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开着自已的高级轿车,回到了自已所住的那幢楼房间。这里位于较为偏僻的城区,所以人比罗少。她下了车,站在街道上。时已九点多钟,夜色已深,若明若暗的路灯,仿佛永远也冲不破眼前的无尽的黑暗。
深林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急着回去。
她是一位漂亮的女子。现在,她穿着漂亮的白衫,浅蓝白色牛仔裤,站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宛如一道风景。
她仰望苍穹,月朗星稀,而微风,轻轻吹动了她的头发。想来,已经离开中国,在这异国他乡五年了。
这幢楼房有四层,二十几个人家,大部分都是出租房。按理说,像她这样还算是有钱的人,应该住在闹市区。可她喜欢安静,因此就在这里找了一个出租房住下了。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她忽然感到特别的孤独出心裁。
街道两旁的树,或粗或细,稀稀疏疏。这树是谁栽下的呢?树没有名字,栽树的人也没有名字。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没有人能回答。而谁又会注意到这些孤伶伶的树呢?这树跟她是多么像啊。
她站在这街上,看着眼前的景物,忽然触景生情,要落下泪来。凡是你走过的道路,你看到的那些被你认为风景的,都值得留恋。她是如此留恋眼前的这一切。然而,要真正充分享受品味这一切,又是多么奢侈,难以做到呢?
她决定进去,洗个澡,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楼房已年久失修。走进楼道,昏暗的灯光让人感到很不安全。楼梯扶手上全是灰尘。她努力不碰到那些灰尘,小心翼翼地往上去。一不留神,不知从哪里蹿出一只猫来,吓了她一跳,然后瞄地一声跑开了。就在那一刻,她的手已经触到了腰间的那把手枪。
房子在三楼。她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屋里,随手开了灯。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有什么响动。她忙细听,却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拨出枪来,悄悄地向客厅走去。到了门,她一脚把门踹开。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把腿放在茶几上在那边看电视,边吃香蕉。
客厅很大,装满讲究,曲雅而舒适,一看就是一位品位很高的女子的作品。
深林在这个角度看不到这个人的面孔,用枪指着他,一边警惕地四下望着。这时,风吹得窗护动了一下,她把枪忙往窗护那边扫了一下。等确信屋里没有其它人之后,她才用枪指着,绕到那男子面前。
竟然是三川。
她气愤地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三川一脸坏笑地说,花容失色了吧。我还要问你一下呢,你为什么,把我扔在中国,一个人跑回来了。
深林感到很气愤,说,我跑到哪跟你有什么关系。去哪是我的自由。你不要认为跟我上过几回床,就可以干涉我的私生活了。
三川说,上过几回床,这话说得可真是轻松啊。那么我请问,上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种责任。我觉得,你跟我上了床,我就有责任,一直陪伴着你,并保护着你。
深林说,谢了,你还是省省吧,我可不需要。
三川说,我很好奇,你和我做那种事时,是什么感觉。
深林说,我很好奇,当你知道再也不能和我做那种事时,是什么感觉。
三川一拍大腿,说,妙啊,太妙了。不过我认为,你对你,价值不菲,可能才真的感受得更加深刻一些。
深林说,这么说,你对我很了解了,是吗?
三川说,不能说很了解,不过一点,我很了解。你不是很需要我。你的一切表现,都证明了这一点。
深林说,是吗?可是你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你的证明在逻辑上是不严密的,因此你可能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三川说,我明白了,这就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深林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想明白了。
三川说,深林,在我们共同努力下,终于弄清楚这个问题了。我爱你,我亲爱的,怎么样,我们喝要不香槟,以示祝贺。
说完,三川自已站了起来,到酒柜上拿了瓶香槟启开,然后给每人倒了一杯,各人喝了。
深林说,我还没有问呢,你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又是怎么进屋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三川说,在你的包里啊,你的包里有钥,我复制了,而你的包里还有一封信,里面是寄给你的,收信人地址,写的就是这里啊。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想你应该明白,因为你非常漂亮,而我又爱上你了。
深林说,听起来倒是顺理成章。
三川说,当然。
深林说,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三川说,你说呢,难道这么久了,你就不回味跟我在一起缠绵的滋味吗?
