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学600题让你精通心理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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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潜意识与梦境 (5)

有位学生举了他自己的一个很奇异的例子:在他上大二时,一个冬天夜里,他梦见仿佛被人倒挂在一棵树上,难受极了,当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于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醒来,马上坐起来,摆脱那种倒挂的感觉。但是冬天屋里冷,他一懒就没有起来,结果第二天早上高烧393℃。第三天晚上,那种感觉又出现在梦里,他立刻坐起来,用力甩了甩头驱走了它,结果第四天早上病好了。

梦与精神病、妄想症等心理疾病的心理状态有着极为相似的特征。康德说过,疯子是清醒状态的梦者;克劳斯说,精神病是神志清醒时的梦;索普威尔说,梦是短时的精神病,精神病是长久的梦境;弗洛伊德总结说,作为一种异常的病理现象,精神病周期性地呈梦境。

意念之间的荒诞结论与判断力的丧失是梦与精神病的共同特征。正常的做梦者并不就是精神病患者,正常的梦境并不就是精神病患者的幻境,但两者之间又确实存在相似性。两者都是愿望的满足。梦者通过做梦来满足其在清醒生活中未能满足的愿望,精神病患者则通过假想和幻觉来满足其在现实中遭受压抑和挫折的愿望,由于对自身心理能力的过分评价与想像的无时间性,两者便显示出相似的荒谬性。

因此,梦是疾病的指示器与预告牌,读懂自己的梦境,有时可以帮助你尽早发现病症并摆脱病魔的侵扰。

梦为何会从记忆中悄悄溜走?

有人总说自己睡眠很好,从来不做梦,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只是将自己的梦境遗忘了。

为什么有些人几乎每天早上醒来都记得他所做的梦,而其他一些人则自称一月、一年只记住一次,甚至从未记住过他们的梦?

据研究表明,人们在每晚正常睡觉时,经历的快速眼动周期(做梦周期)的次数并无不同,因而“没有梦的人”同“有梦的人”在实验中被唤醒时几乎有一样多的梦,即梦的活动方面的明显、广泛的差别比梦的频率方面的差别要大得多。

常常有人以为醒得晚的人,比那些通常被一种突然刺激如闹钟唤醒的人更能回忆起梦。事实上正相反:被大声吵闹突然唤醒比被柔和的哨声慢慢唤醒会产生更多的回忆,这表明,在睡着和完全醒来这段时间中,梦很快地消失掉了。因此,被突然叫醒的人比其他慢慢醒来的人更容易抓住梦。

有人认为,梦的回忆与忘却是由梦者熟睡的程度或醒来方式来区别的,但是一个更确切的说法是,这是梦者个性心理学特征的不同表现。根据研究,不善忆梦者在梦中的每秒快速眼动数目要比善忆梦者更多,这表明不善忆梦的人做的梦更加活跃。但是他们的梦却从记忆中溜走了。这其实是因为,不能回忆起梦的人只是不愿记起他们的梦,而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也习惯避免或拒绝不愉快的经验和忧虑。根据心理测试的数据显示,不能回忆起梦的人,总的来说比能回忆起梦的人更受抑制、更守规矩、更善于自我控制;而能够回忆起梦的人,往往对生活更加忧虑,更容易表现出常见的急躁和不安等感情扰乱。愿不愿正视生活的这种特征,被称为自我觉知(它显示了对人生内在、主观方面的兴趣)。它就是善忆者和不善忆梦者之间的关键区别。

荣格曾对人的性格进行两种分类,外向型性格的人更多地参与外部世界,较少关心内在生活。内向型性格的人精力主要是指向内部的。而梦的回忆的高低是与做梦者各自性格的外向化和内在化的程度紧密相连的。

不能回忆起梦的人“抑制”他们的梦,即他们“有意地”把所有对梦的记忆从有意识的知觉中驱赶出去,因为它们包含了烦恼的思想和愿望。人潜意识中的性愿望和进攻性愿望,在清醒时的生活中无法直接表现出来,因为这些欲望与自我设定的道德规范相悖,因此它们只能在梦中寻求替代性的满足。

在梦里,抑制机制普遍而自动地伪装这些不能接受的愿望,以致我们从不觉察它们。然而有时候这种伪装非常浅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使用抑制来驱散所有梦的记忆。从这种意义上理解,不能回忆起梦的人比能够回忆起梦的人更加受抑制。他们比起那些利用梦来达到进一步成长和自我认识的、更勇敢的同伴来,会更多地忘却那导致焦虑的梦生活。

