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不过是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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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腔热血付多情

凤栖宫中,白崭君轻搂着凤仪带着满脸的自责。

“凤儿,这是南进的樱桃,是你家乡的精果,你尝一尝。”

凤仪不情愿地一手推开,正视到白君:

“你可满意了?”

白君一听,便心知她定还是在生自己特意试探的气。

“凤儿,我再也不会了。”说完,白君已然将凤仪抱至床帷。

凤仪顿觉不妙,一脸惊慌道:

“你要做什么?”

白君纯情地在凤仪的脸颊若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了一口深情地诉说:

“我想要爱你!”

随即其一手已轻解了凤仪的罗带正待下一步深入,却被凤仪两手摁住。

凤仪带着不自然地回避着急地语道:

“我嗯……最近身子不方便。”凤仪扭过头。

自入住凤栖宫,白君便日日亲临,香腾帐暖,烛光霞影,良宵夜长,甚至多时不分白天夜晚。尤其入夜,他好似变身成一头猛兽肆无忌惮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起初凤仪只道他是做做样子让所有人尤其是自己以为他对自己情根深种以获自己芳心。

而他每日赠送大量各种各样的御食和药膳补品不过是为了养足自己的身体好为他奉血。

可是,日子久了,她竟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疲惫甚至一丝厌倦。

反而更多的是日复一日的深情。

除了上朝书房议政,其余时间他都歇在了凤栖宫,甚至有时因春宵过甚睡过了头连早朝都略去了,

而御书斋也因此搬到了凤栖宫。

朝堂之上,自己已成为众矢之地,后宫流言四起皆是对自己恶意的毁谤中伤。

什么祸国妖姬,什么红颜祸水通通似洪水般向自己扑面而来。

自己虽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可是奈何她也想清静片刻而不是每日烦闷的处理这些无趣的流言蜚语。

因此凤仪也曾多次奉劝让白君收敛,可是他非但不改反而更甚于前。

时常,她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难道为了获得一个女人的心甘情愿,他宁愿做一个被后人诟病昏庸无能残忍凶暴的昏君么?

她不相信,她只能用他别有所谋来解释自己的疑惑。

然而,后来她无意地发现他似乎异常眷恋自己的身体。

她特意查了《九经玄医通要》却也不得见解只能隐约地感觉道,他可能是因为魔怔,而魔怔的药方是自己的心头血。

难道他在与自己情浓之时,魔怔所带来的痛苦通通可以得到缓解么?

不过为了以防自己再受皮肉之苦,早在她为玉溪奉血之时便已经备下了数十粒凝血丸已防白崭君魔怔突发。

然而已经过了月余却也未见他的魔怔再次突发。

所以种种的猜测频频加在一起,这让凤仪顿感自己的猜测非常合情合理。

不过这样的他让自己感觉到非常的不适和难受。

只因他已严重地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方圆百里她目所能及之处一个男性都没有,连白玉溪也被他封地离京,唐枫若无宣召不得入宫。

他把自己身边所有与自己有过话语的男人通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们远别白宫。

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可是她忍了,因为南国危在旦夕,她无暇顾及。

但是如今她重修回春术需禁心禁欲,断不能行房事否则易走火入魔,于是这才百般推辞。

“葵水?怎么又来了。看来孤努力的不够!”白君失落地捂着凤仪的小腹略带心疼的好似自言又好似自问。

他背负着逆天的命格,杜绝了所有与凤仪相干的人物就是为了锁住她的心。

四个男人,自己怎么能是她四个男人中的一个,不,白崭君心里激烈地斗争着:他要成为她唯一的男人。

然,他四处亲问打听如何能锁住一个女人的心,得来的大都不过是子嗣的传承。

于是他不辞辛苦没日没夜的宠幸于她,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怀上,这让他倍感失落,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只会让他越战越勇。

凤仪听及他的回答虽是一脸的不解但也没细过追究。

因为只有葵水可以让她暂时避免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不过说来也怪,她确实有好些时日没来葵水,但是她父皇曾明确地告诉过她回春术可影响人体正常的经脉,故她也没多在意。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才能不知不觉地瞒过他与花子叶会面。

白君见凤仪突然深情地望着自己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说完白君的手掌已贴在凤仪小腹轻轻为她揉拭着,带着满脸掩饰不住的心疼。

凤仪见之突然生出好些感动,泪不觉扑簌而下。

白君一见迅速将其抱入怀中。

“我在,不哭了凤儿,我永远都在。”

这个模样的凤儿让白君突然想起了儿时无助的自己,他不觉紧了紧手臂。

片刻凤仪止住了情绪,轻轻地推开白君的怀抱拽着他的长袖问道。

“崭君,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凤仪带着少有的认真凝视着白君。

“你叫我什么?”白君突发的一喜,双手捧住凤仪的脸颊,却被凤仪自然地拍下。

“说重点。”

“什么重点?”

“就是倘若……”

“不可能,没有那一天。”凤仪还未说完就被白君果断的打断。

“我是说假如。”

“不会有假如,纵使有,我也会掘地三尺把你揪出来。”

凤仪无奈也无心再追问下去,她知道他不过是在逃避。

临近三更,凤仪忽起,再入睡前她便提前吃了解药,点了睡汀香,见白君睡的沉,凤仪这才放心穿衣上带。

行至高阁见花子叶已先时等候。

等再回至凤栖宫时,已是寅时。踏着银霜背着夜色,凤仪再无情绪下睡。

她只感忧心上头淤积于内,做在凤栖宫中梨亭的石凳上,她百感交集。

原来父君派子叶前来就是为了急召自己入宫。

看来南国已经生变,父君又身染恶疾恐命不久矣。

而自己身边除了丫头无一人可用,唐枫又不得入宫,白君疑心又重,她该如何逃出宫去,又如何逃出白君那成千上万只眼睛。

想着想着凤仪竟不觉在石桌旁睡却了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