深林说,我想,今夜,是个美丽的夜晚。说完,身子向三川压了过来。
三川感觉自已正在一片灿烂的花海间行走。有黄色的,红色的,紫色的各式各式样的花朵。她深一脚,浅一脚,留连着眼前的景色。
后来他远远地遇见了一位女子。
他大喊着跑了过去,到了面前,看见是深林。
深林笑着问,你爱我吗?
他说,爱。
她说,那还等什么,快抱住我吧。
他上前抱住她,却发现她突然恶狠狠地说,我要杀了你。他大惊失色。
就在这时,天上下起了大雨,浇在他脸上,冰凉冰凉的。
他睁开眼睛,感觉有水滴滴在脸上,冰凉冰凉的。他似乎还在睡梦中,没有醒过来。接着他说,深林,房子露雨了。可是深林没有醒。他只能把她摇醒了。他说,深林,房子露雨了。
深林慢慢睁开了眼睛,恍惚听见三川说,露雨了。她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一滴冰凉的水滴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这才有些反应过来,看到天花板早已经全部洇温湿了。忙说,不好,搂上冒水了。
二人迅速成穿好衣服,到了楼上的门外。此时已经上午九点多钟了。
他们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来开门。深林不再敲了,说,踹开它。
门是木制的,不是非常结实,三川使劲踹了三脚,把门踹开了。
二人走进屋里,发现里面全是水。当走到厨房,发现一名男子趴倒在水池边。水龙头开着,水就从这水龙头里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深林看到那男子的头部有一个弹孔,而在窗护上,也有一个弹孔。
三川走到玻璃窗上的弹孔处向外望,说,子弹被打过来,因此水龙头,也就没有人关上了。
深林说,是呀。可是我们无法从这个弹孔,分析出这个子弹是从对面楼上哪间房子打出来的。
三川说,应该有线索可以帮助我们找到这间房子。
深林说,那么你的线索在哪?
三川说,你看,对面那楼住护并不多。现在我们上四楼,那么开枪的位置,肯定在三,四楼。因为对面也只有四层楼。那么我们可以挨家挨护的调查。我想,最近才被租出去的房子,最可疑。
二人急忙奔下楼,向对面那幢楼跑去。
当他们刚出了楼口,跑过街道,来到了那幢楼的楼口前。此时,一名外国老者正站在楼口前。只见他白发白须,正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与车辆。
三川走上前,问,你好,请问你是这楼里的人吗?
那老人颤微策地说,是啊。
三川说,请问,你知不知道,最近在这楼上住的人,哪个屋子里,是新搬来的。
他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年轻人,你们有什么事吗,我看你们不如进楼里挨家挨护地问一问为好。
三川说,那好吧,打扰你了,老人家。
说完,二人进了楼道。一样是年久失修的楼房,楼道很窄。二人上到三楼,挨家挨护地敲,不一会,敲开了一家。是一位年轻女子。
三川问,你们这,最近有新搬来的人吗?
那女子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你们二位有什么事吗?
三川说,是这样,我们有一个朋友,听说搬到了这附近,可是具体搬到哪了,我们也不清楚,所以打听一下。
那女子说,是这样啊。据我所知,没有。因为这一带不安全,所以我们大家互相沟通,对每一位住护都有个基本的了解。
三川说,对不起,我能进屋里吗?
那女子说,你们进来吧。
三川走至窗口,向外张望,看见那位老人还站在那里。他对那女子说,你过来看一下,这老人你见过吗,是在这住的吗?
那女子走至窗口,向下看了看,说,不是,我没有见过他。
三川说,快,说完二人冲出了房间。等他们二人走出楼道,那老人正好要钻进出租车。
三川大喊,老人家留步。可他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三川和深林连忙也拦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前面那辆出租车开得很快,但却始终没有摆脱后面出租车。
深林说,他好像并不想摆脱我们,好像是有意让我们跟着。
三川说,是呀,他撒了谎,然后一直等我们下楼来。他一定是听到我们下楼的声音了。想到这,他说,不对,快,回去。
出租车掉头往回开,一到楼下,他们就迅速下了车。然后,他们飞快地上了楼,进了深林的家。
三川导速看了每间屋子,没发现什么变化,就问,你看,跟咱们离开时,有什么变化没有。
深林看了看,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三川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那就是楼上冒水了,却只有卧室的天花板全部洇湿了。
三川看着天花板,说,你看,这是为什么?
