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瑛含糊不清的跟连沐清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继续吃自己手里道阳子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早饭了。
见状,连沐清只是轻声道:“别吃得那么急,时间还早。”
于瑛“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看着埋头苦吃的于瑛,连沐清看了一眼道阳子,然后走了出去。
道阳子又伸手揉了揉于瑛的头,差点把于瑛揉炸毛。于是道阳子满意的搓了搓手,就出去了。
走到院子外面的马车旁,连沐清停下了脚步。
道阳子漫步跟上,道:“于瑛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办?”
“其实你问我怎么办,自己心里早就有了想法,瑛瑛的事情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瑛瑛对钟离晃,也不是完全毫无感情的样子。”连沐清叹了一口气,道。
道阳子皱了皱眉,说道:“其实我觉得,瑛瑛嫁给钟离晃,还是有点……不太好。”
连沐清无比鄙视的看了道阳子一眼,说道:“那你自己觉得呢?让你把瑛瑛给藏起来,你呢!让钟离晃早就盯上了瑛瑛,你觉得瑛瑛能调出来吗?还有,是谁把那个印章给钟离晃的?”
道阳子有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连沐清觉得有点没眼看,然后就跨步离开了。
坐在树上的钟离晃笑了笑,看来,他跟瑛瑛的婚事他只要认认真真的准备婚礼和讨瑛瑛欢心就可以了。
回眸看向那个埋头苦吃的小身影,钟离晃嘴边的笑容就更大了。
而被丢到了乐游山脚下的钟离隐此时正在悠哉悠哉的四处转悠。反正一年到头他都没有出去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了剥削自己弟弟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儿子的婚事基本上已经定下了,但是到底是要把聘礼给下了他才能完完全全的安心。
不过像于瑛那种身份,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聘礼才合适呢?
钟离隐陷入了深思,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不见了。
不过他还没有高兴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自己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人。
“陛下,这是太子殿下让微臣交给陛下的。”卫禅心有点发颤,身子也有点抖。陛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
钟离隐盯着那封信,直到卫禅手都抖了才接了过来。
漫不经心地拆开了之后,钟离隐脸色一变。
随后,他对卫禅道:“收拾收拾,你们主子让我们一行人后天之前就要到达纪南城。”
卫禅盯着脸色极为不好的钟离隐,默默地退下了。毕竟唐湘早就已经离开了。
钟离隐有点暴躁。他刚刚还想着自己儿子以后可算是省心了,但是他还没有欣慰一刻钟时间,闹心的儿子就开始作了。
不过转念一想,钟离隐又开始计划如何让自己的弟弟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干活呢?
钟离隐陷入了深思。
而替于瑛收拾好行李的钟离晃又伸手捏了捏于瑛的脸,轻声道:“路上要听伯父和路长老的话,不要乱跑,好好吃饭。”
于瑛有点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行李就打算走人。
但是她还没有迈出去一步,就被钟离晃拉住了袖子。
钟离晃看了一眼窗外,把于瑛轻轻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头道:“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
于瑛推开钟离晃,有点戒备的道:“我答应你什么啦?”
刚刚起床吃饱喝足的于瑛语气奶里奶气的,让钟离晃忍俊不禁。
再一次看到钟离晃对着自己笑,于瑛的抵抗力已经强了不少,她有点恼怒的道:“你说啊!”
钟离晃再一次把于瑛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道:“你自己想一想答应了我什么,答应过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于瑛大概已经知道钟离晃指的是什么了,不过她才不肯承认那一次的事情,纯粹的认为就是一个意外,缓兵之计而已。但是她好像把这件事情越弄越糟了。
于瑛有点发愁,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于瑛推开钟离晃走出房门。
被推开的感受着自己怀里的余温,笑了出声。
等到钟离晃走出房门,就只看到了路长老一个人。
钟离晃有点惊讶,问道:“您怎么没有一起走?”
路长老似笑非笑,道:“我这不是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嘛,但是现在,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钟离晃微微弯腰,说道:“还请路长老赐教。”
“现在连沐清默许你跟于瑛亲近一点,但是,你可别把于瑛惹得太生气,要不然那个护犊子不把你的皮给扒了。”路长老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钟离晃眉头抽了抽,道:“瑛瑛只是恼羞成怒而已。”语气还有点傲娇。
路长老无语的看着钟离晃,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可以打断这个傻小子的胡言乱语、胡思乱想。
注意到了路长老的神情不太对,钟离晃轻咳了一声,又问出了一个让路长老不太愿意回答的问题。
“长老,关于聘礼,晚辈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钟离晃说的有点纠结。
路长老眼一瞪,道:“还聘礼呢!先把人给哄好吧!不过这个聘礼,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在南蛮,可没有聘礼这一说,所以,这具体要什么做,还得看你们父子俩。”
虽然不乐意,但是路长老还是给钟离晃指了一条……不太清楚的路。
钟离晃嘴角一抽,他就知道不该问的。
“不过,你这个聘礼,还是得……”路长老捋着胡子,只说了半句话,然后就吊着钟离晃的心……离开了。
钟离晃:“……”
扶了扶额,钟离晃就开始着手准备回纪南城的事情了。
不过回去之前,还是要跟小皇叔要说一下,不然自己那个没脸没皮的爹说不定就懒上小皇叔了。
钟离隐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然后他十分忧伤的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你们家太子肯定又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了,不然我怎么会打喷嚏?”
那随从乃是卫禅的师弟,他看了一眼卫禅,然后说道:“陛下,您这只是着凉了而已。”
钟离隐眼一瞪,道:“你们不要给他说好话,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能不知道么?”
那随从默默地找人替了自己,毕竟在陛下和自家主子之间还是很难生存的。想到这里,他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卫禅。
卫禅摸了摸鼻子,假装没有看到他师弟眼中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