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在丑姑姑看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其实不过只过了三个小时而已。
这三个小时她躺在未姑姑的衣冠冢面前，旁边都是乔橘方才杀死的那一群人。
有的断了头，有的断了手，走的断了脚，有的甚至被剖腹了，连肠子都漏了出来。
叶暖阳原本想要将他们火花之后，骨灰好生埋葬。
可在这之前，初念想让这个始作俑者好好的看一看，自己宫殿的人犯下的错误。
又或者在她的眼里，这些根本算不上错误。
“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了吗。”初念微微抬了抬眸，眉心轻轻蹙着，带着看不真切的恨意。
未姑姑虽然对她们严格，但是她也算是知道她的心性，她向来不喜欢争。
花魂鉴兜兜转转来来回回那么多年，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争来争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初……初念……”丑姑姑摇了摇头，这一瞬间竟然无法分清楚现实与梦境。
她只能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珠不停的转动道：“你不是，你不是要去花魂鉴完成任务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初念冷笑了两声，看着丑姑姑这般慌乱的样子，内心深处竟然多了一抹畅快之意。
“你……你笑什么？”
“这场梦喜欢吗？”初念嘴角勾勒起一抹危险的笑意，看着丑姑姑的脸道：“你在现实生活中什么都得不到，在梦里也什么都得不到呢。”
讽刺，嘲笑，高冷的语气，一字一句的传进了丑姑姑的耳朵里。
她咬了咬牙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莫不是你设的梦境？可是怎么可能？”
花魂鉴的宿主都只有一个天赋，除去这个天赋之外根本就是普通人。
初念怎么可能能够创造所谓的梦境，而且还能如此真实……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的事多了去了。”初念冷眸一敛道：“我不可能是鬼，但是你必然是要下地狱的。”
丑姑姑怔了怔，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看着初念。
记忆开始渐渐聚集，她似乎也分清了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初念你竟然没有死？”丑姑姑大惊道：“是你杀了乔橘。”
“嗯。”初念几乎是漫不经心的回答她，嘴角始终带着笑意道：“怎么？姑姑这是想乔橘了吗？”
音落，还没有等丑姑姑说话，初念便对身旁的叶暖阳道：“既然姑姑都已经想乔橘了，你还不赶紧把乔橘带上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乔橘。”
“好。”叶暖阳的声音很冷，初念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带着的杀意。
叶暖阳对于丑姑姑的恨意，大概不必她少吧。
无论是北慕茶亦或是乔橘，都是丑姑姑带出来的人。
有什么样的师傅，便有什么样的徒弟。正是因为丑姑姑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教出两个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叶暖阳看了一眼门口，几个跟随着她的尸人便将一个大盒子拿了上来。
盒子是红色的，散发着腐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