许多不能回忆起梦的人甚至记不住被伪装的梦的原因是,他们害怕深藏的恐惧通过解释的方法被揭示出来。当潜意识不想展现某些人格时,它就会通过梦的抑制表现出来。梦的抑制会发生在醒来之前,或者就在醒来的一瞬间,从而导致这个梦完全被忘掉或者仅仅留下乏味的碎片。

弗洛伊德曾发现他的许多病人在诊所里细述一个梦时会突然停顿,然后回忆起先前忘却的一部分梦境。他认为这些被忘却的片断比能记住的部分更为重要。他写道:“常常是当一个病人叙述一个梦时,一些片断完全被忘却了,而忘却的部分却恰好解释了为什么它会被忘却。”

弗洛伊德相信一定程度的压抑会使梦从记忆中消失,但是实际情况也并非完全如此。

因为忘却梦的趋势几乎不可能抵制,即使是那些开放意识和自我意识极强的人也做不到。即使梦在醒来时被暂时地记起了,但是一旦这个人开始打瞌睡,这个梦马上又消失了。虽然快速眼动阶段的证据表明,在一夜中的7、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里,一般人会做四、五个梦。但即使是最爱做梦的人,在第二天的早上也无法回忆起四、五个梦。事实上这个证据表明,绝大多数的梦从来都不能被记住,只是仅仅留下一些片断而已。

这种梦的忘却应该与大脑的生理机制也有一定关系。证据表明,每次的快速眼动活动都不会持续很长,以致能构成一个强烈的梦记忆痕迹,延续到快速眼动阶段结束之后。

梦从忘记中溜走的步骤,先是变成碎片,后来完全消失。当一个梦者从快速眼动阶段被唤醒时,他几乎总能报告出一个生动的梦。如果他在该阶段结束后五分钟被唤醒,就仅能抓住梦的一些片断。如果过了十分钟被唤醒,梦几乎完全被忘掉了。仅仅依据报告一个梦的话语的数量,就可以见到一种直接的、戏剧性的递减倾向。

因此,很明显,除非梦者在快速眼动阶段被唤醒,否则他很可能忘却在此阶段有过的心理内容。许多日常的回忆可能得自夜间最后一个快速眼动阶段中自发醒来之时,由于我们一般夜间醒来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一个自然的忘却过程就发生了。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那些在临睡前给人的暗示常常会以某种神秘的方式发生作用。例如,人们几乎总是能在没有闹钟帮助的情况下,在一定的时间醒来,只要给自己下达了这样的指令。在一个更广泛的环境中,任何经过心理治疗的人都知道,如果梦者本身希望记住梦境,梦的回忆便会有一定程度的增加,这是通过与导致梦的记忆溜走的自然的生理过程的斗争来激发梦的回忆。这种生理斗争,有时也有利于导致压抑的潜意识的心理过程的斗争。总之,如果你愿意,可以挽留住梦的脚步,虽然,无法将其完全留住。

梦是神秘的“第六感”吗?

超感知觉又被人称之为“第六感”,埋藏于意识之下,是潜意识的东西,包含了人内心深处所有没有意识到的东西。超感知觉可以让人获得有关远处或隐藏着的事件的信息。

一个超感知觉体验(千里眼、传心术或预感)可能作为一种直觉、一个现实的或不现实的梦或一种幻觉而出现。在梦中,想像的构造作用把一些意义翻译成了适当的信息,而结局的现实和非现实正好决定了想像的各种差异。

当一个梦利用想像的选择和构造功能来描绘信息内容,并自由地应用这种想像力时,梦所描绘的实际事实可能会发生根本的改变,或者被修改,或者在许多方面变得模糊不清。梦中人的身份,即主要对象的身份常常被改变、被省略或被替代。如果身份很准确,梦中的事件则可能变得不清楚或失去原来的主要意义。

莱因夫人的著作《生活中和实验室中的透视》中记录了一个有关梦的超感知觉的例子。这是杜克大学超心理学家实验室,收到的一位来自住在明尼苏达州的女性送来的报告:

