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台以北五里远一处小树林,用高高的帷幔围上了,整理出了一块平整的土地,用砍伐下来的那些树木搭了一个长一百米,宽五十米的木笼子。跟约定的格斗场地一般大小。
戴本钟抵达时,模拟格斗赛刚刚开始。模仿海盗战队的三百名队员已经就位,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本岛刀和长枪,刀枪大多是用竹子削成的。只有领头的是几位颇有实战经验的营团长手里的兵器才是削铁如泥的真正的本岛刀和长枪。
跟“海盗队”相比,“二界垒队”的装备要豪华得多,除了特意赶制的玄铁刺和剔骨短刀之外,还有圆形盾和很大的长方形盾牌。还有根据戴本钟的建议特制的狼筅和长枪。
二界垒队的二百九十九人,分成十个小队,每个三十人的小队又分成六个小组,因为戴本钟缺席,排在最后一排的第十小队,在第六组的末位位置放置了一个草扎的草人,这显然是用来代表毫无战斗力的戴本钟的。
戴本钟走进笼子,来到自己的位置上,也看到那个草人了。
他用脚把那个草人从笼子夹缝里踢了出去,站在木笼外看热闹的灵儿把草人翻到,很舒服地坐了上去……戴本钟的心里别提有多窝囊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格斗比赛里,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那怕是学明珠的那种不要命打法,刺中对手一刀也好。
站在高高的木笼子上面的游南山大声喊到:“下面开始演练第三种防御方法。”
在戴本钟来之前,游南山一定是做了详尽的安排。
“海盗队”三百人队分成左中右三个纵队,像一柄三刃刀缓缓刺了过来……前二场模拟的是两侧进攻,在游南山的指挥下,“海盗队”只坚持了五六分钟就被“围歼”了,这一次“海盗队”扮演的是中路强攻,一上来谨慎多了……
二界垒队居中居前的第一小队的六个小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布阵迎敌,小队长余小光大喝一声:“盾牌迎敌!”
每个小组的头两位举起圆形盾和长方形大盾牌……六个人分成两行,半蹲躲在了盾牌后面。
“海盗队”投掷了不下五十根长枪过来,打在盾牌上砰砰作响,等标枪雨刚一停歇,手里拿着足有七米长狼筅的余小光第一个站了起来,口里大声命令道:“狼筅阻敌!”
扮演“海盗队”头领的一名团长投掷标枪后,抽出本岛刀大喊一声:“冲啊!杀了姓戴的,奖励一百万两。”
远在队伍最末的戴本钟没想到演习如此逼真,他的心里居然紧张了起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第一小队的六个组的十二位盾牌手立即退到了自己小组的队尾。每组二人,六组共十二位狼筅手成了第一排,他们手里的长狼筅突前,组成第二道阻击线。
狼筅选用坚硬的硬头簧削成,通体留着尖尖的枝杈,在火上烤过以后,这些尖刺黑黑的,勾上一下,或是刺上一下,掉块皮肉刺破个小洞洞都属于正常。
前面两次吃过这种超长“兵器”苦头的海盗们把手拿真的本岛刀的十几位高手都放在中路,意在二界垒队的中路打开一个缺口。
余小光的第一小队依照演习要求,举起狼筅象征性地扫了几下地后,撤到了两边。
中路海盗一下突进了七八米。
左右两路这时也接敌了,演习要求是两侧的第二第三小队必须死命扛住海盗们的进攻,寸土不让,两边顿时打成一团,被狼筅羁绊倒地的海盗们顾得了脚下的烦人狼筅,却顾不了二界垒每个小队里的长枪手,纷纷倒地,自动退出了演习……
中路的海盗接着又攻破了一个小队的“阻挡”,在遇到第三个小队的时候,这个小队的身后就是戴本钟所在的第十小队,他们接到演习任务是,那怕就是拼光了所有人,也要顶住海盗队的进攻。
那个首当其冲的团长,被狼筅扫得手忙脚乱的,很快胸口就中了两“枪”,退出了演习。
“关门打狗!”
二界垒队的队长游南山如同一只鹰隼,居高临下直插敌阵,他的命令在噪杂的环境里清晰地传入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主动让开通道的余小光小组和鲁山耀小组一左一右同时杀出,一下把海盗们的后路断了。
“倒,倒……吗的,我都刺中你三下了,癞头宋你再不倒下退出演习,休怪我下狠手了。”
负责抵挡左路进攻的蟒蛇凌峰,见扮演海盗的癞头宋,被自己虚刺了三下,还用竹刀砍中了自己的三名队员,勃然大怒,这个癞头宋也是死士营里的一个老油条,他因为没有被选上三百人队,心存不满,其实他在遇到凌峰之前,被狼筅已经扫倒了两次,被长枪刺中了三次,但他就是不肯自觉退出演习,一路砍杀,凌峰小队里已经有十几个人被他用竹刀“结果”了。
“有种你就真杀了我,要不然我一个人把你的小队都灭了。”
癞头宋能在死士营混到凌峰认识他,也算是一朵百年一开的奇葩,就在凌峰的眼鼻子底下,又被他“腰斩”了两名凌峰小队的队员。
“我曹尼玛的……”
凌峰把手里的玄铁刺插回刺鞘,几个大步追上癞头宋,招准他的后背就是重重一拳。
正“杀得”欢快的癞头宋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反手就是一刀劈来。
正中凌峰的肚子……
“倒,我砍中你了……”
癞头宋不知道是凌峰追上了自己,身体还没完全转过身来,凭感觉又灭了一个。
“倒你个头,只许你耍赖吗?”
凌峰大如钵头的拳头实实在在擂到了癞头宋的后背上,癞头宋一个趔趄,眼睛一黑,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蟒蛇,别人都怕你,老子却是不怕。”
赖头宋的功夫其实是不错的,只是挑选那天,他偷偷喝了壶酒,错过了选拔时间,见凌峰把自己都打出血了,哪里肯放过他。
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