深林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真是见了鬼了。这一早晨一连串的怪事都把我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川说,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他盯着那天花板发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他于是问,你这有紫光灯吗?
深林说,有,我驱赶蚊子用的。
三川说,快拿过来。
深林拿出紫光灯,三川把窗帘拉上了。紫光灯打开,整个屋子顿时笼罩在紫色的光芒中。两人看着,开始什么也没有。但很快,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一排排奇形怪状的文字相继出现,但每到一行出现,则往前数从第四行开始,前面的全都消失了。三川连忙拿起手机不停地拍摄。
等所有文字都显现后,第一行文字又开始出现。
三川说,简直就是杰作,还有什么方法比这样保守秘密更加安全的方法吗?
接着他问,深林,这房子,你是怎么弄来的?
深林正紧张地思考着,听他一问,一愣。接着忙说,我就是听说这有租房子的,所以就租下来了。
三川用怀疑的眼光说,真的?
深林说,当然是真的。
三川说,我可不相信。
深林说,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说你怎么一来,就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啊。你莫名其妙地来了,接下来就发生了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
三川说,我看,正确地说,是我遇见了你,才遇见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
深林说,你真的好恶啊,真不该在中国认识你。
三川说,你不恶,长了一张中国脸,非要到外国来。
深林说,我恶,你在我这干什么,出去。
三川说,对不起,我今天还就赖在这不走了,我非要把这天花板紫光灯案,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深林想了想,开了瓶香槟,然后倒了两杯,又递给三川一杯,说,你要真有这个本事,那么我预祝你马到成功。
三川说,好,马到成功。
狙神走进了调查局长国出的办公室。
国出正在看手头的文件。做为M国调查局长,他一直身感自已责任重大。有很多时个,他甚至认为,自已比M国的元首还要更加举足轻重。现在,他正戴着一副方方正正的眼镜,聚精会神地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显示出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狙神说,这个国家,没了你,可真是莫大的损失。你为了这个国家,****太多的心,人民会感谢你的。
国出说,算了,你就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计划又失败了吧。
猫头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办事不利。你这猫头鹰的名字,是白起的吗?上次,弄回那个关于A计划的光盘,结果你们却弄一个假的回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被你的人连开了三枪的人,一定没有死。现在,让你把天花板的秘密弄到手,结果你又失败了。
狙神的外号叫猫头鹰。他说,这件事我们也是措不及防。那个天花板的秘密只在那一天显示。我们就是在前一天才得到的消息。我们的人在楼上放水,却不料被对面楼上的不知身份的人用狙击步枪打死了。
后来,那房子里的一男一女显然是到对面楼上去调查,后来又去追一个很可疑的老头,却不知为什么地路又折回来了。
国出说,在这其间,你们的人进入了房间,结果却一无所获,对吗?
狙神说,是的。
国出说,那么,用狙击枪把我们的人打死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没有出现。
狙神说,我想,他们就是要打乱我们原有的计划,同时又不想我们发生正面冲突,一避免损失,二避免暴露身份。至于他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下一步要做什筢,我们一无所知。
国出说,那个老头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把房子里的两个人引走。
狙神说,如果我们有收获的话,他们也许可以再从我们手中,买到,或者通过其它手段得到。
国出说,那他们又为什么要用狙击步枪把你们的人打死了。
狙神被这不断的刨根问底搅得心烦意乱,说,这个我们也没有弄清楚。我想,当时的情况很复杂,而且,还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也无从得知。
国出说,屋里那两个人呢?你怎么解释。他们似乎并不是普通人。
狙神说,据我们的情报,那个女的,很可能为某个军火商做事。至于那个男的,他也是中国人,目前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国出惊讶地说,你说他是中国人?是来自中国吗?
狙神说,是中国人不假,是不是来自中国,我们还不能确定。
国出说,看来,他如果来自中国,不大可能是到我人国家旅游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此行一定有什么目的。
狙神说,我也这么看。
国出说,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狙神说,不明身份的那伙人,我们只看到了那个老头,他现在也不见了。他们究竟有几个人,是什么身份,我也无从得知。现在,我们正在严密监视在房子里的那两个人。
国出说,很好。一,你们要弄清他们二人的目的。二,他们对天花板的秘密了解多少,是否已经拿到手了。三,密切注意他们二人下一步的动向。你要记住,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搞砸了。一,不能打草惊蛇,二,绝不能让他们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你听明白了吗?
