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病娇在上之余笙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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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可以成婚了

顾明楼练完剑,小重巴巴地凑了过来,“看我。”

小重说话跟常人不同,若非是与其特别熟悉的,一般是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的。

眼下,小重的意思,就是想要让顾明楼帮着他指点一二,看看他的剑法哪里还有不对,或者是漏洞。

顾明楼点点头,又命人将阿憨叫了过来。

小重年纪不大,却是习武的奇才。

就现在这身手,便是封见绍也不见得能打得赢他。

只是小重年纪小,性子还定不下来,难免有时爱玩儿。

顾明楼知道余笙喜欢这个弟弟,所以也就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的,管地不太严格。

阿憨过来时,小重的一套剑法已经快要练完了。

顾明楼的手上还拿着帕子,正在慢慢地擦着。

“不错。不过,样子倒是摆到了,威力如何,还得试过才知道。”

话落,直接朝着阿憨使了个眼色。

阿憨生得人高马大的,比顾明楼还要高出一个半头,体形又壮实,那胳膊都能比得上顾明楼的腿了。

而小重在他跟前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弱小无依的小可怜儿。

小重听说要跟阿憨,原本是有几分不乐意的。

阿憨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觉得没意思。

顾明楼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待二人一动手,顾明楼就从旁一直在提点阿憨。

百招之后,阿憨就将小重给拎了起来。

就跟拎个小鸡崽儿似的,提着他的裤腰带,那么给吊了起来。

小重手上的剑,已经被阿憨给震飞了,稳稳地定在了对面的墙上,小重手脚并用,却奈何根本就近不得阿憨的身。

阿憨体形高大,这胳膊腿的,自然也就比别人长一些。

此时,这副场景,怎么看,都是有几分滑稽的。

顾明楼的眸子里尽是笑意,随后,耳朵一动,转向了门口处。

注意到来人,便大步地走了过去,那速度,堪比跑了。

“笙笙,你怎么出来了?”

“哥哥,你快让他把小重放下来。”

顾明楼笑眯眯地朝着阿憨打了个手势,随后,阿憨手一松,小重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地了。

不过,表情仍然是不服气的。

“哼!你作弊!”

余笙来地晚,纵然是没有看到,大概也能猜得出来的。

“小重输了却不服气吗?”

小重取回自己的剑,气呼呼地到了余笙身边,“哥哥帮他。”

“那是因为你平时太骄傲了,人呀,不能太自以为是了,否则,就要乐极生悲了。就像是刚才那样,懂了吗?”

小重撇撇嘴,一脸委屈。

顾明楼指使着他们几个接着练武,自己则是直接将余笙抱了起来,直奔一侧的六角亭里。

余笙窝在他的怀里,笑地很是满足,“哥哥,有你在真好,我都不用走路了。”

顾明楼斜睨了她一眼,“这是在怪哥哥了?”

余笙摇头,“哪有?我知道哥哥是心疼我。”

将余笙放在凳子上,然后注意到她两手空空地过来,“那只火灵狐呢?”

“哦,忘记带了。”

余笙吐了一下舌头,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顾明楼无奈地摇头,“你呀。以后不能忘了,有它在你身边,就当是个暖炉了。”

“知道了,哥哥。”

午膳时,一家人都齐齐整整地在一处用的。

因为人口多,所以分了两桌。

余笙和顾明楼是小辈,自然和其它的兄弟姐妹们在一处。

家中的长辈不多,老夫人有意让余笙跟她一起,可是又担心自己宠她太明显了,引起其它孙女的不满,所以也便没有多言。

因着是一家人,就在一个厅里,中间也并未再支起屏风来。

余笙紧挨着顾明楼坐,她的另一侧是四姐姐顾明云。

余笙在顾家待的时间不是很长,偶尔回来,也只是住上月余便又离开,所以,跟家中兄弟姐妹们并不亲厚,甚至,有的因为时间长,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了。

顾明楼给她夹了菜,又亲手给她剥了几只虾子,之后再转身擦了擦手。

顾明云几人眼看着这位二哥哥待余笙这样好,自然是人人羡慕。

都是有兄长的人,可是她们貌似都不曾被自己的兄长这般疼爱过。

这一桌的动静,余氏可没有错过。

眼底有什么东西涌动着,随后,又不着痕迹地拭了一下嘴角,再低头专心地吃东西。

晚上,余氏带着人去了顾明楼的墨渊居。

余氏将人都打发出去,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心内五味陈杂。

有些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

“母亲有事不妨直说,儿子定然是知无不言。”

余氏叹了口气,开始絮叨起他与余笙幼年之事。

顾明楼耐心极好地听着,并不曾表现出分毫的不耐烦。

或许,他也感觉出来了,母亲的来意,并不在此。

许久,余氏似乎是回忆完了,这才幽幽道,“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明楼,你是兄长,如今也不小了。十八岁,也可以成婚了。”

顾明楼的眸光微动了一下,没说话。

余氏见他不作声,脸色也不见任何的转变,又道,“你如今回来了,我便帮你相看着,你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也一定要禀于我知晓。”

“母亲,儿子尚且年幼,不急。长兄还未曾婚配呢,儿子不敢逾越。”

他口中的兄长,是二叔顾淮钧的长子顾明德。

余氏似乎是料到了他会如此说,“明德虽然未曾成亲,可这亲事是已经订下了的。你成婚虽然不急,可总得将亲事订下来。此事,母亲便为你做主了。”

最后一句,态度明显地强硬了起来。

“母亲,儿子无意订亲。”

沉默良久之后,顾明楼终于直接表明了态度。

余氏的眉心微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不小了。何故不愿订亲?”

顾明楼不说话了。

余氏只觉得心口处堵得慌。

从小这孩子主意就正,这长大了,就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倒不是觉得儿子不听话,只是她自己有预感,这儿子的心思,怕是都放在了不该放的人身上。

“你既说不出所以然来,此事便由我作主了。明天开始,我便为你物色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