愣住了,病房里有两间床,一间病床的病人正在收拾衣物貌似要出院的样子。另一间病床躺着一个不能动弹的人,奇怪的是,这个不能动弹的病人也没有输液,也没有陪护,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摆放,而且病房里除了卫生间,就是墙壁,一扇窗关闭着。
我看正在收拾衣物的女人问:“请问,你刚才看见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进来了吗?”
收拾东西的女人停下,手搁在平整整理好的衣物上说:“没看见,这病房里就我跟女儿,没有别人。”原来她是躺在床上病人的母亲,我看了一眼病人,径直走向卫生间。
我如临大敌般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对手太厉害。竟然能遁空而走,是朝这个病房里窗口走的?
我走到窗口,想打开窗子看看。
“对不起,请别打开窗,要打开,等我们离开之后你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