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献文
庄也是初中新生,他从小学四年级(也就是他父亲开始去外地务工的时候)起,就慢慢变成了让老师头疼的学生。上中学第一周几乎每节课都违反纪律。
第二周星期一晚上九点,黄老师终于找到庄也在注册表上填的偏僻小巷,但巷里几十户人家都说没有庄也这么个学生。
第二天,黄老师把他请到办公室:“庄也同学,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可是,庄也不开口。
傍晚放学,黄老师跟着庄也,决心跟到他家去。庄也慢吞吞地大街小巷里逛。快七点钟的时候,庄也在马路边坐下来:“不走了!”黄老师只好暂且作罢。
几天后,黄老师了解到庄也的真实住址,并与他母亲约定当晚七点半去家访。
七点钟,刚吃完晚饭庄也直叫肚子疼,他母亲急忙送他去医院……其实庄也是装病的。
第二天晚上,庄也吃过饭说不舒服早早就睡了。
第三天,庄也母亲休息在家。中午一放学,黄老师拿上袋子马上去家访,这回庄也没辙了。
黄老师先拿出开学第一周庄也参加班上讲故事比赛获一等奖的奖状,亲手送到他的手上说:“同学们都说你的故事讲得棒极了。”又把他90分的图画作业(这是开学以来他交的唯一的一次作业)递给家长看:“图画老师说庄也画得好。”黄老师只字未提庄也的缺点。
老师要走了,庄也礼貌地道别:“黄老师再见!”他母亲送了老师一段路,她说:“这孩子小学时没少让老师操心,这孩子实在太不懂事。”分别时她还说:“庄也比较少会像今天这样有礼貌向家访老师道别,也从没见过儿子在老师来家访时像今天这羞答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