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五雷正法……
祭祀、聚众、化天……
神通道法，天地加持，兵法诡道，邪术奇谋……
修行空间.沙漠之中，方维头顶烈日，坐在其中，浑身上下，气息翻腾。
眼中精光闪烁，高温之下，一滴汗迹也无。
抬手一招，一道火焰便出现在了方维手中。
屈指一弹，这道火焰瞬息化作一条长达数十米的火龙。
火焰之龙环绕方维身周，轻轻一转，由红变蓝，以火化水，化作一条数十米长的水龙。
然后崩解，化作漫天黄沙，融于沙漠之中，无影无踪。
远处，阿塔兰忒望着方维，眼中有欣慰，但更多的，还是不忍与担忧……
――
时间回归到方维直视张角的那一刻，虽然依旧不甚满意，但方维已经达到了大贤良师的最低要求。
他大袖一挥，百万金甲黄巾大军倾刻之间土崩瓦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维一行人都懵了一下。
唯一还保持原样的，只有那条被施加了狂化属性的狂暴巨龙。
然而，还不等它继续发疯，一只缠绕金光的大手，就覆盖在了它的头顶。
说是‘大手’，其实也是相对于方维等人的体型而言的。
对于高度超过一百五十米的狂暴巨龙来说，那只手与它的龙首而言，就好像一只蚂蚁爬上了人类的头顶。
可在如此巨大的体型差距下，体型巨大的狂暴巨龙，怒瞪着那猩红的双目，一动不动……
下一秒，化作漫天飞灰，散落在天地之间……
秒杀，真正意义上的秒杀！
方维一脸懵逼的看着那身高两米五的金甲神人。
哪怕只是一人，给方维一方带来的压迫感，却还要胜过之前的百万金甲黄巾大军！
就刚刚一巴掌把狂暴巨龙扇成灰的一幕，要说这家伙属性不到S，他是真的不信……
好像，目前自己这边，也只有塔兹米‘自爆’才能将一项属性提升到S吧，而且还是没有直接攻击能力的耐力属性……
这怎么打？都还没打到张角呢，就这么多幺蛾子？
好不容易人家不用‘苍天已死’了，一个‘黄天当立’，百万金甲黄巾把他们锤的无力吐槽……
现在呢？无非是证明了‘黄天当立’这个宝具一点不比‘苍天已死’差，居然能将百万金甲黄巾大军的力量聚于一体，这种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
金色的火焰，在燃烧……
并不是迦尔纳放出魔力形成的太阳之火，这种金色的火焰，并没有炽热的温度。
有辉煌的气息，也有衰败的味道；能感受到其中的荣耀，也能品味到其内的苦痛……
金色的火焰，在金甲神人的身上蔓延，随着时间的推移，金甲神人逐渐在火焰的燃烧下，化成金色的沙子，落入无边的黄土大地……
“这……？”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方维的心头，高大的祭天台，从天上落到了方维众人的面前。
这是方维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张角，浑浊的双眼，蜡黄的病容，佝偻的身躯，以及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的，那疲惫的神色。
张角盯着方维，方维也在注视着他。
站的越近，越难相信，这就是连杀包括迦尔纳在内的七位英灵加上方维这个算是添头的御主数百次的大贤良师。
无论怎么看，张角比起强者，更像是一名饱经风霜的老农。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样一个人，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葬送了四百年强汉，也拉开了在历史上留有浓墨重彩一笔的汉末群雄争霸的序幕。
“吾乃败者。”
张角轻轻地说道，没有像之前一样的天回地应的威势，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农，在叙述自己的生平。
尽管如此，他的声音依旧很清晰，哪怕很轻微，依旧能够让众人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
当张角说话的时候，没有人的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方维又说不上奇妙在哪里……
他突然想开口安慰张角，安慰这个虐杀他们数百次的大贤良师，可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微微张开嘴巴，最后也只能讪讪的闭上。
“汝亦为败者。”
张角还是平静的看着方维，说出了这句听起来像是嘲讽的话。
但是无论是方维还是七位英灵，都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且不说张角是否在嘲讽，就算是，他也有这个资格。
因为他们，在他的面前，的确是败者……
乌云盖顶，电闪雷鸣！
煌煌天威，几欲灭世！
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传入方维等人的耳中，甚至他们的注意力都没有被这天变虽转移。
仿佛张角站在那里，就只能继续看着他……
金色的火焰再度燃起，就像在之前那汇聚了百万黄巾之力的金甲神人身上燃起一样，也在张角，这个无数次令他们感到绝望的大贤良师身上，燃烧了起来……
“吾乃亡魂，而非英灵。”
“吾乃败者，而非雄豪。”
――
“然则，吾于天无愧，于人却有亏。”
张角的身影愈发虚幻，金色的光芒却逐渐从他的身上亮起。
“吾亏为兄长，亦亏为领袖。”
“汝可知为何？”
方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有些颓然的摇了摇头。
他的心神很恍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角……
“无他，力不够也！”
言罢，张角的身影化作漫天金色光点消逝，只留下一道金色的符印悬于半空。
“若愿，则持此印；不愿，则弃之。”
“吾力尽于此，汝且好自为之。”
张角最后的两句话，飘入方维的耳中。
方维知道，这两句话，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听见……
张角消失，黄云消散，祭天台也化作尘埃归于大地。
沉寂的气氛持续了十多秒，系统仿佛卡机了一般的声音这才响起。
“叮……”
然而系统说什么，方维已经无暇去理会了。
他望着自己掌中的金色符印，那位大贤良师最后留下的东西。
眼神之中似有挣扎，然而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握了上去！
（PS：凉凉，22越看越辣鸡……两天改了七次，删了七次，看着还是觉得辣鸡……果然我的水平很辣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