事情发生在5年前,当时我只有18岁。一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早上醒来时,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夜里做了一个梦。我醒来时常常记得自己做过的梦,但是这个梦特别使我烦恼。当时我母亲睡在起居室里的一张折叠床上,我则睡在毗邻的一间卧室里的某个位置上,后来,我们一起看着那张折叠床,床上射着母亲的一位朋友。什么东西都很准确,我和母亲都以同样的姿势站立着,她呜咽着说了八个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在这个梦后的一个月,发生了一件截然相反的事,我的母亲因心脏病复发而在睡眠中去世。我被她的喘息声惊醒,立即通知了医生和她的那位朋友,医生先赶到,他告诉我母亲已逝世。那位朋友走进屋,我俩站的位置恰如那梦中一样,她也用同样的语调说了同样的话。

其实,很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信息被接受,它的不受欢迎的意义被领会之后,想像的构造作用受到如此影响,结果模糊了这个事实。梦者想回避事实,最容易的做法就是取代梦中人。这是潜意识企图掩盖事情的真相。

有这样一个梦的超感知觉的历史记载,1865年4月4日,林肯总统在福特戏院被凶手布思暗杀,据说美国总统林肯遇刺前几天,曾在一次聚集会上讲到自己的一个梦。

“这一带很寂静,梦中听到许多人哭泣。我不知怎么办,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走过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最后走到的房里摆着一副担架,上面有一具尸体。我问一名士兵:‘白宫里谁死了?’他回答说:‘总统被暗杀了。’”

两三天以后,果然出现了上述的一幕。

梦的这种预感功能,弗洛伊德认为:“古老的信念认为梦可预示未来,也并非全然没有真理。”荣格曾说过:“这种向前展望的功能……是在潜意识中对未来成就的预测和期待,是某种预演、某种蓝图、或事先匆匆拟就的计划。它的象征性内容有时会勾画出某种冲突的解决……”

1988年8月28日,波士顿的一名报社值班编辑辛普森做了一个梦,梦见南洋爪哇岛附近的一个小岛火山爆发,熔岩埋没了居民,接着发生的海啸颠覆了好几艘巨轮。辛普森醒来后,觉得刚才的梦境是一个很有趣的题材,便把梦中见到的一切写成了文章。早上,那份稿子被他丢在了办公室的桌边。

早上,主编来上班,他看见了辛普森的稿子,以为是昨夜发生的重大事件的新闻稿,就拿去发了稿。报纸发出以后,主编才发现稿子只是编辑自己做梦看见的东西而已。但是这时,报纸已经发到市民手中了,社会上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报社正在考虑如何公开道歉给公众一个交代,就在此时,消息传来,爪哇岛附近的小岛火山真的爆发了,情形与辛普森的梦完全相同。爆炸引起的海啸,使163个村镇毁灭,死亡人数达4万余人。长8公里,宽4公里,呈长方形的克拉卡托岛,丢失了三分之二的面积,是一场有史以来的大惨剧。

其实好多人有这样的经验,感觉在梦中获得了有关远处或隐藏在后或与此同时的事件的信息,这种超感知觉一般包括两种感应:一种是预言性的心灵感应,即做了梦,在后来的某时某地竟发现一种现实景象跟该梦中出现的景象一模一样,这种现实景象就是预言性的心灵感应;另一种就是在时间上梦中的景象与现实某处发生的景象完全吻合的心灵感应。

阿德勒认为,梦的预示作用,其实就是人们未来生活的预演,为人们以后的生活提出心理警示。

非现实的或象征性的梦也不一定如实地反映客观事件。在这类梦中,梦者随意而自由地选择想像,结果是,梦的意义不能像现实想像中的那样一目了然。它能带来多么完善的观念取决于幻想离信息诸项本身有多远。

从大多数事例中可见,似乎首先是信息将某种别的东西暗示给了梦者,从而影响了他所构造的梦境。因为这种想像的梦境显然是根据所暗示的观点而不是根据事实本身形成的。这就可能使想像脱离实际,几乎可以为所欲为。正因为有了这种自由,才能使幻想表面上丝毫不显露它们的实际基础。

古时,人们将梦视为异己的力量、神明的暗示,常常从梦中卜知未来的事件,以决定自己未来的行为。随着梦的研究越来越多,梦的价值也曾成为一个极具意义的话题。梦本身还有许多有待发掘的奥秘,但无论是过去的重演还是生活的警示,梦总是潜意识浮出水面的小舟,是一面展示人的内心世界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