狙神说,听明白了。
国出说,那你去吧。
方顺,少进,十历坐在M国的网吧,正在与中国境内的人一起聊天,玩游戏。
方顺是名年轻男孩,长得挺帅。进少和十历都是漂亮的少女。他们三人坐在全是外国人的网吧里,颇为引人注目。
方顺说,多年以前,我以为中国的女人,比如你们,看不出自已比外国女人漂亮呢,结果我错了。
进少说,哈哈,有意思。中国的男人,从古至今,不都要做皇帝吗?做皇帝有什么好处呢?好处就是有了太多的美女围绕。外国人就没有这个动力,因为外国女人不如中国女人漂亮。
方顺说,话是不错,那么中国男人呢?是不是也一样漂亮。
十历说,中国古代,在世界上不停地战争,难道真的是因为中国女人长得太漂亮?
方顺说,现在有一个事实是无可争议的,查出来的贪官,百分之九十,都有小姘。要严格证明这些贪官之所以当官,就是为了女人,有点难度。不过百分之九十,这么大的比例,又意味着什么呢?
进少说,不要有什么让你瞪目结舍了,你就证明了什么。
方顺冷笑着说,我想,什么事情要能令我瞪目结舍,肯定会让我明白许我本来我还不知道的道理,而且还是被别人小心翼翼,处心积虑隐瞒的道理。
进少说,真受不了你。
方顺说,公苍蝇喜欢母苍蝇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它喜欢了,还能让我不知道。
三个人玩了一会,走出了网吧,然后向附近的地下停车场走去。三个人沿着斜坡,走进地下停车场。里面停有很多车,但除了他们,只有一位女子在远处。
三个人向他们的车走去,走着走着,十历捡到了一个钱包。
十历向那位女子喊,是你的钱包吗?
方顺这才注意到她正在找东西。
她忙走了进来,说,是我的钱包。
十历刚想把钱包递过,方顺却一把抢了过来,说,女士,你难道不需要确认一下吗?说完开始打量起来,说,真漂亮,体形,长相,真不错,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别人的钱包吗?
那女子勃然大怒,说,什么骗,我的确是丢了钱包。
方顺说,那请你拿出证据。
方顺说,还挺无礼啊,对不起,就算这钱包是你的,我也没有义务要还你。还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一,吻你五分钟,二,拿一千M元来。
那女子说,你做梦。
方顺说,做梦,白日做梦,这话说的好。现在我改主意了。一,不吻你,二,不要那一千M元,再见。说完转身就走。
谁知那女子说,想走,没那么容易,说完冲上来就抓方顺的肩膀。方顺挣脱了,说,唉呀,都说中国女人很含蓄,看来那是在床上,在床上,可就未必了,开始发威了。
那女人说,少废话,快还我钱包,我有急事,里面有车钥匙。
方顺说,少废话,你急不急,跟我有什么关系,抢着去投胎啊,是投成潘金莲,还是环珠格格啊。
那女人气得满脸通红,飞起一脚步,方顺连忙招架。
方顺说,哟呵,有两下子啊,中国功夫,了不得。来吧,我学过蛤蟆拳。今天我这只癞蛤蟆就跟你这只美丽的白天过两招。过完了招,最好是你变成癞蛤蟆,而我变成了白天。
那女子显然着急,又一脚踢来,却不防一把被方顺抓住。方顺抓着她那漂亮的高跟鞋,说,真漂亮。要是你做我老婆,天天让我欣赏,那可太美妙了。
进少和十历在旁边吃吃地笑。
那女子又羞又愤,大骂,无耻。说完就要挣脱。岂料方顺牢牢抓住,她在那挣,姿势又不雅,最后,人是挣出去了,鞋却留在了方顺的手上。
那女人站在那,一只脚站在地上,说,你到底还不还我钱包。
方顺说,还,还啊,不过,还是刚才那俩个条件。你说你们这些漂亮女人,陪贪官上床,却不害羞,怎么跟我接下吻,就死活不肯呢?真的有那么让你们接受不了吗?
