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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世外桃源,风云却起

无知无觉中,三人眼前赫然出现了“云啸山庄”四个大字。此处极是偏僻,只有仅有一条小路通往外界,而小路则处于一片丛林当中,外人是万万无法得知的了。叶心他们幸好有小蝶的带领才能够找到。进了云啸山庄,叶心发现这里真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了,这里依山傍水,在山与水的共同点缀下,全然绿意盎然,风景煞是秀丽,孙府后院与这里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想起陶渊明《桃花源记》云:“不足为外人道也”,这的确是这儿的真实写照了!叶心陶醉了,心想:这真是个休闲怡情的佳地啊!段箫却说:“这么大的地方任其如此空旷、如此安静,岂不是浪费?连鸟儿的叫声都听不到!”小蝶告诉他:“这里原本就是爹爹独处、休闲甚至练武之地,爹爹并未安排仆人在此,连我和我娘都不太过来。这里原本就属于爹爹一人的。”叶心奇怪道:“小蝶,怎么没见到你爹爹呢?”“小叶哥哥,想必为安全起见,爹爹现在身在一处名为‘别有洞天’之地,外人是万万不知道的了,你们请随我来。”三人一起进了那栋豪华无比、气派非凡的楼宇中,但见两边门柱上分别写着四个大字,为“休闲圣地”、“外人勿近”。

三人进了楼宇,到了二层。叶心惊讶不已,但见二层很是开阔,让人大开眼界,正中央摆着一尊金光闪闪的如来佛,两边分别从观音、济公开始依次摆着一些佛像,均是巨大无比,这俨然就是一座寺庙了啊!段箫也是目瞪口呆。小蝶向他们解释道:“爹爹是个信佛之人,平时经常劝导我们也要皈依佛祖。他说,人生苦短,匆匆即逝,一切的一切将化为尘埃,但只有心中有佛,万般苦难皆会化为乌有。”段箫点点头道:“贵府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富豪啊!”叶心也说:“孙老爷若把这些钱用来救济贫苦人家,岂不更好?!”小蝶美目在叶心脸上停留了片刻,温柔似水,然后说:“小叶哥哥,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样帮助别人,那我以后就陪你这样好不好?”这边叶心未置可否,段箫却插口了:“孙姑娘,眼前之事迫在眉睫,还是先请姑娘带我们去见孙老爷吧!”小蝶右手抓起一根点燃的长蜡烛,左手往那弥勒佛的身后一按,只见中央的如来佛缓缓移动,转了个身,一扇小门徐徐向他们敞开。

三人进去之后,那小门又自动缓缓关闭了。在蜡烛的照耀下,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从黑暗世界中被解救了出来。在他们的左边是凹凸不一的石壁,石壁上面还一直往下滴着水滴,“滴答滴答”的倒悦人耳目。而右边则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间房间,房间都用铁锁锁着。叶心不禁诧异道:“小蝶,这些房间里面到底放置些什么物品啊?”小蝶忽然神秘一笑:“小叶哥哥,我也不知道啊。爹爹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到时候问我爹爹好了!”段箫沉吟道:“看起来这些房间已经封闭许久了!”中间的走道是那么的窄,却是那么的长,他们三人走了很久眼前才又出现了一扇门。小蝶左手往墙上一按,那门依旧往上徐徐开启。叶心发现这时已走到了尽头,三人于是向左转弯、一直前行。又过了好久,三人面前再次出现了一扇门,门开启之后,三人又向右转弯、继续前行。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转了多少个弯,待等到小蝶手上的蜡烛快接近熄灭时,叶心他们已是脚底发软的了!段箫原本打算施展“踏风飘云”的轻功,以代替步行,无奈空间实在狭小。然而,正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一扇门。据小蝶所说,门的后面就是“别有洞天”了。这扇门与前面的完全不同,它并非石门,而完全用金属制成,极为厚实、极为高大。而且小蝶说,只有内力深厚之人推动门上那“钥匙”之处,使那“钥匙”深凹进去,门才能打开。于是,叶心左右展开了“幻影随形”之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把飞刀发了出去。只听得如同一阵风飘过,珰的一声,那飞刀正插入那“钥匙”中央,推动铁门向左徐徐开启。看得小蝶、段箫他们是目瞪口呆!

铁门完全打开,光线猛然扑入了三人的眼睛,眼前的“别有洞天”真真切切是“别有洞天”了!但见眼前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亭台楼阁、湖光山色直入人的眼,让人流连忘返,真可比皇宫里的御花园了!据《桃花源记》有云:“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叶心也想,倘若让他第二次独自前来这里,也未必寻找得到的了。他和段箫心醉不已,不禁大踏步走到前面,却感觉被身边的什么挠了一下,又听见了孩童的声音:“大胆奴才,擅闯私人境地,不要命了!”转身一瞧,原来是两尊孩童模样的玩偶。小蝶噗哧一笑:“小时候爹爹时常带我来这儿,这是我和哥哥一起做的,专门用来捉弄爹爹的,没想到现在还在这儿。吓着你们了!”段箫笑道:“想不到姑娘还有这等雅兴!”叶心也哈哈一笑。三人通过一条小径,绕过了一座假山,远处依稀传来了刀剑之声。“糟糕,咱们来迟一步,孙老爷有麻烦了。”段箫突道。三人小跑了起来。

前面。湖边。柳树下。一个黑衣男人,脸蒙一块面纱,手握一把既宽又长的大刀,黑衣在风中飘扬着,大刀却直逼向那孙老爷的咽喉。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叶心和段箫同时轻飘飘飞了出去,一把飞刀与一支玉箫也同时脱手而出。只听“咣当”两声,大刀虽未脱手,那黑衣男子却退到了两步开外,飞刀与玉箫双双插入了泥土之中。小蝶方才砰砰直跳的心稍稍平静,跑到孙老爷身边,问:“爹爹,你还好吧?”

