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师是不是快醒了?”
“恩,我说了呀,老师有清醒的迹象!”
“……”
耳边的嘈杂声惊醒了他的意识,却下意识中不愿意睁开眼,不由得皱眉,渐渐习惯了周围的环境后,入眼的是熟悉的人。坐在床边的月,围在床周围的三个小坑货,他的学生——岸,情,卡卡西。
眼中都带着笑意看着他,岸迫不及待道“老师你终于醒了!”
水门点头坐起身,一手按住头,脑袋却有些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打败斑了,老师你的伤也痊愈了,真是太好了呢!”情也笑眯眯的凑上前。
一旁的卡卡西点头附和。
月递给他一杯水,“喝点。”
水门接过杯子,低头看着透明的水杯中摇晃的水面,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好像有什么是他遗忘了的,但这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让他无法拒绝接受。
打败了宇智波斑,柱间也消失了,那么他们的生活又回归于普通人的行列了,不一样的是月留下来了,留在他的身边。
他一样在千叶中学教书,情和岸还有卡卡西的感情更加要好,一起学习打打闹闹到中学毕业,一起考上了理想的学校,但是还是经常见面。
门口的银杏树黄了又绿,绿了又黄,反反复复,年复一年。
千叶中学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送走熟悉的人,又迎来新的面孔。
每一次相聚在一起,三个小坑货们就喜欢讨论当年一起修行,战斗,共患难的日子,那一段经历是他们一生中最精彩难忘的记忆。
当然,他们还喜欢催水门和月赶紧办事,他们要喝喜酒。
水门点头笑着应下,月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情、岸和卡卡西都褪去了不少青涩,变得更加富有青春活力,个子也拔高了不少,而月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
有了自来也的帮忙,月身份的事情也定好了。
准备定下事情的时候,朋友们见到月的时候,忍住了面上古怪的表情终究是一起来道贺。
翼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甚至没有一点点存在感,旁观着这一切。
而他坚定的握着她的手,胸口满溢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而之后,他们走过木叶西境的雪景,看过巍峨入云的险峰,游过仙境般青山绿水,穿过浩淼大漠,执手走遍了天下美景,再回到秋叶原的时候。
情和岸还有卡卡西已经大学毕业了,为工作的业绩忙碌着,却也没有忘记回来看他们。
“老师,你还好么?”情小心翼翼的问。
水门微微一笑“我们很好。”
三个长成大人的小坑货们眼中都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悲伤,又很快消弭。
“师娘呢?”卡卡西看了一眼水门。
水门扭头看着身边的月,不自觉露出温柔的表情“老样子。”
又过了几年,在岸的各种刁难下,卡卡西还是成功向情表白求婚,看着学生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水门不得不觉得很欣慰也为他们感到骄傲。
日向非千里迢迢从木叶追到秋叶原,一路穷(si)追(chan)不(lan)舍(da),终于算是赢得了岸的心,两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天天切磋是必不可少的,又成了一对儿。
在木叶的鸣人也经常和水门联系,最近鸣人表示想把自己的儿子放到秋叶原的千叶中学,让水门和富岳等人来教他儿子。
放下电话,看着身边依旧十五风华的绝色少女,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内心是平静平凡的温柔。
他知道,她是被岁月遗忘的人,而自己,不是。
这么多年,他们从一如既往,如初的相爱,在一起,真的让他很满足。
时光不停歇,情和卡卡西一起出国了,岸和日向非去了木叶。水门的朋友富岳等人也辞了职在家溜溜鸟,养花,看着子女们的成长欣慰。
只有水门,依旧陪着月。
看着富岳头上多出来的白发,不由得感慨时光不饶人,却被富岳打趣道“水门,你小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嘛!怎么保养的,教教我!和你站一起,我看起来就像你父辈的人!”
水门只是笑笑,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因为查克拉的关系,衰老会延迟,并不是富岳说的如月一样被时间遗忘。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并没有十年前的充裕丰沛,皮囊没有改变,不代表内在不会老去。
又是五年,他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引发的高烧卧床不起。
看着在病床前容颜依旧,仙姿玉质的月,他心中徒然升起一种无力和悲哀。
虽然,她待他依旧,依旧安静,依旧陪伴,依旧是无声的温柔。
是,她没有放弃他,他也不会放开她。
握紧她的手,回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紧接着赶来的是他的朋友,老师,还有学生们……
看着病床上的水门,岸和情首先忍不住潸然泪下。
水门无奈又感动的笑笑说“只是发烧,你们不用这样兴师动众。”
自来也已经白发苍苍,那一头银亮的头发早已不存在,脸上的皱纹也添上不少,看着自己徒弟的模样,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水门……”
“老师,月照顾我,没事的。”水门微笑着回答,希望自来也放心。
却换来自来也厉声质问“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水门一愣,怔怔的看着自来也。
“你自欺欺人,我们知道你苦,陪着你胡闹,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醒悟吗?”
“老师,你在说什么?”水门不解。
“我说,那个小丫头早!就!死!了!你不要再骗自己她还活着!”自来也提高声音盯着水门一字一顿说。
自来也的话像是一根利箭,“嗡”一声刺激了水门的头脑,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身边的月,再对自来也说“老师,别开玩笑,月就在这里坐着。”
自来也却依旧没有改变神色,水门看向周围的人,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水门怔怔的反问“你们,你们都看不见她吗?”
离得最近的情和岸低下头,然后摇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