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峰微眯的眼精光一闪,双掌一拍,“太好了!小骏,通知那些人暂时不要出手。我们就先来个一箭双雕,拿这个婚约将白琉璃争取过来,一来可以成全天尧,二来也可以拆散她和龙少邪,让天晴顺利和少邪走到一起。”
唐骏有些犹豫,“爸,这样对琉璃不太公平。”
唐士峰老眼一眯,厉声喝道,“什么公平不公平?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而我们,就是那掌握真理的少数人。如今我们唐家最有实力的天尧已经这样了,如果不将白琉璃拉过来,而将她列为对手,让她和龙少邪联合在一起的话,他们龙家的龙头地位将更加巩固,到那时,恐怕这半个世纪也将无人能撼得动龙家的地位,这对我们唐家几辈人的愿望来说,将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万一琉璃不肯呢?”
唐士峰又是一顿怒斥,“你猪脑子啊,不会想办法吗?”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阴沉着一张肥脸,吐出最后一句,“如果真的不能将她争取过来,那么,就按原计划执行。我们得不到的,也绝对不能让别人得到。现在,你先按我的吩咐去做事。我就等着她上门来求我们。”
唐骏迟疑了一会,才说了声“是”,再迅速起身离开。
琉璃刚出基地的大门,手机便疯狂地鸣叫起来。
她拿出一看,是负责白氏集团销售的韩玄烨打来的,琉璃皱了皱眉。
她走之前叮嘱过,如果没有天塌下来的大事的,不要找她!可她才离开二天,韩玄烨的电话就跟着打过来了,难道真出了大事?
她按下接听键,刚“喂”了一声,便听到韩玄烨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大事不好了。我们药厂之前生产的一批疫苗,在云南腾冲县安平镇发生了不良反应,导致二十多个孩子昏迷不醒。现在药厂已被上面勒令停产,股票连续两天跌停板。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一定要找您出来沟通,您看,能不能抽空回来看看?”
琉璃冷静地问,“你现在做了哪些补救措施?这件事中有没有孩子死亡?”
“暂时还没有孩子死亡,我已经组织了专家治疗队和慰问团过去,也安抚了家属,并且通知了赵律师一起调查取证这次事件,追究相关责任人。”
“好,你处理得很好!我这边的事也告一段落了,我马上回公司,你先通知一下各大部门的主管,我们五点钟开会。”
琉璃冷静沉着的应对,让远在白氏集团的韩玄烨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两天,他过得就像是打仗一样,刚刚接手的白氏集团并不像表面那样风光,还没清理完之前的烂帐,这一头又出事了!他一边要应付媒体,还要找人调查取证,更要安排人手去处理后续问题,还要跟相关部门沟通协调。
可是这事非同小可,白氏琉璃一走,群龙无首,相关部门见不到琉璃这个大老板,办点什么事也不肯点头,就算韩玄烨封了超大的红包,人家还一脸正经地拒收,这让韩玄烨感觉到有些怪异,这社会竟然还有跟钱过不去的人?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所以,他才不得不打电话给大老板琉璃,虽然之前心下也有小小抱怨,琉璃竟然就这么丢下他们,自己一个人潇洒走了,可韩玄烨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做出一番成绩给琉璃看,让她相信,她和曼丽都没有找错人!也证明他韩玄烨不但长得帅,能力也是相当不错的。
琉璃一出关,韩玄烨一下像是找到了组织,他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将内线一个一个拨了出去。
白氏的大会议室内,坐满了各大部门的主管,除了琉璃亲招进来的几个心腹,有些年长的主管脸上的表情都很不以为然,他们对这个十九岁的女总裁,跑来开了几次会,就将事情甩手丢给几个新来的主管,自己跑得不见人影,心里也大有意见,觉得这白琉璃怎么看也像是一个纨绔分子。
如今出了事,倒正好看她的笑话,一个个幸灾乐祸地就想看琉璃有没有本事摆平这件事,却没人想过,如果白氏有什么事,他们的生计也会有问题。
会议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琉璃的影子都还没见到,有不少人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和冷笑,其中要数秦如玉最为明显。
自琉璃接掌白氏之后,秦如玉的权利就被架空了,她想要从白氏支取一千块钱,那财务总监杜正也一脸刻板地要求她,写出个申请报告来。这对于一向予取予求的秦如玉来说,无疑像是要她的命。
她向杜正抗议N次,无效!
秦如玉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拿出金卡拼命刷也不怕刷爆卡,反正有白氏埋单。
现在她刷掉一块钱,她的小金库钱就要少一块,每天就拿着那点死工资和股份分红过日子,分红还得等季度、年中和年底才有,这里受限,那里受压,她的闷气越积越多,一天比一天见涨。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一肚子坏水,在某人的指使下,终于憋出了这个害人害已的诡计,想一举整垮琉璃,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五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琉璃高挑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
原本急躁的众人,在看到一脸杀气的琉璃时,她只是美眸轻轻这么一扫,所有人刹时感觉有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竟然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好强的气势呀!
就这么一眼,琉璃就成功地让这些有想法的人乖乖地闭上了嘴,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说的话,恐怕他们只得烂在肚子里,回家再慢慢去消化。
琉璃在上首位坐了下去,她一身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左手抱胸,纤细修长的右手拿着一支笔在那里呼呼呼地旋转个不停,那转笔的速度,快得幻化成一片光影。
在座的这些主管们,光是看着,就已经一身冷汗淋淋,生怕她这支笔什么时候脱手一飞,就像小李飞刀似地插入自己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