那女人冷笑着说,你也可以呀,拿钱来。
方顺说,对不起,我跟那些肥头大耳的贪官不同,看到我身边这两个美眉了吗?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小男生。所以,你应该表现出求之不得的样子。
那女人说,你可别自恋了,世界上每一个丑男都是这么想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越是丑陋的男人,越喜欢照镜子,越渴望美眉爱他吗?
方顺说,分析得不错,有理有据有节,说到我心里去了。可我真不明白,如果我有钱,我照镜子有什么用呢?
那女人说,你怎么说,也改不了你丑的事实。
方顺说,我丑怎么了,我求你了吗?现在可是你在求我。
那女人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就脱了剩下的一只高跟鞋。
方顺说,干什么,别,我是丑男,可不能跟你干那种事。别,千万别,我真的配不上你。
她什么也不说,又飞起一脚,方顺又去抓,没抓住。紧接着第二脚就踢来了。二人对打了起来。你来我往,一招一式,才发现都功夫了得。打了半天,也分不出高下来。
创思正躺在自已的车里睡觉。他感到有些累,就在地下停车场睡着了。当他慢慢睁开眼睛,吃惊地从观后镜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对打,而且都是练武之人。他看了好一会,直到他们停了下来。
他拉开了车门,走了出去。响动让那四个人回过了头来。
创思头戴墨镜,身材高挑,瘦削。脸部轮廓清晰而刚硬。他的外表似乎在告诉那四个人,他可不是等闲之辈。他走过去了,问,什么事,在这里打起来了。你,是不是在调戏她。
方顺一听这话,脸可挂不住了,说,这么说,你是只不会调戏母苍蝇的公苍蝇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创思说,呀,听你这话,你是好人,那么,他转向那女人,说,你是坏人了?
那女子说,他抢我钱包。
创思说,是吗?
方顺说,准确地说,是我捡了她的钱包,不想走。
创思说,那你快还她。
方顺看了一眼创思,说,我今天如果不还呢?
创思说,也可以,我看你刚才功无不一般,我们可以比试一下。
方顺说,吓唬我,我倒要看看你,几金几两。
创思说,那就承让了,说完一脚踢来,两个人对打了起来。没几招,方顺就败下阵来,被一脚踢倒在地。
那女子哈哈大笑,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追女孩子。
方顺把钱包扔了过去,气极败坏地说,这年头,救美的英雄真多,这可好,我成了英雄们施展身后,抱得美人归的平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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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思笑了,说,我不是英雄,我叫创思,创造的创,思考的思,也是中国人。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可以成为朋友。说完把名片递给了方顺。
方顺接过来,看见上面只有名字和电话,说,朋友,希望以后可以再相见。
那女子说,给我一张吧。英雄,你长得真有型。我现在有急事,改天我打电话约你,我们聊聊。
创思把名片递了过去,说,与你这么漂亮的女子聊天,我很荣幸。
方顺说,一见钟情啊,看来你们注定要发生一段故事啊。
那女子说,我也十分荣幸,我叫深林,深情的深,树林的林。
十历说,真大方。
接着三个人就此分手了。
轿车开出停车场,上了街道,十历问,刚才那个叫创思的,不知干什么,一脸杀气,功夫好,长得还很有型。
方顺哈哈大笑,说,真有趣,为什么,这个一脸杀气的男人,走到哪里,美眉都像苍蝇叮肉一样叮着。杀气和魅力有什么关系呢?
进少说,杀气和魅力没有关系,那为什么少女都喜欢电影里的男人,在地下停车场,救了一个很有气质的美女。特工,跟魅力有关,真是让我不敢相信,太神奇了,简直就是太神奇了。
十历说,这方面,我们女人最有发言权。我们认为,特工就是有魅力。
方顺说,很好,特工,有魅力的男人。每一个特工都有很多美女围着他转。特工有魅力,这怎么可能,我实在不敢相信。倒不如说,思考着的男人有魅力,或者战斗中的男人更有魅力。
十历说,你能说出一位清丽优雅的白领,与一位土得掉渣的女人,有何异同吗?