那黑衣男人嘿嘿冷笑两声,说:“果真是后生可畏啊!你们两个后生小子居然抵挡住了我的旋风刀!”声音略显苍老。段箫对他很不客气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前来刺杀孙老爷?”黑衣男人又嘿嘿冷笑两声,说:“‘西域玉箫’果然有些来头,远来是客,不过你好像不太欢迎老夫啊!”叶心说:“前辈,既然你敢只身来到这儿,说明前辈必定是个武林高手,那么还是摘下你的面纱好了。你要我们守待客之道,你也要有还客之礼啊!”黑衣男人哈哈大笑,说:“世人都说叶开大侠闻名于世的不只是他的飞刀,还有他的机智、果敢,老夫还不相信,毕竟我尚未有缘见他一面,可现在我该相信啦。”他忽然衣袖一挥,转身腾空而起,远处传来了那略显苍老的声音:“世间万事万物皆讲究缘分,缘分未到不可强求,缘来之际你们自然知道我是谁了。”“哈哈哈”大笑三声离去了。

叶心拉住了正要追去的段箫,说:“不要追了,还是看看孙老爷现在怎么样了。”孙老爷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着气,小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叶心关切道:“孙老爷,你有没有受伤?”“你们是什么人?”孙老爷摇摇头说。小蝶于是分别介绍了叶心和段箫。孙老爷啧啧赞道:“怪不得我见二位气宇不凡、堪成大器啊!”叶心说:“那黑衣男人到底是谁?”“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可能和清风寨有些关系?”“清风寨?!”叶心和段箫异口同声道,“他怎么进来的?这云啸山庄不是老爷你个人休闲之地么?”“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屋子说去。”孙老爷叹口气道。

屋子里看起来干净整洁,左右相对放着四张椅子,左边还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杯子、茶壶之类的东西,左右墙壁上还分别挂着一幅竹画和一幅梅画,仅此而已,丝毫没有多余的东西。正中央挂着一幅对联,上联是:淡泊明志,下联是:宁静致远,都用刚劲有力的楷书书写。相必这些都是主人真实心境的体现,叶心想。

孙老爷于是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原来,三年前清风寨的马寨主除了去西域拜访过段箫之父段飞鹏,还来孙府拜访孙老爷,当时正值孙老爷受朝廷重用之际,朝廷把剿灭断魂谷山贼重任交付给孙老爷。那马寨主对孙老爷说,希望他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追查清风寨所为。然后,他又警告孙老爷,如果孙老爷还想在官场上飞黄腾达,就最好按他的意思去做。最后,马寨主取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后但见数不胜数的黄金熠熠发光。孙老爷勃然大怒,把盒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说:朝廷重臣绝不可能与山贼同流合污!那马寨主嘿嘿一笑,走之前又说,可惜了,早听闻孙老爷是个识时务之人,以后若碰到什么麻烦事不要怪在下没提醒你!

叶心说:“相必孙老爷身处在云啸山庄就是避免清风寨之人骚扰孙府了?”“正是。”段箫忿恨道:“那马寨主亲自来我家,还想让家父入伙,真实可恶至极!不过被家父拒绝了。”孙老爷说:“段大侠虽身处偏远的西域,不过我们早已熟知,与他是故交了。他的为人,我很是佩服的了。”转头又对叶心说:“多些叶公子出手相救,还替我照顾好了小女。公子的父亲也是我很佩服之人,他的飞刀绝技也是名震江湖啊,只不过鄙人没有这样的机缘,尚未曾与他谋面。”“家父现今已是半隐居之人了,不过有机会我一定让你们见上一面。”叶心说。“爹爹,那‘一剑封喉’柳烟絮为什么将爹爹列为大奸大恶之人?”小蝶皱了皱眉,感到不解。也是,像小蝶这样的书香门第之女,从小被灌输的都是四书五经之言,哪里会懂得孙府之外的事情?否则,那天她就不会受人蒙蔽、好坏不分了!孙老爷哈哈一笑,说:“爹爹自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那柳烟絮是有名的杀手,杀手只负责收钱杀人、很少说真话的!不过那柳烟絮还算不错,否则爹爹的命可能早休矣!”见到女儿不解的样子,他补充道:“那柳烟絮有好几次杀死我的机会,可是他都放过了。至于他说我大奸大恶,女儿你要明白,人在江湖,难免身不由己啊!”段箫问:“昨日和今日,孙老爷见过他的?”“没有,不然我可能碰不到这黑衣男人了。”叶心也点点头:“也是,要杀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是杀手越多越好的,这样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杀手总是独来独往的!不过,我们急着赶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正是怕孙老爷遭柳烟絮的毒手,只是想不到来的却是这黑衣男人!”“云啸山庄可谓是世外之地了,这儿又这么隐蔽,他是如何进来的呢?”“此处虽为‘别有洞天’,一般人绝然不知道,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清风寨眼线颇多、消息灵敏,对于他们而言要找到这里相必也不是很难的了!”孙老爷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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