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一觉醒来回到了春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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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贼心难改

回到屋里一关上房门,苏赢说:“夫君,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一起去嘛,瞧你这一天天给累的。”干志把她横腰抱起,身子轻盈的像一只小鸟。

房间后面有一个洗澡间,摆着一个大木桶。与其说是大木桶,还不说更像是一个大木碗,是用一整根大木头掏空后做成的,直径达到了一米多。

放好了水,干志跳进去后,冲她招招手:“娘子,你也进来一起洗。”

“我才不要。”苏赢拿着一块细麻布的方巾,在水里浸了一下:“我已经洗过了,帮你擦了背,我得先去睡了。”

干志拉住她手:“进来嘛,再洗一次。”

苏赢扭捏的挣扎着,到底还是拧不过脱掉衣服进了大木桶里。虽是夫妻,但两个人在这时候坦诚相见,她表现的颇为不自然,脸腮都羞红了。

干志捏住她下巴,在粉唇上啄了一口,才背过身去让她给自己搓背。

“夫君,今天好险啊。你心里真就那么肯定他们会投靠我们吗?”

“那是当然了,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都看到了,没有我做不成的事。”干志语气无不透着自信。

其实他倒想跟苏赢说说心里话,但自己几番行事,她都站出来阻拦。如果把什么都跟她照实说了,往后苏赢就不会那么相信他的“厉害”了。再遇到事情的时候,恐怕会阻拦的更加坚决。因此他只能在苏赢面前,维持自己的“圣人”形象。

虽然还不是国君,他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寡家孤人”。

“知道你厉害,擦好了。”苏赢从他后背离开:“你先去休息吧,我把这里清理了。”

“着什么急啊,我教你玩个新鲜的。”干志一本正经的指导着她,背过身去,趴在了木桶的边缘。

“你真是坏死了,怎么在洗澡的木桶里也乱来。”

灯光昏暗,水花四溅,场景倒是很别致。

过了一会儿后,苏赢轻喘着说:“对了夫君,我看那两个首领都听干黑臀的,他们以后都住过来了,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

“应该不会吧,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后面我会慢慢收服他们的。”

干志早就在盘算这事了,干越部落之所以能归顺自己,全都是仗着那个干黑臀存心大义。名义上他们是投靠了自己,但是干越人都只会听干黑臀的。

这时间长了,以后也难保干黑臀不会功高震主,被干越的人来一个黄袍加身。因此后边怎么瓦解干越人,让他们都臣服于自己是必须要去精心完成的。

木桶里的水,只剩下一半的时候,两个人总算完事了。苏赢累的瘫软在里面,不施粉黛,而面若桃花。他去添加了水,两个洗完后便回到了房间里。

早上起床后,自然是先去问候那两位首领。

“两位叔父,昨晚休息的还好吧?”

干黑臀点了点头。干仲粗声笑着说:“大公子,你这里还真不错,比我们山里的蚊虫少了许多。”

“吃饭还得等一会儿,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对付宗国的事吧。”

“大公子是怎么想的?”干黑臀问道。

干志说:“我手里能拼凑起七八百人的军队,不知道你们那边有多少人。”

“五百,回去了不少。”干黑臀伸出五根手指:“我们常年住在山里,不仅是男人,打战的时候女人也可以拿起武器。虽然我们人数不多,却能举族为兵。”

“那也足够了。”干志安排道:“宗国军队来的时候,我带人守卫城墙,二位叔父各带一队人马,在城外埋伏,然后我们里外夹击,把宗国君活捉。”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想活捉宗国君后让他们拿钱来赎人。”干仲指着干志:“我们就经常做这种事。”

干志拉下脸色,咳嗽了两声。

干仲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我说错了。”

干志这才笑起来:“叔父说的没错,我正是这个打算。我知道叔父是个爽快人。私下里我们自家人之间也用不着讲究什么礼节。但若是有外人在,切记可不能这样,会让人以为我们干国没有体统。”

干仲却是不以为意:“拿手只你一下你还计较,以后我多注意就是了。”

让他们懂规矩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干志也不再多说什么。让干黑臀赶紧派人去给宗国君报信。解决了宗国君这个麻烦,也好抽出功夫来,忙活一些国中的事情。

“我这就安排。”干黑臀领了命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和干仲两个人,干志冲他嘿嘿一笑,干仲也跟着笑。

“叔父,对我做干越人的大首领,是不是不太情愿啊?”