方顺说,这就是轻盈与蠢笨的区别吧。这不是思维,是感觉,而感觉是什么,是无法说清的。味道,声音,色彩,都属于这个范畴。是客观世界在我们的内心产生的反映。但与客观世界可能会产生差异。不过有一点我们应该知道的,美产生于协调与平衡。就比如手机,为什么与美女很配呢,还有轿车。弄一辆破头齿烂的自行车,让美女骑上去,那美女能干吗?那样子得有多么可笑啊。但要是丑女,就不一样了。
接着他说,可是,让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勾着一位美眉逛街,美眉一样感觉寒碜。但假如这肥头大耳的人,要是个好人,美眉就反而会感到十分骄傲了吧。
十历说,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谁讨论啊,没有实质意义,你看电影电视剧台词里哪有讨论这些的。
方顺说,很好,杂文里比我说得更深,更全面,更新颖。看来我是在说废话了。
正说着,突然一阵急刹车的尖叫声,一只从侧面斜杀出来的宠物狗,被撞倒在地上。
三人下了车。
一名金发女郎,看到已被撞死的宠物狗,失声痛哭。她在那哭了好半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方顺说,女士,狗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在这座繁华的国际大城市,每天死于车轮下的宠物狗,有很多。狗没有人聪明。所以,女士,你要想开一些。
那女郎转过头来,已是梨花带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一命抵一命,我要你为我老公偿命。
方顺说,女士,我想你搞错了,它不是你老公,它就是一条狗。
那女郎哪管这些,上来揪住方顺,大喊,我要你为我老公偿命,你为他偿命。
方顺说,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我放开。
女郎把他放开了。
方顺二话没说,撒腿就跑。女郎开始在后面追。方顺在大街上飞奔。女郎在后面拼命追赶。正好这时到了一商场,方顺跑进了商场。
方顺一口气跑上三楼,跑进了一家服装店,躲在了衣服后面。然后他打电话给少进,让她开车在商场正门接他。
接着他东拐西拐,他又来到了一楼。他迅速冲出正门,看见自已那辆轿车正停在停车场右侧。他迅速向那车靠近。
正在这时,那女郎也已追了出来。
方顺上了车,汽车迅速发动,倒了一下车,然后上了街道。拐过了两条街,十历哈哈大笑,说,今天是你的荣誉日,你杀死了一个漂亮女郎的老公。
方顺说,你还说,让我们为这条名为老公的狗祈祷吧,视它能升入天堂。在那,等着与它的主人相会。
进少说,这主意不错觉,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正说着,方顺看见前方一款女式车很熟悉。他大叫,上帝,又是她,快掉头。
汽车一个急刹车,然后夺命奔驰。那女郎显然也发现了,开车紧追了过来。
方顺大叫,上帝,为什么会这样,我只不过杀了一条狗。
十历说,但你杀死的是一位女郎的老公。
后面那车显然更先进,正一点点接近。汽车越来越近,想要超车,却被挡着,怎么也超不过去。
突然,一声枪响,左侧车窗被打出了一个洞。方顺从观后镜看到女郎正在开枪射击。
方顺说,怎么搞的,边说边举枪还击。一时间,枪声大作,后面的车为了躲子弹,车速慢了下来。
方顺说,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开枪。
十历说,我在你们争吵时,拿了车里的包。
方顺说,什么,包,这包里肯定有名堂,快拿来我看看。
十历把包递了过来。方顺找开包,看见里面有信用卡,钱,其它东西,还有一张光盘。
方顺说,这包里的光盘可能有问题。我想她很可能不仅仅是拿回她的包,而且,她怕我们看到了光盘的内容,所以,现在把包还回去也没用了。
少进说,那现在怎么办?
方顺说,甩掉她,甩不掉,就干掉她。是她先开的枪,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少进说,我有个好主意。话还没说完,十历大叫起来,说,飞机,直升飞机,三架,正在朝我们这边来。
方顺说,你继续说。
少进说,根据手机地图显示,前面有个路口,往右边是一座大桥,再过十分钟,大桥就会分开。我们冲过去,正好把她甩在桥另一边。
方顺说,那这三架直升飞机怎么办?
