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楼的心情不太好。
本来只是个普通的酒会,因为听说他的死对头要来,正闲得无聊的他索性就跑到这里堵人。
他是昨天半夜到的,楼下的party开得正high,他看都懒得看那群魔乱舞一眼,自顾自地上楼去寻自己的对头。
不知怎么一来二去,他就喝高了。
当然了,印象中自己对头的那张冰块脸也黑得十分有趣,所以花玉楼还打算第二天好好嘲笑他一番,就让主办人给自己随便找了间卧室住下了。
随便随便,那也不代表可以找间有人的卧室吧?
模模糊糊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花玉楼的的眸色又暗沉了几分。
堂堂的花家三少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怕就要换他的死对头来嘲笑他了。
谁不知道花玉楼平生最恨的就是爬床的女人?以前有不知好歹敢爬他床的女人,下场都十分凄惨。
唯独这一次,他虽然心里不忿,却又怨不得别人。
所以昨晚吃干抹净以后,虽然心里嫌弃的很,酒意上涌的花玉楼也没有立即拿那个女人发作,只是把她踹下床为算。
毕竟严格说起来,是他花家三少爬上了那女人的床,但那女人也够主动够风骚就是了。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那女人倒像是被下了药的,明明他进去的时候都痛得发抖,迷蒙的眼睛里盈满了水气,四肢却还是痴缠着他,不停地索求更多。
想到这里,花玉楼的下腹突地又是一热,心里不禁地鄙夷自己定力不够。
但男人清早起来有几个不是这样的?
随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花玉楼便把这事甩开了,不管那女人是何身份有何目的,花家三少想摆平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总之,绝不让别人知道就是了。
像是嫌他还不够烦似的,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就这样突然砸门冲了进来。
那一刻,花玉楼宰了他们的心都有。
想到自己的对头多半也留在了这度假别墅里,他总算勉强把心头的火给按了下去。
烟头忽明忽暗地照亮了花玉楼俊美的脸庞,又被他自己吐出来的白烟弄得模糊了几分。
明明是浪荡不羁的吞云吐雾的架势,何小琴和那几个练习生看来却如同是云端的谪仙,明艳不可方物。
他们却不知何小琴刚才那句没头脑的话已经惹怒了花玉楼。
花家三少正琢磨着怎么让他们死的难看点,一直默不作声的齐东突然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去,带着恳求的口气道:“三少,是我们冒犯了,请恕罪。”
花玉楼睨了他一眼。
他平时处事低调,也不喜欢在媒体上抛头露面,所以能认出他的人,在一定意义上也是上得了台面的。
对于齐东他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今天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是很想闹大。
与其被死对头看笑话,不如私底下解决。
花玉楼轻描淡写地弹了弹烟灰,笑笑。
“行啊,我也不管你们是谁,拍照的把手机留下,或者人留下,你们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