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般的逃回自己的房间,麻小朵开始猛抽自己的收腹带。
“该死的……”
收腹带紧紧地箍着麻小朵的腰,也不知道佣人们是怎么帮她绑上去的,麻小朵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越受越紧,肚子里满满的食物差点就要悉数吐出来。
扒拉着腰带的她恶狠狠地骂着那个坏心眼的阿比盖尔。
这家伙是和自己有仇吗?
放弃了无谓的腰部释放运动,麻小朵哭丧着一张脸躺倒在自己碎花的大床上。突然想到这张床上阿比盖尔也躺过,麻小朵很不厚道的用枕头砸着那个男人睡过的地方,力度很大,以至于枕头里的鹅毛绒都飞了出来。
砸着砸着,麻小朵突然就伤心了。
白色的绒毛静静地漂在半空中,掉落在了她的头上,黏在了她湿润的小脸上,她知道,现在自己是在一个和原来生活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这里宠溺你的爸爸妈妈,没有和你小打小闹的朋友,也没有复杂繁琐的高考复习卷……
一切都不一样,没有人会在乎自己这种小小的情绪。
阿瓦尔和她说过,在这个地方,力量是决定一切的。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也没有人会关注你的心情,麻小朵所得到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在适当的时候充当了神明使者的身份,并被这个莫须有的名头保护着。
阿比盖尔似乎说的没错,除了这个身份,自己孱弱的什么都不是。
那么,这样的一个自己,为什么还要有这么强大的自尊心?
为什么还要在乎别人对你的冷嘲热讽……
明明都被人碾在脚底下了不是吗?
眼泪默默地流下来,麻小朵第一次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
“我让你讽刺我……”
“让你拐着弯的骂我丑……”
“咒你生的儿子没有……”
被折磨的枕头依旧有一下每一下的打着床,麻小朵眼泪婆娑的骂着,到了后来自己都不知道骂了什么,她只是想要发泄,即便失去一切,她也需要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来坚持着自己活下去的方向。
“生的儿子没有什么?”
好听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和阿瓦尔消失了一会儿阿比盖尔殿下又神神秘秘的出现在了麻小朵的房间里。懒散惯了的殿下大人实在不适合定下心来休息着等待祭典的开始,这个城堡里唯一有趣的就是小丑般的孱弱雌性了吧。这个念头刚刚萌生,自己就不由自主的移动到了这里,没想到,眼前的雌性生物居然正哭着怒骂着什么,而被怒骂的对象,显然就是自己。
孱弱的雌性收回了哭丧的表情盯着自己,鼻孔里吹出的鼻涕泡泡“啪”的一下破了。
阿比盖尔真的很想笑。
他原先回到城堡只不过是想来看看这个神明使者所谓的祭典会搞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然而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雌性显然更加有趣。
麻小朵擦着眼泪看着眼前仿佛嘲笑般的绝美容颜竟然有半刻的失神,她郁闷的是,为什么这家伙总在自己骂他的时候接下她的话茬?而且是在自己那么落魄的时候。
“我没有在博取你的同情。”麻小朵突然哑着嗓子道。
她几乎能猜出来眼前的男人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哦?”阿比盖尔挑眉道,“那你是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在排演祭典上的搞笑节目?”
麻小朵抽了抽嘴角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阿比盖尔好笑的走到床边,慢慢的靠近麻小朵所在的大床,他高大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好闻的气味,如果非要把他比作成一种植物的话,那大概就是剧毒的蔷薇吧,美丽但是让人无法靠近,而现在,这株危险的食物仿佛要用枝叶将她牢牢困住一般,阿比盖尔的强健的手臂撑在柔软的床上,将麻小朵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身下,距离很近,危险地气息突然充斥着整个房间,麻小朵感觉到对方没有温度的鼻息,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她快被这个男人毒死了。
他又想干什么?
看着男人越靠越近,麻小朵觉得自己还不如被丢在野外被野兽吃干抹尽来的痛快,这家伙就像把自己当做玩具一般的慢慢蹂躏,然后享受着自己被他慢慢折磨而死的痛快感觉。
阿比盖尔的手慢慢的抚摸到麻小朵的腰部,那样子……活像是个嫖客惯犯。
蛇是冷血动物,不管是皮肤还是呼吸都没有温度,阿比盖尔手掌触碰到她,冰凉的触感盘旋在她的腰间,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阿比盖尔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在麻小朵舒服的感觉到腰间舒展开来之后,对方只嘲笑的甩了一句:“即使身材不好,也不用勒的这么紧。收腹带只用来为优雅的女士塑形,而不是用来给你这样的雌性提高胸部的海拔的,对么,孱弱的小鸭子?”
鸭子……
……
轻轻地欣赏着孱弱雌性在自己身下皱眉的表情,阿比盖尔很受用。
洛非世界的雌性贯彻着本能,依靠着能够繁衍后代的生殖能力一向都是雄性生物争相竞争的对象,她们都是强大,美丽而骄傲的,让人有无数的征服欲望。显然,阿比盖尔不属于这种雄性,即便是作为撒旦的后世,阿比盖尔的身份和魅力依然是无数雌性围绕簇拥的对象。
恩,那么,像麻小朵这样孱弱没有丝毫攻击能力而且还无比有趣的家伙。
自然成了阿比盖尔喜欢的玩具。
恩,只是玩具而已。
“离我远点。”麻小朵反抗道。
她又不是笨蛋,错误才不会犯第二次。
“明明早上还想送上门的。”阿比盖尔凑近下面的某女,蛇信在麻小朵的脸上探了探,细致的毛孔颤栗着收缩,恩,很干净的味道。
麻小朵觉得变成蛇信的舌头很恶心,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蛇信还在认真的游离,阿比盖尔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可是看到身下的少女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反倒悻悻然的收了嘴,仿佛是失去了兴趣般的撤开了高大的身子。
麻小朵松了口气,只有反抗才会带来刺激。
如果只是个陶瓷娃娃,玩久了也纵然会失去兴趣。
那么她不介意做那个被遗弃在城堡角落的废品。
阿比盖尔站起身子慵懒的舒展着柔软的身体,仿佛是刻意勾引一般的动作。
蓦地,只见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感知的神经似乎是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召唤。嘁,又是那群该死的老头子,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对这个神明使者不敬吗?明明是这么弱小的东西,居然有城堡的长老撑腰,那还真是了不起的演技呢。
嘲讽般的提醒着麻小朵准备好下午的“搞笑表演”,阿比盖尔就甩下了这个已经失去兴趣的小东西,然而可怜的麻小朵还保持着“你不要过来”的可笑动作,她悠悠的从床上翻下来,收起了已经脱落的收腹带,满脸写着无奈。
看这家伙熟练的解衣动作,向来是常常做这种事情的吧,真是个生活不检点的家伙。
走到衣装镜前,麻小朵拍了拍身上落下的鸭鹅绒,用力的擦了擦自己被蛇信触碰过的脸蛋。
鹅黄色的裙子,满身的羽毛。
果然,还挺像鸭子的……
呸,那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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