十历说,先甩了那辆车再说。
不一会,车就到了路口。十历一打方向盘,汽车一下子蹿上了那条通往跨海大桥的公路。
汽车在风驰电策。两边没有人家,是连绵起伏黄绿色丘陵平原,是难得一见的风光。
方顺说,在惊险中领略这无限风光,果然是不同凡响,值得永远记住。
此时三架直升飞机已经接近了汽车。就听见飞机在喊话。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现在请你们立即停车,现在请你们立即停车。
方顺说,对不起了。说完他拿出了火箭筒。十历从观后镜看到了,把车逢一下子打开了。
方顺站起身来,瞄准一架直升飞机右侧十几米之处,一摁,一枚火箭筒吐着火焰直上去霄。火箭筒擦着直升飞机飞了过去。
这算是警告。
直升飞机显然并不想被击中,立刻转了方向,飞走了。就在这时,车已到了大桥。方顺感到桥已经开始倾斜,同时路障正在慢慢的移过来。十历一踩油门,汽车蹭一下子蹿了出去,冲开路障,上了大桥。
等车到达桥的中部,桥已倾斜成了二十度角。汽车完成了一个惊险的动作,然后落在了对面的桥上。
夕阳西下。汽车行驶在一路风光的M国平原丘陵的荒无人烟的高速公路上。凉风阵阵。
方顺说,我想,联邦调查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十历挤上公共汽车。
等到站稳了,汽车徐徐启动。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感觉上车时似乎有要挤她。
她用手摸一下自已的钱包,发现不见了。她有些生气,这可是天天当贼,今天让别人给贼了。但她不动声色,判断这贼还有可能在车上。而且,他很可能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自已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她一动不动。等车过了两站地,车上的人少了之后,她看后排有一个座位。这个位置正好可以观察全车,又不被别人认为是观察。
然而她这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人少了,不如下车,那贼可能已经下车了。
正想着,就看见一名男子正向她走来。十历看他的装束,不太干净,但还算得体的服装,似乎是有意掩盖着自已的贫穷。年轻男子。他一边向自已走来,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说,我就是贼,怎么样,我很威风吧,你这样的美女,应该喜欢威风的男人啊。
正在这时,汽车可能遇到了情况,那男子突然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正这车上混乱之时,十历迅速把手伸过身边这位女子,在她另一侧的肩膀上使劝地掐了一下。
那女子大叫了一声,破口大骂,你他马的掐我干什么。
那男子不知何故,说,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已,一半像潘金莲,一半像西门庆,不男不女,真恶心。
那女子说,你骂谁,你再骂一遍。
那男子说,骂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么地。
刚才倒地的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向十历走来。走到十历面前,他说,小且,我钱包丢了。我一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肯定还是好人。我想求你借我十块钱,做为回程路费,好吗?你留下电话,我可以打给你。
十历说,当然可以。不过,你有纸和笔吗?
那男子说,我有手机,你说吧。
等十历说完,那男子也记完了。十历从刚才自已顺手牵羊来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十块钱的纸币,递给了他。
他说了声谢谢,说,你真是个奇迹,能给一个陌生人十块钱,这种人太少了,说完她走了。
十历拿着手里的钱包翻弄了起来。是她偷的一个女学生模样的。里面有一个男生模样的照片,一个不知何地的已经发黄的地图,一些纸币。有一张纸币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张四十年代贪污的,一在早已经做废的纸币。背面还有几行小字。
她没有细看,就把钱包放了回去。
旁边的那两个人这时已撕打了起来。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十历心里暗笑,真有趣,这一趟公共汽车坐的,收获还真不小。
她站起身来,向车门移动。移至车门,车正好停了下来。她下了车,就听见车上那名少女在大声喊,谁偷了我的钱包,谁偷了我的钱包。
十历拿出手机,手机上,一位少女姣好的面容,正是她刚才偷的那名少女的尊容。
真是一张不错的脸蛋,这要是在中国,可以跟十个贪官上床了,可以换回来十座豪华别墅了。当然,也可以品味十个男人的独特气味,汗味,和男人的味道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电话响了。
她拿出了另一部手机,甩了一下头,听见里面一个少女在骂,你这个表子养的,你为什么偷我的手机。
十历一脸笑意,说,对不起,可爱的少女,我这个表子,不但偷了你的手机,还偷了你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