干仲哑然失笑:“大公子,你怎么这般说呢,我都听我大哥的。”

干志又说:“那叔父还是不大情愿啊,要不这样吧,我去跟大家好好说说,让叔父来坐我这个位置。”

干仲这下非但再也笑不出来,吓的脸色都变了。赶紧起身施礼:“大公子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哪里是做大首领的材料。我大哥都认为你才能做这个位置,我又怎么敢有别的想法。”

“我也跟叔父开玩笑呢,好啦,叔父到王城中去转转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让人叫你。”干志点了下头,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干仲,虽说因为性格粗俗,是个磊落之人。但恰恰是这种人,往往不大懂得规矩。他是个首领,地位自然不低。若是他一直跟自己这样无礼,长此以往下面的人就更不知道该尊重自己这个大公子了。

把他给驯服好了,就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既然这么粗俗的人都懂得礼节了,其他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起吃饭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跑到了门口,跪在那儿就哭了起来。

“公主,我有事要和你说。”

苏赢带着她离开不多一会儿,就自己走了回来,表情流露着担忧。

坐下来后有一筷子每一筷子的吃着,几度欲言又止。

“公主,是不是有事要和大公子单独说啊?”干黑臀问道。

苏赢摇摇头。

干志这才察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便说:“有事你就说吧,两位叔父又不是外人。”

苏赢把三个人都瞧了一遍,才小声说:“她说昨晚有个干越的男人寄宿在她家里,强迫了她。”

“你说清楚些?”干志感到不可思议。

见三人表情依然平静,苏赢似乎就没有那么多担忧了,才用正常的声音说:“她男人死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昨晚干越的男人寄宿在她家里,半夜就把她给强迫了。还恐吓她不许说出去。”

“哎,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干仲满是不以为然:“如果原来是个寡妇啊,这不正好嘛,让他们在一起好了,家里有个男人孩子才不会吃苦。”

干志走到门口,唤来侍卫,让他们去把那个女人和干越男人一起带到大殿里来。回头又让两个首领和自己一块去大殿处理这件事。

干仲摆摆手:“做媒的事,大公子你去就行了,我还没吃饱呢。”

干黑臀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走到他身边问道:“大公子,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干志毫不客气的说:“按照我干国刑律,强迫妇女当斩。”

一听这话,干仲也没办法安心吃饭了,劝说他不要小题大做,好事成人之美的好。再者他们刚刚回到干国来,我若是把那人杀了,他可保不住下面的人不乱来。

干志没搭理,径直去了大殿。干仲跟在后面劝说个没完没了,唯独干黑臀一言不发。

两人被带来后,女人一直哭个不停,还让干志看了自己被抓伤的脖子和有於痕的手臂。那干越人也知道自己有错,但做出的反应不是认罪,而是表态愿意娶女人为妻,以后好好照顾她们一家人。

“你愿意吗?”

女子哭着摇头:“大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我男人才死了半年,我怎么可以就改嫁给别人呢。”

干志又转头看着干黑臀:“叔父,认为该怎么办啊?”

干黑臀这才开了口:“他的确有错,不过罪不至死吧。不如大公子给他一些惩罚好了。我会保证以后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就是啊大公子,饶了他吧,给叔父一个面子吧,他是我部落的人。”干仲拍着胸膛,十分焦虑。

干志说按律当斩,其实就是故意吓唬他们的,想看看两个人的反应。现在干越人刚刚归附过来,自己就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一定会生出异心来。这样一来的话,就会因小失大了。

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死罪可免,活罪可不能免。这样吧,拉出去打一百棍子。”

“不行啊。”干仲急的窜起身来:“大公子,你这不是还是要打死他吗?”

“那么叔父认为该打多少鞭子呢?”

“十鞭子就足够了嘛。”

“那好吧。”干志点点头:“看在叔父为你求情的份上,就打五十鞭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